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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过神来,老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告辞走了,我茫然的站在甬道上,愣愣的发
呆,一阵阵寒风袭来,我立起了衣领也挡不这这样的寒冷。周围的空气仿佛负载不
了天空的阴沉,把我紧紧的挤压著,不留一点呼吸的空隙。我还要怎么做?我不停
的反讦自己。 手机铃声宛如利刃划破近乎凝固的空气,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电话接了起来,却
是女儿的声音。 “老爸。。。你还好吗?”女儿的声音怯生生的。 “我没事儿啊。怎么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老爸。。。你确定真的没事儿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呀?”在这个时候我真的不希望有谁来打扰我,我需要静下心来,
分析一下刚才知道的种种离奇的事情。 “老爸,你要是确定你没事情,你快回来一趟吧。你。。。”女儿好象些话不知道
怎么说,顿住了。 “到底你怎么了?我现在在你姐姐那里,就算回去也得明天呀。”既然开始的时候
说了谎话,也不在乎多说两句了。 “老爸。。。你真的在姐姐那里?”女儿的追问让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哦。。。到底有什么事情嘛?”我岔开话题。 “老爸。。。我知道你还在s市。快回来吧。。。你。。。我。。。我真的说不好。
昨天你把郝姨吓坏了。。。郝姨。。。郝姨说你。。。不正常了。。。你回来一下
吧。”女儿很谨慎的措辞让我更加如堕云雾,不知所以然。 “你郝姨怎么了?”怎么郝姐又出了问题。 “老爸,你装什么糊涂呀,你那样对郝姨,你要不解释清楚了,郝姨要辞工了呀。”
“什么。。。?”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我瞠目结舌的立在风中,一条贯穿很多
事情的线索好象一条邪恶的黑鳗在我脑海中游弋,我几乎能看到它的全貌了,可我
不敢去抓,更甚至,我不敢相信我脑海中闪现的“灵感”,本能的,我要抹杀它。
女儿又在电话那边说著什么,我却根本没有额外的思考能力了。过了一会,我干巴
巴的对女儿说“我对郝姐怎么了?昨天晚上我回家了吗?” “老爸。。。你别吓我。。。你昨天晚上把郝姐吓坏了。你。。。你要杀了她。”
女儿的回答让我听到自己心里的呻吟。 一个小时以后,我来到了医院,我已经做好一切的准备,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将要
面对什么,我不知道事情严重到什么程度。郝姐见我进来,满脸写著惊恐,女儿则
带著不相信的表情仔细的打量著我。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顾做镇静的看著她们,想笑一下,我做不到。
我坐到女儿的床边,郝姐退到了窗前,诧异的看著我,好象我随时都能扑过去一样。
“老爸。。。你真的没事吧?”过了半晌,女儿开口的第一句话,又是这个。 “郝姐”我转过头去对郝姐说“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昨天晚上,我是在
s市,但是我没回过家。”与其自己胡乱的猜测,不如直接把事情问清楚。 “张先生。。。您昨天晚上真的没回家?”郝姐明显的不相信。 “我绝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郝姐,我女儿说我要伤害您。咱们相处了这么长
时间,您认为我会做那样的事情吗?” “张先生。。。”郝姐欲言又止。 “郝姐,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话,让我还被车撞!”
我斩钉截铁的赌咒著。其实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悲哀,我只敢承认我不知道,
却绝对不敢说昨天晚上我没有做什么。 “张先生。。。不是那个意思,您别乱说。。。您。。。不是中了邪了吧?”郝姐
试探著说。 “郝姨。。。这。。。这怎么会呢。您看,我就知道不是我老爸,一定是昨天家里
进了贼,把您吓到了。”女儿接过了话,有点对郝姐不满。我暗自苦笑了一下,也
许郝姐说的对,如果。。。事情象我想的那样,那么我可能真的中了邪了。 “张先生。。。”郝姐赦然的想笑一下。可她只能牵动一下嘴角。“我不知道怎么
说。。。昨天晚上,您。。。或者不是您吧,反正那个人真的要杀我。” “郝姐,别怕,告诉我,到底家里怎么了?”我尽量让郝姐镇定,同时也希望自己
镇定下来。或者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糟糕。 “昨天晚上,大概是两三点钟吧,我都睡觉了,我听到敲门的声音,您也知道咱们
家的隔音很好,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您出门了,小洁(我女儿的名叫张洁)又
在医院,那么晚了怎么会有人呢?我就又睡。。。” “什么样的敲门声?”我打断了郝姐,我当然没办法忘记我情人梦游著来到我家的
那个夜晚。 “恩。。。当,当,当的,声音很小,我听不很清楚,所以我以为我听错了。就又
睡了。” “敲了多久?” “我不知道呀,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敲门。”郝
姐迷惑的看著我,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这些。 “哦,郝姐,你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再醒的时候,是被客厅里摔东西的声音惊醒的。我就听到外面稀里哗啦
的,我吓坏了,我吓坏了,不知道要不要开门。我就想打电话报警,这个时候我就
听到外面好象是您说话的声音。我想开门儿看看,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好象是外面
的人把门反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