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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uo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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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个人认为非常诡异*绝对值得一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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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4 04:37 | 只看该作者

“那些天我一直呆家里,什么都要想,又什么都不敢想。其实用最简单的推测就已经 知道事情的大概了,可我真不愿意面对,不敢承认。我说过那时候我有个男朋友, 我自认为对他非常的好,我相信他也非常的爱我。那些天我简直把他当成唯一的安 慰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依附他,我想要是没有他,我一定会崩溃,我真 的很庆幸我有这个男朋友。可事情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开始几天他总是陪伴著我, 可过几天总说忙就很少来了。当时我也没在意,我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不能让我 释怀的往事了。”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我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我想不管怎么样,都要先生活下 去。也许我面对的是我永远都解不开的迷团了。。。可就在那天中午的时候,我收 到了一个邮寄的包裹。我一看上面的签名,浑身就开始发抖,我好象掉进了一个冰 窟窿一样,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那个签名是爸爸的,可那字迹是那种带给我灾难 的幼稚的潦草的笔迹,我实在太熟悉了。当时我对著这个包裹好象灵魂都出窍了, 我怕,我真的害怕。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拿来的勇气,或者是一时冲 动的愤怒,我猛的把包裹打开,里面赫然就是那张惨白的面具。”

“啊。。。面具。”我象传声筒一样跟著她重复了一遍。那白森森的面具马上又浮 现在我心里。

“是的,就是那个面具。。。它。。。它来到我面前。。。它来了。。。”萧琼的 声音仿佛也阴森森的透著凉气。。。

“你带上它了吗?琼?”

“我。。。我带上了。。。我带上了挣脱不掉的锁了。。。”萧琼的声音变的很飘 忽,好象沉浸在幻想里,又好象在犹豫著什么。。。

我没有打扰她,我听到那边重重的喘息了两下,她的声音忽然又变的毅然决然的, 这声音的转变很突然,我简直不知道她是在和我说话还是在和别人说话了“不,我 不能再说了。。。我绝对不能再说了,这已经足够了。。。”接著是身体碰撞的声 音,她怎么了?摔到了吗?

“琼。。。琼。。。你怎么了?”我对著话筒大声的喊著。

“这样会害死。。。”这是电话里传出的最后的声音,这声音简直是一种嘶喊,然 后电话就被猛的挂掉了。

“琼。。。琼。。。琼。。。”我徒劳的喊著,却只听到电话的忙音。

我拿著话筒呆呆的发愣,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说了一半她忽然就停止了,什么足够 了?有会害死谁?难道刚才听到的声音是我的幻觉?又或者我在做梦?

我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疼,我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当然更没有梦游。我看 了一下时间,将近下午五点了,这也就是说这电话我足足接了有一个小时。刚才是 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她为什么忽然停止了呢?梦游?!难道她在。。。梦游?!

我又拿起电话,向回反拨电话,却再也没人接了,我看了一下刚才的号码,是一个 本市的座机号码,看前面的数字,应该离我情人以前住所不远,可我只凭借这个号 码是找不到她的呀。谁知道这是公用电话还是宅电。。。不对,我告诉自己要冷静, 这不应该是公用电话,因为刚才通话的时候,对面很肃静,没有嘈杂的声音。可我 就算是明知道是宅电,我又应该怎么找呀?就算是我求我电信局的朋友帮忙,今天 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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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4 04:41 | 只看该作者

我不由自主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宛如一只困在笼子中的野兽。 我不停的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同时反复的拨打刚才那个电话。。。 可是没用的,电话那边没有人接听。

就在刚才,好象什么疑问都能揭开,好象我的情人就在我触手可既的地方,难道又 消失了?难道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简直又要被急的哭出来了。。。亲爱的,就算 是你在梦游,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啊。。。可她还会梦游吗?面具。。。那该 死的面具我已经毁了啊。。。

什么面具?什么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我的情人回来。。。在刚才我应该 追问她在那里,我应该去找她,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要在电话里说话?我简直懊恼 的要咬自己两口了。

就在我烦躁不安的时候,电话又响了,不过这次是客厅里的座机。我踉跄著走过去 拿起电话心事重重的拿起电话。

“喂。。。是我。”

“啊。。。”我差点叫了出来,电话那边居然是刚才挂了电话的萧琼,让我百转柔 肠的情人。

“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所以。。。”她 低声的解释著,嗓音有点沙哑,好象刚刚大喊过一样,是啊,连续说了一个小时的 话了,对她这样平时就不喜欢言语的人来说,著太勉强了。

“没关系,琼。。。你在那里?我们见面好好谈谈好吗?”我轻声的对她说,就好 象在抚慰一只受伤的小鸟。

“亲爱的。。。也许。。。也许我们明天可以见面,但是现在不行,太晚了,天。。。 天黑了。”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感觉她很累。而她这句话的暗示,我是明白的。 

“那么。。。那么我们明天在什么地方见面?还有,还有你还没告诉我,你。。。 恩。。。应该是我们到底面临什么危险?”

“别问我了。。。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太累了。。。 亲爱的,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别恨我,好吗?我真的没办法。。。”说到这里, 她说不下去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她哽咽的声音。我的心马上抽搐了一下,此刻,我 知道什么叫做心疼了。

“我怎么会怪你呢?琼,回来我身边,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我的鼻子也酸了。。。 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脆弱,总是想痛快的放声大哭一场,也许真 的被压抑的太久了。

“别这样。。。我爱你。。。你真的是我生命中最爱的男人,可我。。。可我对不 起你。。。”她仿佛强忍著哭泣在和我说话,越是这样,我的心越疼的厉害。

“琼。。。我爱你。。。”

“不要再打这个电话了,我不住这里,你找不到我的。。。”

“你不是刚说,咱们明天见面吗?我怎么会找不到你?”我著急了起来。

“现在你去我以前住过的地方,那里有张软盘,有所有的一切,看了之后。。。你 会明白的。我已经精疲力尽,再也讲不动了,只有你自己看了。”她说完了这句话,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那么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在那里见面?”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这次我绝对不 能再让她离开我身边。

“软盘里写著呢。。。”

“软盘?”怎么连约会都写进了软盘了?我心理奇怪。

“亲爱的。。。我挂了。。。爱你!”她好象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一样。

“好吧。。。晚上我们还联系吗?”我实在不想她放下电话,可我感觉她太疲劳了。

“不!一切明天再说,在软盘上你会看到我刚才没讲完的事情。”

“那么。。。亲爱的。。。明天见!”

“恩。。。自己保重,爱你啊。。。”电话被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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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4 04:44 | 只看该作者

明天我真的能见到我的爱人吗?在放下电话的那一刹那,我忽然非常的不肯定起来。 不管怎么样,我先去她的住所看看软盘再说,她应该还有很多事情没对我说呢。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问题闯进我的心里,她是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不再她那里呢? 我是今天早晨才离开她的住所的,是她在我离开后就回去了一趟吗?很明显她在躲 著我。。。难道我和她父亲一样?这个念头让我打了个冷战。。。我不能再这样没 有依据的乱想了,这样下去,我会失去冷静的。不管如何,我要马上去她那里找到 我需要的答案。

我给医院里的女儿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和郝姐我晚上不过去了。女儿怯怯的问我, 事情怎么样了?她没有明白的说出什么事情,这个敏感的孩子啊。我告诉她我正在 在解决,应该很快就会查明一切的,让她放心。

我来到我情人以前的住所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那个已经半荒废的小区里静的 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我走在甬道上,想进今天早晨碰到的老人,他说就在昨天晚 上我情人也回来过,而且有个很想“我”的人在后面追?那真的是我吗?我抬头看 了一眼对面的七楼,果然,只有一扇窗子还透住微弱的光,好象里面开著电视,那 老人此刻是不是正在窗前看著我呢?

我走进房间,大略扫视了一下周围,房间里没有来过人的痕迹,连我掀开的被子都 一样的凌乱。没人来过?我连忙快步走到电脑桌前,这才长出一口气,电脑桌上放 著一张软盘。

我端坐在电脑前,把软盘放了进去。所有的秘密都在这张软盘里吗?当点开文件的 时候,我的手微微的抖动著。虽然我经历了这么多诡谲离奇的事情,接受了那么多 次绝望,但是这次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著。

文件被打开了,非常的长,前面我大概看了一下,全部是我情人已经告诉我的事情, 没有任何的遗漏,甚至连句子都完全一样,看起来刚才她在电话那边真的对著打印 纸来读的。

我记得她讲到了面具通过邮寄来到她手里这段就没力气再讲下去了,我很快就找到 了那一段。我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平静下心情,看了下去。

“当我看到盒子里的面具的时候,我完全的傻了,这那里是一个面具,这完全就是 一个魔鬼的脸孔。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我根本就没有看,我象发疯了一样,用最 快的速度拿起塑料袋把盒子套上,再拎著袋子一口气跑到楼下,把它扔进了垃圾箱, 我连碰都不敢碰那个面具甚至是那个盒子。”

“把它扔了之后,我好象也完全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靠在楼门洞边上喘息著,我的 大脑一片空白。”

“那天本来是要上班的,可我再次病了,我的精神和身体都承受不了了,我挣扎著 回到房间就一头栽倒了,我半昏半醒的躺了一天,说不上是梦境还是幻觉,我的脑 子乱成了一团,一会是爸爸微笑著对我说什么都过去了,一会是一个带著面具的人 在咬我的胳膊,一会又是我自己在吃自己的手指。。。直到晚上我男朋友下班才把 我叫醒,他说我浑身是汗不知道在嘟囔著什么。我把他的胳膊紧紧的抓著,我真太 害怕了,我不知道我要依靠谁。而他也顺势把我拥抱在怀里,吻我。现在想想真的 好奇怪,就在刚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在他的拥吻下我的身体居然有很强烈的 ##被过滤##。我一直是一个很自重的女孩子,这样的##被过滤##在我身体里不是没有,只是很难 表现出来也从来没有那次那么强烈。在那之前我和我男朋友只限于接吻这个关系, 我总说以后再把自己给他。但是在那天我不想控制我自己,我需要,我想要他。他 也感觉出来了,轻柔的抚摩我的后背,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燃烧起来了。就在这 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我也在冲动中清醒过来。接过电话之后他说他马上要走,因 为单位有点急事。虽然那天我很舍不得他走,但是我毕竟说不出口,我让他帮我买 点饭上来,我真的动都不想动。他下楼去给我买饭,我却发现他的电话掉在了门厅 的踏垫上,我勉强爬了起来去给他拣了起来。也许生命中真的充满了巧合,就在这 个时候,他电话忽然来了信息,我以前从来不看他的信息的,当时也不知道是出于 什么心理,我顺手按了下去。里面的内容却让我大吃一惊,那竟然是只能在情人之 间专门用的称呼和内容。我又翻了几个,发现他在和我交好的时候,另外居然还有 比的女朋友。”

“我气的眼前发黑,我是那么的爱他,我以为他就会是我的丈夫,而他居然这样。 他回来了,看我拿著电话站著就知道什么事情了。我冷冷的看著他,这一刻我特别 恨他,恨这个感情骗子。他过来拿电话,我不给他,争夺中我摔倒了,他又过来要 扶我起来,我气极了,简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象歇斯底里爆发一样,也不知 道那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把他扑倒在地,连掐带咬。他一定被我的样子吓的不会动 了。我打了一会,他的脸被我打的咳嗽头发也被我抓下来一把。我站起来看著狼狈 的他,这个时候我觉得他丑到了极点,也恶心到了极点,我想杀了他。我奔去厨房 拿刀,直到我把刀拿出来,他才好象明白过来,他的脸吓的苍白,向门口跑去,由 于厨房在里面,我追不上他,我想都不想把刀就扔了过去,好在他躲的快,刀子 ‘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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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4 04:48 | 只看该作者

“接下来,我就生了一场大病,昏天黑地的沉睡不醒,高烧,噩梦。在北京我没有什 么朋友的,偶尔在昏迷中清醒,我知道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掉的。我打了急救中 心的电话,是他们把我送到了医院。而正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得不开始动 用爸爸给我的钱。”

“我在医院足足高烧了一个多月,医生都以为我肯定完了,就算好了,大脑也烧坏 了,好在我的经济情况还能支撑下去。很多时候,我在梦中都梦见那张面具,它对 我笑,对我哭,它吃我的心,她吃我的身体,这些梦是那么的清楚,那么的恐怖。 偶尔清醒过来,我都想死掉算了,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希望,所有的一切都破灭了。 可另一种时候,我求生的##被过滤##又是那么的强烈,我不想死,我好象还有很多事情没 有做。这就好象两个我在打架一样。”

“将近两个月,我才恢复过来,大夫说这简直是个奇迹。有同事来看我,我知道我 在杂志社被开除了,我也不那么在乎了,现在我的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同事还悄 悄的问我知道不知道,我男朋友去那里了。我很奇怪,他能去那里呀?再说从那天 我们分开之后我就没见过他,我偶尔会想起他的,一会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一会 又恨的要死。同事告诉我,我男朋友失踪了,不知道去了那里。他父母都是北京的, 很著急,甚至来看过我,只是那时候我一直昏迷,他们也就走了。”

“我愣了,又一个失踪的。我本能的感到害怕,并且预感到和我有关。可当时我自 己安慰自己,面具已经被我扔了,难道不是吗?后来我出院后他父母报警了,JC 也来问过我,我什么都没有说,我想就算我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我的。JC认为 当时我正在住院,应该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有我内心每当想起我那个曾经的男朋 友就感到一阵寒冷。最后听说,JC经过调查发现他在和我接触的同时还和三四个 女孩子接触,他的关系很复杂。听过之后,我对于他的失踪隐隐的有一种快意。这 都是以后发生的事情了。”

“出院的时候我的心情很茫然,我感到自己处于一个旋涡里,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 么。对于过去,我一直没有精力再去思索。我只感到无助和对未来的恐惧。那段时 间我问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和我该怎么办。”

“出院之后我已经没有工作了,我茫然不知所措,不知何去何从。好在我还有钱, 我不用为生存而烦恼,但是这样一来,我所面临的只有思考。不管我是否愿意承认, 事情都已经摆在我面前了。这一切最合理的解释就是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梦游 了,这一切都是和那个我看见的面具有关。然后在梦游中父亲去了南方打工,很难 想象父亲是怎么赚到那么多钱的,那钱多得可能连他自己都感到疑惑和没有确切的 数字。回来后,父亲好象很满足,他似乎和‘梦游’有些什么约定一样,起码他应 该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梦游。这让我想起了把灵魂卖给魔鬼的故事,虽然很荒诞,可 是我找不出来什么其他的解释。那个面具帮助他实现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报仇和 发财。。。可是事情发展到后来已经不受父亲的控制了,那个面具要索取了,那就 索取父亲的爱,父亲爱我们,所以那个面具就借父亲的手。。。让妈妈和姐姐‘失 踪’了,父亲知道自己没办法和那个面具抗争,只有逃避在外,他甚至不敢和我联 系,怕我也遭遇不测,到最后他或者是那个面具还是找到了我,找到我的时候他应 该在梦游的状态,他说他爱我们,也想杀死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关键的时候 父亲战胜了面具,我逃过一死。父亲感到绝望,他毅然选择了和面具同归于尽的道 路。这就是我所能推测的一切。” “我反复的问自己,这可能吗?这一切就象一场神话,怎么可能成为现实?那么还 有一种可能,就是父亲由于梦游导致精神分裂了,不可能有什么超自然的东西存在 的,面具也不是什么载体,它只是父亲无意中得到的一个道具而已。父亲在要杀死 我的时候还说爱我,我相信这一定是精神分裂让父亲有两个人格。一个父亲是现实 中的,正常的。一个是完全自我的,他知道爱我们,担心姐姐离不开他的呵护,就 这样他让姐姐和妈妈失踪了。父亲爱我,他不愿意离开我,他认为把我杀死或者用 什么别的办法就会让我们不分离。上学的时候我曾经简单的看过佛洛依德的著作, 能简单的知道‘人的潜意识’‘本我’‘原我’以及‘生的本能’‘死的本能’等 概念。我用这些知识来套父亲的行为,愈发相信父亲真的是精神分裂了。”

“我就这样被自己的思考折磨著,被思念和悲伤折磨著,成天蜷缩在家里,什么都 不想做,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来兴致。那段时间我总感到头晕,嗜睡,我以为是因 为大病一场才这样的,也没往心理去。”

“直到有一天,JC找上门来了。原来在我男朋友失踪之后,他的父母终于报警了, 可能是又花了不少钱让GA局著意调查。也正是通过这样的调查才知道我男朋友同 时接触几个女孩,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镇静,并没有当初发现他 手机里别人的信息那样的震怒,只觉得他很遥远,是一件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有些 快意也有些失落,很奇怪的感觉。由于他失踪的时候我正在住院,JC简单了问了 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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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4 04:50 | 只看该作者

“我也在考虑是什么让我梦游?是那个梦中的面具吗?到这个时候我还是不承认有超 自然的力量的,我宁可承认自己是功能性精神疾病伴发急性意识障碍。。。也就是 精神分裂。虽然这也是一个让我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可起码是一个理性的推断。我 一相情愿的相信这就是事实,既然是疾病就总有治疗的可能,我这样的安慰自己, 但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我如何得上这个病的。说来奇怪,虽然我依然做梦, 梦境光怪陆离,可我再也没有梦到过面具和我自己。我很想再和我自己接触一下, 看看那个我在想什么?我要问她好多问题,但是没有,我一次也没有再梦到过我自 己。”

“我一直在科学和超自然中徘徊著,我不知道应该相信什么才是真正的原因。直到 有一天醒来,我愕然发现电脑是开著的。我已经见怪不怪了,知道自己又在梦游, 我走过去,发现居然有一个新建的文件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篇小说的开头。我 一看就知道那小说的情节就是我一篇一直没动笔去写的构思,文字的风格也绝对是 我自己的手笔,而且我必须承认,就算我自己来写也不会写的这么好,里面的用词 用句给我的感觉是完全写出了自己的心理话。看到这篇文字,我的心冰凉冰凉的, ‘她’或者说‘它’又或者说‘我’终于来了。。。‘她’在为我完成我的最大的 理想,我的梦想。在我的一生中最的抱负就是要当一个作家。我马上把自己和父亲 对比起来,我现在的遭遇父亲不是也都经历过吗?父亲的仇恨,父亲的梦想。。。 还有父亲的爱。。。现在‘它’又来帮助我了,那么‘它’要求什么代价呢?” 

“我在不安中度过了一整天,在晚上我想毁掉那文字,可不忍心,真的那文字我太 喜欢了,在我看来它是完美的。我战抖著在文件夹里敲上几行字‘你是我吗?/你要 得到什么?/可以和我接触吗?’然后去睡觉。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我反而失眠了, 那样的夜晚失眠绝对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我被辗转反侧好象锅里的鱼。最后我起 来,坐到电脑前,看那段文字,忽然的觉得自己文思泉涌,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顺著那个思路,很自然的写了下去。。。和前面的文字结合起来,天衣无缝,或 者说根本就是我自己写的。”

“我不知道我写了多久,一直到实在坚持不住了,才上床睡觉,睡梦中我还处于那 种写作的快感中。。。就这样我不再考虑别的事情,我把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写作 上。对我来说,事情没什么可怕的了,既然我想不出来任何办法改变,我只有沉浸 在写作给我带来的欢愉总。我用写作来麻醉自己,我用写作来打发生命。另一个我 仿佛安静,在写我第一篇小说的过程中,‘她’只出现了两次,都是在我没有灵感 或者写作的瓶颈阶段,‘她’带著我顺利的通过。”

“小说快完成的时候,有一天我醒来,电脑打开著,旁边放著那个面具。。。虽然 我早就对这一幕有心理准备,我隐约的知道这一切和面具有关,可它真的摆在我面 前,我还是感到异常紧张。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紧的看它,把它拿在手里,它的表情 变换莫测,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并不觉得它有多么可怕,甚至还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恍惚是多年的好友重逢。电脑里有‘它’留下的一句话‘我平静如水/我为我的梦想 努力’。这也是‘它’第一次给我留言,看著这句话,我似懂非懂,好象明白了什 么,又抓不住头绪。”

“我是应该怕它的,我是应该恨它的。。。是它毁了我平静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是 想当然的,真实的我拿著它却十分平静,这时我终于明白,它确实就是我自己,是 我的潜意识。。。一切我想做可不能做的事情‘它’都会为我办到。。。我不知道 我应该怎么办了。”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保证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思维,自己的潜意识,这就说 我不能控制这个面具,我不能再让它存在下去。我狠了狠心,拿出剪刀把它剪碎了, 并且烧了它。。。做完这一切我没有复仇的舒畅,没有失去的失落,我平静如水。 隐隐的我知道,一切并没有结束。”

“果然,梦游还在继续,到了小说即将完成的几天,我的创作思维又一次中断。那 个早晨,我看到了面具又放在了我的桌子上,它和我上次见到的时候一样,没有改 变。还有电脑里‘它’为我续写的小说结局。。。”

“我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与抵抗,我没办法消灭它,也许它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现 在我所能做的就是怎么和它共同相处下去。。。‘我平静如水’我想到了‘它’留 给我的这句话,是啊,无论我是精神分裂也好,我是受到面具的蛊惑也好,只要它 是我的潜意识,那么我要是做到平静如水,心理没有##被过滤##,是不是它就不会做出什 么偏激的行为呢?人不可能没有##被过滤##,但是佛洛依德说过##被过滤##可以转移,转移到创 作和工作上去。。。那么我的##被过滤##是什么?我的##被过滤##就是写作。。。”

“我好象把一切都想通了,同时我的小说出版了,创作是我的梦想,但是我却不需 要用写作来养活自己。我匿名把稿子寄给了出版社,书被出版了。我觉得我自己不 在适合居住在北京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离开了那里,来到了s市。”

“到s市是我一个无意的选择,这里没有任何的涵义。带著自己简单

66#
 楼主| 发表于 2004-6-4 04:53 | 只看该作者

“直到有一天,它给我在电脑上留了一句话‘我是属于你的,属于爱我的人’。这句 话让我有醍醐灌顶的感觉,我一下就想明白了。我是属于你的,我附属于你,在感 情上完全服从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所求。爱是一种自私的心理体验,每个相爱的人 其实是爱自己的一种感觉,这样的感觉让自己付出,也期望得到回报。那么我让自 己完全属于你,我爱你,我不求任何回报,起码我不强求任何事情,就算有一天你 给我伤害,我也当是你对我自己的恩赐一样,那么我怎么会伤害到你呢?我不知道 这个理论是不是能站的住脚,但是在当时这个想法就好象我抓住的救命稻草。我不 断的强调‘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我一无所求’。。。”

“说起来如此荒谬,可它真的渐渐的平静了下,我的心也再次平静如水。。。我不 问你的过去,不去想咱们的将来,我只知道当时的每一天都是我珍惜的,我毫不保 留的把自己全然交给你。。。我的一切由你来掌握,我无比的轻松,我知道了做女 人的快乐,就是在于完全的被动。”

“再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向我求婚,那一刻我多么幸福 啊,但是我没有答应,我知道你会怪我的,现在我想你明白原因了。然后是你女儿 小洁的事情,我真的关心这个孩子,可我知道我不能出现在你真实的生活里,我不 能让自己有任何的情感波动,我实在不能知道一个女人内心到底包含多少的##被过滤##, 我只有极力避免。”

“那段时间,我虽然偶尔也会梦游,可我自己感觉,精神状态已经好多了。无法说 出这是宿命的安排,还是它对于我的平静已经厌倦,它选择了你,或者说你选择了 它。就在那个初雪的清晨,我在梦中惊醒,直觉已经告诉我,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的心揣揣不安。晚上的时候,小洁给我来了电话,说你发生了车祸,住了医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我吓坏了。我马上翻遍了整个房间,那个面具,我找不到 了。虽然以前我也经常的找不到它,它象一个幽灵一样忽而出现,忽而消失,但是 这次不同。我穿上那套白裙,想找到那种似梦似真的感觉,以此来证明,我还是梦 游的,可那种感觉却再也没有出现。我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它 选择了你。”

“抱著最后一线希望我在这里等待著,原谅我不去看望你,我真的太害怕了,它就 象一个炸弹,我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爆炸。。。我不怕死,更不怕被你杀死,可 那个时候,你知道的,我有了咱们的孩子。这个小家伙的出现,让我无法勇敢起来, 我必须要保护他,那是咱们生命的延续,无论是谁,即便是你,我也不会让你伤害 到他。你是那么的爱我,我也知道你的个性是那么的坚强。。。这更让我担心,我 不知道你和它结合起来会是什么情景。”

“我在等待中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我没有过任何象以前一样迷幻的感觉, 更不要说梦游了,我的‘病’好了,可我没有一丝的喜悦,我宁可梦游的还是我, 毕竟我知道事情的起因,我已经能成功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什么叫心静如水, 经过这么多事情,死亡早就是一种解脱了,可这次是你,我最爱的人受到威胁,还 有更严重的,我们的孩子受到了威胁。我知道你的这场病是应该在将近两月之后醒 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最后我决定等你醒过来,我第一时间把一切告诉你,不 管你是不是相信,我一定要告诉你,然后我马上离开,等到把孩子生下来,就陪你 一起面对,不管是生是死!只要孩子是安全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无所畏惧。”

“但是我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并不一定你完全清醒才会出现想不到的事情。事 实上,我男朋友的失踪,我认为也和我有关系,虽然我在内心极力的否认,而他失 踪的时候,我正在住院。”

“那天深夜,我的心很乱,又因为孩子三个多月,妊娠反应很大,做不了任何事情, 我在一张纸上写你的名字,写一些散乱的意识,我担心,我害怕,我焦躁不安。就 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敲门的声音‘当。。。当。。。当’,你应该能想象的到当时 我紧张的样子,我怯生生的问是谁,没人回答,一直的敲门,从门镜望出去,一片 漆黑。‘是你吗?’其实不用你回答,我已经知道是谁站在我的门外。这个时候我 多么希望能把门打开,扑在你的怀里。可我不敢。。。我真的不敢。为了我自己, 更为了我们的孩子。”

“我们就这样僵持著,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停止了,我听到你拖沓的脚步下楼去了。 我跑到窗前想看你离开,我那么的爱你,虽然我知道现在不是真实的你,可我还是 要看到你的样子。过了一会,你的身影出现在我眼里,脚步蹒跚。忽然你好象意识 到了什么,抬头看著我的窗子,那一刻我们对视著。。。 我不能看到你的眼神,只 看到你的脸上带著那张我熟悉的面具。。。也许是幻觉吧,我看到你对我笑,笑的 很开心,邪恶的开心。。。”

“然后你开始攀登墙壁,你爬的很慢,但是坚定,那么陡峭的墙壁,你只借助很小 的突起的砖头和罅隙,居然爬到了三楼。在那里你停了一下,我听到你喉咙咕噜噜 的声音,是你想告诉我什么吗?我不知道。面具里的眼睛直直盯著我。。。我真的 害怕你会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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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4 04:56 | 只看该作者

看完萧琼的留言,我很长时间都处于一种惊愕状态。这一阶段发生的事情片段如闪灯 片一样在脑子里一页页的跳过,一会儿是萧琼的笑语如嫣,一会儿是前妻的乖戾暴 躁,一会儿又是女儿纯洁澄净眼神。。。这一切都在最后定格在惨白妖异的面具上。 我无法相信这都是真的,可除此之外我无从解释。我半瘫在椅子上,用手揪著头发, 这疼痛让我知道眼前这一切不是梦。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声说不清是叹息还是呻吟的声音从我干枯的嘴唇里飘了出 来。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把窗子打开。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一阵刺 骨的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冷战。这个即将废弃的小区早已一片漆黑,对面的楼体影 影绰绰的,我好象隔著厚厚的玻璃看著窗外的一切,又或者这一切已经凝固在厚厚 的玻璃里面。风吹著甬道边几棵大树的枯支残叶飒飒的响著,那声音就好象是两种 不同世界的力量在较量,在玻璃中互相的挤压著,空气都被撕碎了。我揉了揉眼睛, 外面的世界在我眼里依然模糊,我的眼神无论看什么都无法聚焦,这就是萧琼留言 里所说的半梦幻状态吗?黑暗,无边的黑暗压榨著我的视线。我死命的把眼睛闭上, 不愿意再看到这让我难以呼吸的黑暗,我用两只手掌拍打著自己的太阳穴。。。我 命令自己冷静,冷静,我必须要冷静。。。

过了一会,我转过头来,慢慢的把眼睛睁开,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我觉得好多了。 现在一切迷团都解开了,所有以前不明白的事情都有了答案。我强迫自己自己的想 了一下自从我认识萧琼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我真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都是围绕 著那个面具,可这一切就这样真实的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

究竟那个面具是不是有自己的思维,还是只扩大了我自己的思维?究竟是我在借助 面具的力量还是面具在借助我的力量。。。是它亦或者根本就是我自己。我真的想 不明白。

关上窗子,我放弃了思考,周围死一样的空寂,我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砰砰的 心跳。不能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如果这样下去,我相信我自己很快就会崩溃。 我告诉自己事情应该还没那么严重,一定会有转机的。。。转机到底在那里?既然 萧琼能够应付,我一定也能,我不会做的比我情人差的,对了,平静,首先一定要 让自己心静如水。。。“心静如水”“心静如水”。。。我听到自己皱巴巴的声音 反复的嘟囔著这四个字。

还会有明天的,明天一切都会有所改变,首先,我要见到我的爱人了,我们可以并 肩鼓励。是我,明天的太阳依然会灿烂。我在内心不停的给自己打气。我不知道我 现在还有没有能力保护我的爱人和我们的孩子,但我一定不能伤害到他们。今天夜 里是一个关键时刻,我不知道那个古怪的面具是不是真的消失了,也不知道它有多 大的法力,我只知道只要我不睡觉,它就没办法利用我。

想明白了这些,我的思维好象也灵活了起来,现在我再著急,烦躁也不会有任何结 果,只怕会更糟糕。目前我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持清醒,顺利的度过这一夜。在明天 见到我的爱人,我们一起想办法。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知道我的爱人不会丢下我 一个人,她的心永远都陪伴在我身边,牵挂著我。

我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这么多年的打拼,那么多的挫折不是都坚持过来了吗?只要 有信心一定能找到出路。我走到洗漱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感觉好多了。我必须要清 醒著度过这个夜晚,为了即将来临的明天。

洗脸池的旁边有一个塑料袋子,里面露出饮料瓶,打开一看,是一整袋的食物。我 的心理一阵暖流,这一定是萧琼知道我肯定不会吃饭才为我买的食品。看了一下购 物单,果然是今天刚刚买的。爱人的细心和柔情让我感动,爱人,我发誓不管发生 什么事情,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们。

吃过了东西,我的头就开始昏沉沉的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经过 了那次大病之后,我基本都是早睡的,象现在这样静坐一夜,真的能保证自己不睡 吗?我有点担心起来。我再次坐到电脑前,打开了电脑程序里的“排雷”游戏,既 然不能做什么,那么一定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如果这样还是不行,我决定到外面 去转转。只要能坚持一夜不睡,我做什么都行。

但是还没有玩上一局,我的视力就开始模糊起来。睡意慢慢的渗透我每根神经,我 的精力再也没办法集中起来。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我就是无力挣扎。我努力的 抬起头,白炽灯在头上旋转,我好象听到无数声音温柔的在我耳边说“睡吧,睡吧。。。” 是啊,睡吧,我对自己说,睡了这一夜就见到我的爱人了,我再也不会和她分开。。。 我是那么的爱她。。。

就在我半睡半醒中,耳边柔情的催眠声被一镇敲门声打断了。。。“当。。。当。。。 当”“当。。。当。。。当”是谁在敲门?是我的情人来看我了吗?我费力的睁开 眼睛,想去开门,却一下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我太累了,我要休息了。。。我的眼 睛又阖上了。

敲门声依然一声声的继续著,不急不缓,对于半睡的我来说,显得遥远而飘渺,那 么不真实,恍惚来自梦的消息。

门。。。被慢慢的打开了,我侧卧在地板上,感到一阵彻骨的冷风袭来。在冷风的

68#
 楼主| 发表于 2004-6-4 05:00 | 只看该作者

带著一身的倦意,我离开了饭店,准备回去休息。我忽然发现一个让自己尴尬的问题, 我要回那里?是回我自己的家,还是回萧琼以前的住所?我苦笑著摇了摇头,这两 个地方我都应该回去,但是我那里都不想去。我在人群里踟躇著,夜色中s市的街道 在我眼里变的怪异起来,色彩斑斓的街灯下,人影班驳,扭曲著,飘忽著。我真的 不知道是我的脑子有问题了,还是我的视线有问题。我好想问问萧琼,在她觉得自 己梦游的时候看到的情景也是这样的吗? 最后我还是决定回到萧琼那里去,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与其躲避,不如面对。 虽然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再回去,可我知道我没办法和别人交流这件事。我在 和一个未知的东西斗争或者说的确切点我在和自己斗争。不能再想了,我知道我的 思维已经濒于混乱,再这样下去,我根本无法冷静,只能让它乘虚而入。“平静如 水”终于,我知道它对萧琼说的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只有自己平静,才是对抗它 最好的办法。

回到了那个让我在清晨仓皇逃离的房间,我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很不明智的决定。 一个人在这个发生了很多那么多古怪事情的房间,很难平静下来。我已经很累了, 但是我反而睡不著。我真的不想再思考了,可我躺在窗上,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在 这个寂静的小区里,任何一点响声都会很清晰的传到耳朵里,也都让我毛骨悚然一 番,虽然我知道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再来了,起码在我还清醒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怪 异事情发生。

我是那么的爱她,我怎么会伤害她呢?我不能相信这个推理,我还是选择是她自己 离开了,她说过只要孩子出生之后就会回来,而我要做的只是等待而已,这个想法 确实让我舒服了一些。

如果我承认我梦游,这是一个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那么究竟是不是因为面具引起 的呢?是的昨天晚上我梦到面具又回来了,一个人带著面具进入了这个房间,并且 似乎关了灯,但我还是不相信那个被我烧毁的面具又会复员,我甚至不相信昨天梦 里带面具的是我本人。好,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它要给我什么启示,它要帮 助我完成什么心愿呢?是的,我恨我的前妻,但是我真的恨到要杀死她吗?想到昨 天晚上半梦半醒中那幽怨又凄厉的呼唤的声音“是你吃了我。。。”我打了一个冷 战。吃了她?。。。

我觉得我的大脑又混乱了,可我还是睡不著,它还在工作,还在思考著。“我所终 结,我所饕餮,我所觊觎,我所终结”“面具与皈依同在”我的脑子里忽然跳出这 样的两句话,这是我在电脑上看到的留言,按照我情人的说法,这是我带著面具打 在电脑上的,那时候她站在我背后看我打字。但是这两句代表著什么呢?我要终结 什么?我饕餮著什么呢?什么又是我所觊觎的呢?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我打出来的 话,我内心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

面具呵面具,如果你真有灵那么你就在今夜出现,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我宁 可相信自己精神分裂或者我的情人精神分裂,哪怕是我们都有精神问题,我也实在 不能相信一个没有知觉的已经被我毁掉的面具会左右我的思维。我是不是应该去看 心理医生呢?也许这是唯一能解释这一切的办法。

就在胡思乱想中我终于睡去了,这一夜我做了很多的梦,梦境破碎而散乱,只有零 星的片段。我梦见我的情人拉著我的手对我说,无论我做了什么,她都是我的,她 要我正视事实,要我坚强起来。她说她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分开。我梦见 我的前妻一改往日刻薄的表情,远远的看著我,流著泪,什么都不说,只是那泪是 红色的,仿佛是血。。。

扑(158):清晨十分我被电话吵醒,朦胧中拿起电话,是女儿的声音。 “老爸,你还好吗?”

“哦,很好,我没什么事情,只是现在还不能去医院看你,你身体好了吗?”我强 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的声音暴露自己的不安。

“老爸,我很好。。。昨天继父来过了,他说妈妈还没回来,准备报警。。。我很 担心。”

“傻丫头,有什么可担心的?妈妈是大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的。”除了空洞的安 慰,我不知道我还能再和女儿说什么。

“爸爸,告诉我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知道和姐姐有关,我不应该问,可 我真的担心啊。”女儿的声音好象要哭出来了。

“没。。。没什么。老爸答应你,过几天就好了,就会没事了。”我嗫喏的回答著。

“唉。。。”女儿叹了口气,放弃了追问,这声叹息让我心隐约的疼了起来。“爸 爸,我想出院了,我身体已经好了。。。可我不知道回那里才好。”

“哦。。。”是啊,女儿要出院的,她总不能在医院呆很长时间啊,她妈妈那里她 暂时是不应该回去的,但是我也不能让她回到我那里啊,想到那一片狼迹的房间, 我打了个冷战。

“你想回那里?回家吗?”我试探著问。

“我想回去,可郝姨让我跟她去乡下住几天。。。可我不想去。。。”女儿犹豫著 说出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不去呢?在乡下过个节,会感觉很好的。”女儿的话,让我如释重负,是 啊,要是女儿能先到郝姐那里呆一阵子,那么我就能安心和这个面具拼一下了。 

69#
 楼主| 发表于 2004-6-4 05:07 | 只看该作者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到好办法,我分别给大赵和小刘打了电话,请他们帮我找找在s市 精通面具历史的人,我知道这两个人对于这样的信息是比我有办法的。尽管两个人 对我的要求表示费解,但还是答应我马上就去找找。

放下电话,我又无所事事了。我说过这次要主动一些,不能再被面具牵著走了,但 是我真的不是一个智力超群的人,我无法摆脱这样的困境。我又想起了萧琼,这个 弱小的女子能够做到平静如水,为什么我却不能?想到了她,我的心又开始疼了。 我不能说她已经消失了,我甚至不想使用失踪这个词,她只是暂时的离开了我,为 了爱,为了我们的孩子。可是亲爱的,你知道吗?我的心很空,很不塌实。现在的 我正如那段留言里所说,我站在悬崖的边上,无助的望著无底深渊,空气里充满了 压抑。让我的思维停顿下来,往上,仿佛又有一双举掌张开五指高悬著,随时都能 把我推进那个深渊。

我应该出去,到人群中去,这样会让我放松一下,现在不能让自己的精神紧绷,我 需要放松一点。

在楼下买早点的小摊里,我碰到了对面楼上的那位老人。老人微笑著向我点头招呼, 这微笑给了我一些温暖的感觉。老人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告诉我他要搬走了,小区 里已经没有人了,劝我也快点离开。听到这个消息我忽然有一种很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老人一直在我心理给我一种安全感,只要他在,我总象 有所依靠。现在老人告诉我要离开这里了,我被孤零零的扔在了荒野。

我没再向老人打听什么,还有什么要问的呢?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我所不知道 的,我相信也不会有谁会给我答案。

和老人道别后,我一个人在街上闲逛,那么多记忆碎片充斥在我的大脑中,路上的 行人渐渐的多了,而我却仍在思维的真空中。我清晰的听到来自内心复杂的充满怀 疑的呻吟,在人群中,我更深的沉浸在一种刻骨的沉寂里。。。

电话在这个时候打破了我自我的寂静,我的魂魄又回到了身体里。电话是小刘打来 了,他给我带来一个消息,在s市的一个大学里有一个对面具很有研究的老师,并且 他小刘说他已经和那位姓高的老师联系过了,今天上午我就可以见到这位高老师。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一个了解面具的人,他真的能给我找到面具的根源 吗?转机来的太快,反而不真实了。

一个小时以后我带著面具来到了大学的一个办公室找到了那个高老师。办公室的人 很多,我一进去,大家都回头看我,好象我是一个闯进来的外星怪物一样,让我很 难受。高老师迎了出来,很热情和我我握手。看著他的样子,我觉得这次我应该是 白来了。他30多岁,一身笔挺的西服,整张脸洋溢著夸张做作的表情,连刮的泛青 的下颚都激动的冒光。如果我要见的是一个生意伙伴或者官场的朋友,面对这样的 热情,我会很满意,可现在我要见的是一个为人师表的老师,这感觉真的很让我不 自在。

在一阵伪善的寒暄之后,我被他带到了一个小的会客室。我们面对面坐下,他紧紧 的盯著我看,这样的注视也让我不舒服,我简直想告辞离开,我没必要浪费我的时 间。

“张先生,您好象很不耐烦。”看了我一会,他打开了话题。

“是的。”我冷冷的回答。

“是因为我蹩脚的面具和表演吗?”

“什么面具?”我对这个词真的太敏感了。

"我们每个人脸上不都是有吗?”他指著自己的脸笑了一下。

我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几乎就要站起来离开了,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张先生,您看到我这身打扮和很夸张的表情是不是觉得和教师的身份不符合?” 他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

“是的。”我不想隐瞒自己对他的看法。

“我听刘先生说您是要来探讨面具的问题。现在我和您说的就是面具,我们每个人 都带著一种面具。这种面具是社会坐标给我们的,都是虚假的。比如我,在您心理 认为大学老师应该庄重一些,要矜持一些,不应该穿这套行头,哪怕邋遢点,但是 要给人点特别的感觉。对吗?”他说的很诚恳。

我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社会已经转变了,学生不再喜欢带著老式面具的老师了,校园这块净土 也不再需要那些只懂读书的狷狂之士了。我的这个面具就随著社会需要而改变了。 现在您明白了吧?”他的眼神变的澄清起来,有一种透彻在闪烁著。虽然他说的我 还是不太明白,可我觉得我已经能接受这个年轻人了。

“可我不是问这个问题的。”

“我知道您不是来讨论这些的,但是我说的话也许对您有用,再说了,总得让您相 信我咱们才能再谈下去吧。”

“我是想来问问关于面具来源的问题。”我想与其听他说这些我不是很明白的问题, 还不如开门见山。

“哦?您是想了解整个文化历史呢?还是特别的面具呢?很难想象您这样的企业家 对面具感兴趣。”他可能对我的问题很好奇。

“是一个特殊。。。恩。。。或者说很普通的面具吧。”我打开手提箱,这一刻我 有点紧张,我害怕这个面具会忽然消失掉。还好,打开之后它静静的躺在里面。我 把它送到了高老师的面前。

高老师把面具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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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4 05:10 | 只看该作者

sorry~ time to go to bed~

post them l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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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4 05:26 | 只看该作者
看完了,  还是个和自己的幻觉斗争的故事
72#
发表于 2004-6-4 06:35 | 只看该作者

真服了你了, 转帖也用这么久. 看的我都心烦了. 帮你一下吧.

我连忙爬起来,走到电脑前面,电脑边放着那个面具,而我记得昨天晚上我是抓着它入睡的。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凌晨3点,那么说我已经完成了一次梦游,又回到床上睡觉了?电脑里有个留言,很简单的一个门牌号码,其他的什么都没写。这个门牌号码代表着什么?是要我去看什么吗?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地址,居然就是在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小区,而且。。。就在我的楼上。

这一定是要告诉我什么,我要不要去看?去是一定要去的,可什么时候去?我回头看了看幽黑的门厅,这时候我感觉那里就像藏着什么妖异的鬼魅,而且它还在对我微笑,让我过去。要等到天亮吗?我犹豫着。我知道我不可能再谁去了,与其这样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等待,我不如去看看到底它要我知道什么。没什么可怕的,我的敌人不要鬼怪,只是我自己。

我把房间的灯都点开了,光明中我觉得稍微镇定了一点。房间的门被我“吱吱嘎嘎”的打开了,外面的黑暗张开双臂准备迎接我,这像极了恐怖电影里俗套的桥段。我把手机盖打开,这是我唯一能携带的光明,我现在觉得不吸烟未必就是好事,如果有个打火机会好的多。

黑暗完全把我吞没了,我现在只能看到前面一米多远的地面,在手机蓝盈盈的光芒中,班驳的地板上的凸凹都变成了变幻末策的鬼脸,就好象一张张人脸铺就而成,一个个生动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气,一步步的踩到这些面孔上,我听到“咯吱”“咯吱”的闷响,这是他们的呻吟还是他们的嘲笑?

我用尽气力在黑暗中挣扎,每迈出一步都要制止身体的颤抖,我简直就是在泥沼中跋涉着。终于走到了楼梯,我抓紧楼梯扶手,虽然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可我第一次要依靠扶手才能上楼。冰冷的扶手却让我不敢放开手,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抓到的东西。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挨到了楼上,楼上一角的一个房间的门缝儿居然有光透出来,我就象一个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丝绿色,我不知道那是海市蜃楼还是一片绿洲,愣愣的看着反而不敢靠近。

站了一会,我慢慢的靠了过去,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寻找门牌,果然,这就是我要找的那个房间。我把手放到了门上,慢慢用力。。。

门随手而开,一大片光明汹涌而来,黑暗中的我被这刺目的光差点推倒,我迷起眼睛向房间里窥视着。

房间里好象非常简单,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张餐桌,桌子上摆放着只碗汤和一套餐具,就好象有个人刚刚吃完饭离开一样。甚至连熬汤的香味都没有散去。。。确实那是一种非常好闻的香气,仿佛是来自家乡妈妈亲手熬的汤味,虽然很久没有喝到,但是去一直在内心中没有忘记的味道。这光明和香味给了我一点安慰。

“有人吗?”我问了一声。声音有点沙哑,没人回答,我走进了房间。

整个房间都散发着这样的香气,我觉得我真的有点饿了,走到餐桌前,盘子里有几块骨头,汤还满满的,我真想捧起来尝一下,可总觉得那里不对。我扫视着房间,房间很干净,除了这个餐桌没有其他的家具,连床都没有。

香味是从厨房穿来的,我仿佛飘在云中一般的走过去,打开了门。里面的厨灶上放着一口很大的锅,火还在烧着,香味浓的好象有形的实体,严严实实的把我围拢着。厨灶的旁边是一个很小的冰柜。我走了过去,把锅盖掀起,果然,汤沸腾着,里面煮着一些肉翻滚着。在这样的环境中,我简直觉得就是在做梦,是不是我在梦游?我不敢肯定,我很很的掐了自己一把,很疼,真的很疼。那么这是真实的了。

我走到冰柜面前,看到它还在工作着,里面放着什么?冰柜的玻璃窗有很厚的霜,我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我慢慢的把手伸过去想拉开它,这个门好象有点冻住了,我猛的用力,玻璃拉门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赫然出现在我眼前。。。就在这一刻,我的身体开始了颤抖,先是微微的颤抖着,然后是剧烈抖动,我根本控制不了的抖动,我觉得我的五脏六腑都抖动的挪移了位置。我张着嘴巴想喊,却发不出来一丝声音,我闻到一种说不来的古怪味道代替了香味把我包围,在这气味里,我无法呼吸,在这气味中我体如筛糠,我的眼睛慢慢的什么都看不到了,越来越模糊,直到黑暗,我感觉我的身体滑了下去。。。在我失去知觉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是一个梦,绝对是一个梦。。。

当意识又回到我身体的时候,我甚至不愿意把眼睛睁开,我知道那是一个梦,不管那看起来有多真实,但是那绝对是一个梦。。。在梦中,我来到一个古怪的房间,在厨房里我看到一锅煮得沸腾的肉汤,香气袭人,我又拉开一个冰柜的玻璃门,那里面。。。我感到我的胃在痉挛,在那里到处是迸溅的血迹,最下面摆着两个碟子,上面竟然是两个人头状的东西,我看不清楚它们长长头发覆盖下的面孔,可我知道那代表着谁,旁边还有几大块冻肉横七竖八的放着。。。然后我就感觉四肢无力,呼吸急促,一种古怪的味道把我包围,就此我失去了知觉。这就是我看到的一切。。。

这并不真实,这是一个梦,但是我不敢把眼睛睁开,我害怕我张开眼睛就会看到梦里的房间,我害怕,我真的在害怕。。。这种恐惧紧紧的揉搓着我的大脑,我的身体,我的心,我

73#
发表于 2004-6-4 06:37 | 只看该作者
我呆看着这段留言,很明显这和以前的留言都不一样,它忽然变不再含糊其词,每句话都很清楚,他甚至承认“我们”,承认他就是我。。。还要让我上楼吗?还去做什么?

楼上的门虚掩着,只轻轻一碰就开了。现在的我已经濒于麻木,可以说就算房间里到处都是尸体碎片我都不会再吃惊,可我还是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房间的陈设没有变化,依然只是那张餐桌。所不同的是,那餐桌上捆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四肢被捆在桌子四条腿上,一动也不能动,长长的头发遮住整张脸,地下有一滩血迹,看的出来,是那个女人身体流出的。她好象听到了门响,扭过头来,发出“呜呜”的响声,并且努力晃动着餐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尽管她的头发还盖在脸上,我还是认的出来,她是我的前妻。我真的感到茫然了,怎么她会在这里?谁把她绑了起来?她没有死吗?她应该死了才对啊。

我走了过去,把她的头发拨开,果然,就是我的前妻,那个离开我,去寻找自己幸福的女人,那个让我品尝失败的女人。她面容凄厉,拼命摇着头,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恐惧,怨恨,疑惑,甚至还有一些讨饶的成分。她的嘴被一团破布塞着,这让她发不出声音。她的上衣被撕烂了,露出裸露的肩头,肩头上有一块伤口,血肉模糊,鲜血就是在那里流下的。

“你没死吗?”我一边把塞到她嘴里的布拿出来,一边脱口说出这句话。

她大口的喘着气,闭上眼睛,好象在酝酿什么。我好奇的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把她解下来。我真的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救命啊。。。”她忽然用力喊了起来,这尖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冲撞着,简直把我推倒。我手忙脚乱的把手按到她的嘴上,想阻止她的呼喊,却不想她张嘴咬了上去,她的力气大的惊人,我居然甩不开。

等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甩脱,手上已经被咬下了一块儿肉。不过她到是停止再喊了,只用挑战和倔强的目光逼视着我,并且轻蔑的把嘴里的一块儿肉吐了出来。

我强忍着伤痛,对她说“你有病啊?”

我们就这样象一对斗鸡一样互相看着,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时候我在想什么,就好象时间已经停顿了一样。

“你别喊,我给你解开,你要是喊,我就让你这样一直绑着。”终于,还是我先说话了。

她怀疑的看着我,过了一会才狠狠的,好象要把自己牙齿咬断一样的说“你给我解开。”

我伏下身子给她解绳索,我发现那只是一些电线。“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么长时间你去那儿了?所有人都在找你。”

“我去那里?哼,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就不用再猫戏弄耗子了。”她的声音冷的像从冰窖里传出来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去那里我怎么回知道?”我真的想发火。

“行了,咱们都别演戏了。。。我们都知道怎么一回事,你如果想报复我,就来吧。别这么假惺惺的,看着恶心。”

“什么演戏?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把你绑成这样?”其实我看了她的伤口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事情太蹊跷了,我必须问明白。

“谁绑的我?这你还用问我吗?问问你自己吧。”这时候我已经把她从餐桌上解放了下来,她站在地上活动着手脚。

“真的是我吗?”答案那么明显,可我还是咕哝着问了一句。我在餐桌一边坐下,她坐在了对面。这让我感觉好象回到了以前的家庭,那时候我们就总这样坐着进餐,只是少了一个孩子。

“你还想怎么样?”她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回忆。

“什么怎么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梦游。。。”我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也不想和她说太多,我只能用最简单的话来告诉她。并且想,如果她不相信,我也拒绝在解释什么。

“梦游?算了吧,咱们都算了吧。我知道这样报复你是我不对,你说我恶毒,说我卑鄙,说我什么都行,可没必要再找梦游的借口了。”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撇了撇嘴,这动作让我想起和她初恋的时刻,为什么现在她会变这样?为什么她会离开我?我也跟着挥了挥手,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赶了出去。

“我真的在梦游,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算了,没什么事情,你快回家吧,都已经报案了,你成失踪人口了。唉。。。我现在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

她仔细看着我,好象不认识我一样,最后在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我怎么卑鄙了?我现在有病,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一睡觉就会梦游!”我的声音大了起来。

“你还要演下去吗?”她还是那样的神情看着我。

“我演什么了呀?我已经杀。。。”话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不对,既然她没事,那么昨天冰柜里的怎么会有两颗人头?

“杀了两个人是吗?我在这里呢,她也没死。你还装什么呀?”

“你怎么会知道?”我愕然的看着她。

“说吧,你想要怎么报复我?”

“她在那里?”我忽然扑了过去抓住了她的肩膀,她疼的叫了起来,我这才想起她肩头的伤口。

“对不起。。。”我放开她的肩,激动的心跳加快。

“她对你那么重要吗?”

“你把她怎么样了?”我激动的问。

“她对你那么重要吗?”她还是这一句。

“是的,她是我的全部。如果是你把她怎么样了,那么我会杀了你!”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你也说过我也是你的全部,并且说在她之前。”她也慢慢的吐出这句

74#
发表于 2004-6-4 06:40 | 只看该作者

张先生结束了他长长的叙述,天色已经暗淡了。我被着离奇的故事感染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完了吗?”过了好久,我才结巴着问。

“完了,现在我就坐在你面前,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你,我需要一种倾诉,说真的,倾诉的感觉真的很好,谢谢你,王医生。”他看了看我,疲惫的眼神里闪着一丝感激,但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他做了什么。

“您确定您后来是真的梦游了?”我谨慎的问着。

“是的,我想我能确定,当一个人第二天醒来,浑身都是泥土,这还代表什么呢?当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朦胧着,不知身在何处又代表着什么呢?”他让我再倒一杯咖啡给他,其实在讲述的过程中,他已经喝了很多杯了。

“我觉得。。。您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的倾向呢?”对这样的男人,只有最直接的话才能博得他的重视,直接的说了出来。

“可以这么说,梦游本身就是一种精神障碍,也是一种精神分裂。可我觉得如果按照心理学来说,我是反复的进行自我心理暗示,才导致这样的。”

“反复的自我暗示?”我猛然想起导师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反复的说自己是一个精神病,那么到最后可能真的会导致他崩溃。

“是啊,王医生,我想你应该比我明白自我暗示有多重要。在那些日子,我每天想的都是梦游,都是面具,在这样的暗示下,我想我可能会真的梦游的。”

“在在心理学上叫自我强迫症。可平常的梦游不可能有什么具体的思维的,难道您真的释放了本我?”

“这是在科学上最好的解释了。”张先生叹了口气。

“那么从灵异学上来说呢?”我忽然对那个面具充满了好奇。

“我查阅了一些资料,那面具确实是‘夜之巫’或者叫‘夜鬼’,在藏戏中不属于主神,他负责诱惑和释放。。。按照灵异学来说,确实,我被他诱惑了。他的具体资料也就是高老师所说的那些了,很简单的。”

我们都不再说话,我觉得我完全不能理解这件事情,或者说我被这事情绕的糊涂了。

“会不会是您前妻。。。”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在所有的事情揭破谜底的时候,那些所发生的事情都是他前妻告诉他的,如果全是他前妻设计的,那么为什么最后这一幕不会是她设计的呢?

“王医生,我觉得不太可能,被人骗一次还行,第二次就不会上当了。再说我是真的感觉到‘他’就在我体内的,这种感觉非常真实,甚至有的时候,我们是共用一个身体,您不会明白这样的感觉的。”他平淡的语气不容我置疑。

“好了,王医生,我已经倾诉完了,很感谢您拿这么多时间听我说这些事情。”他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不。。。是我感谢您,您让我知道了很多东西。我没能给您什么帮助,不过,我劝您去看看其他博学的心理医生,也许会给您一定的帮助,或者可以治疗。”我诚恳的对他说,其实我在我内心我觉得这个人也许真的是精神分裂了。。。

“也许吧,不过我觉得没有用的,您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帮助了。”他微笑着,和我握了握手。

“那么就希望您早日找到答案,回到S市,和您的情人重逢。希望还能见到您。”其实我到真的还想见到他,哪怕只为知道他将来的故事。

“谢谢您,王医生。。。我想我们很难再相见了,不过还是要谢谢您。”转过身,他的脚步依然稳健,从外表,谁也不会看出这个成熟的中年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除了他的疲惫。

“等一等。。。”我忽然叫住了他,他在门口回头看着我,表情却有点我说不出来的诡异的感觉。

“您说您这个是‘夜之巫’,那么‘日之巫’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怎么一下想到了这么个问题。

“您终于想到了?其实出土的实物里,只有一个面具,没人知道这两种面具的区别,那个高老师也不知道。所以。。。您明白了吗?”他笑了一下,走出了房门。

我愣愣的想着,如果“夜之巫”让人梦游,那么“日之巫”是不是作用相反呢?一定是的,有一种病叫昼游症,症状和梦游正好相反。。。那么。。。他刚才。。。我感到浑身发冷,一股凉气从脚底冲上头发。。。

看了看时钟,下午六点三十了,正好是下班的时间。我不再想这个古怪的张先生,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晚上还有饭局呢。这个时候我发现张先生进来的时候拿的那个手提箱忘记在了写字台上。我连忙抓了起来,赶了出去。

我一路小跑冲向前台,前台的咨询员正准备下班,我问了一声“我下午病人出去了吗?”

“什么病人,你今天下午没有病人?”她不耐烦的应着我。

“什么?”我顾不得细问又冲向了电梯那边。

一扇电梯门正在关上,我看到张先生正在中间,我连忙喊“张先生,张先生。”

张先生却没有把电梯按开,电梯的门患患关闭,我看到他对我微笑着,只是那笑容让我浑身很不舒服,他好象在对我说什么,我能看到他嘴唇在动,当然我听不到。就这样电梯的门关上了。。。

他为什么不开门?我不知道,他应该看到我举起的手提箱啊。一分钟之后我也搭上电梯到了楼下,我跑出大厅,街上已经是华灯灿烂了。。。我左右看着,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人。。。

在回办公室我经过前台的时候,我问咨询小姐,为什么说我下午没有病人。她撇了撇嘴,不耐烦的说“你就没病人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好象觉得越来越难受,可我又说不清楚。

办公楼静悄悄的,我无数次的

75#
 楼主| 发表于 2004-6-4 14:07 | 只看该作者

哈哈... 谢谢楼上这位大哥..

不是我不想快点帖阿~

我家小猫太慢... 帖完一帖要等N久才能再帖第二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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