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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首次尝试18禁男性视角原创:每个姑娘都单纯 [打印本页]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4 15:22
标题: [转帖]首次尝试18禁男性视角原创:每个姑娘都单纯
“完了!我算是废了!”

我气喘吁吁地瘫软在林红身上,把头埋进林红的双乳间,悲哀绝望地叹息着!

林红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安慰道:“没有啊,挺好的!”

“好个屁!”我一点都不领情,愤愤地翻身而起,把套儿取下来小心地打了个结,随手丢进了旁边的纸篓里。然后抓过一卷卫生纸撕下长长的一条,剩下的扔给了林红。

林红边欠身去拿纸边咯咯地笑道:“活该,谁让你丫纵欲过度的!光想风流快活不想付出代价?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林红是个##被过滤##——两年前的某个春夜,我和范逼趁他当时的女朋友出差,一起跑到外边寻花问柳,最后寻到了林红和她的一个姐妹,商定价钱后就一起带回范逼家里去了。那天晚上我和范逼不知道为什么都心情特别好,进门也没直奔主题,而是先弄了点小酒小菜,四个人颇为融洽地边喝边聊,直到微有醉意范逼才随便搂了一个进了卧室。林红是剩下的那个,我们俩就在客厅沙发上凑合了。

事后我和范逼都感觉不错,所以第二天早上她们离开的时候,不仅破例多给了点儿钱,还要了她们的手机号码。范逼和他那个妞儿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再见过,反正我是从此和林红建立了长期的业务往来关系,为了照顾老客户,她偶尔也给我打打折或干脆免费赠送一次,这让我明白了##被过滤##想要生意兴隆也得按经济规律办事!


我从不歧视##被过滤##,她们的存在使我们这种下半身永远饥渴的男人在想要尝尝鲜又一时勾引不到良家妇女的情况下,仍然能找到便捷有效的解决办法。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那种嫖了一溜够,扭脸儿就说##被过滤##下贱的人——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那是人干的事儿吗?

##被过滤##怎么就肮脏下贱了?如果不是男人们有需要在先,她们也不会应运而生。这些姑娘用上天赐给自己的美好肉体带给需要她们的男人满足和快乐,然后换取一点她们所追求的物质享受,目的明确、手段直接——这是多么单纯的一件事!

在我眼里,每个姑娘都单纯,龌龊的只是男人而已。很多人都不同意我这个说法,我经常教导他们:当你们不追求情只追求欲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单纯起来。照这个说法,只有我的老婆秀儿让我感觉复杂了些,不过在一起这么多年自认把她看得透透的,也就没有什么太复杂的了。


现在林红这个单纯的小女孩正舒舒服服地四仰八叉躺在我的被子上用遥控器乱播电视,显然我刚才在床上的表现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这也充分体现了##被过滤##们的职业道德,要是换了老婆或是情儿,用不着多说什么,一个失望的眼神就足够让你半年抬不起头了。

林红说的没错——我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一直左右逢源、如沐春风,自我感觉极其良好。但最近不知为什么体力每况愈下——刚才和林红在一起,酝酿了半天情绪,进入正题后勉强支撑了一会儿就不行了,最后只得草草收场,自己都觉得没劲——女人沾得太多,无论如何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在半年之前,老姘头张影还曾经当众夸奖过我床上功夫了得,弄得哥儿几个一见着我就问是不是有什么宫廷秘方,现在想想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那是7月一个闷热的周五下午,有日子没见的张影不知道想起什么了,打来电话非说晚上要跟我们哥儿几个聚聚。

“您可真会挑时候!”我拍着大腿说,“说好了今天晚上陪我们家秀儿逛街去,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那我不管!”张影嚣张依旧,“范波、冯哲和董立可都答应去了,就你跟我这儿拿搪?不给面子是吧?行,我记住了!”

“别!我去,奶奶,我去还不成吗?我就是得罪我们家秀儿也不敢得罪您呀!”其实我也挺想见见张影的,正好顺水推舟地哄哄她。

张影果然得意非凡,美滋滋地说:“这还差不多。不就逛个街嘛,哪天逛不行?咱嫂子那么通情达理的人,还能为这点事休了你?”

没办法,我只好先打电话和范逼统一了口径,然后硬着头皮拨秀儿的电话号码——别看背着秀儿我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都敢干,可是每当有什么事必须当面求得她谅解的时候,即使是象约会临时改期这样的屁事,我也会从心底里感到发憷。


秀儿刚一听见我的声音就特兴奋地说:“你早点儿过来接我吧!我们头儿说了,今天让我早走!”

我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故意装出懒洋洋的声调说道:“咱们今儿甭去了!你看天儿这么热,我今天一天都不舒服。我难受点儿倒没什么,就怕回头你再中了暑。。。。。。。”

没等我把话说完,秀儿就冷冰冰地问道:“说吧,你今天晚上又有什么事儿?”

我隔着电话都能看见秀儿的小脸儿啪哒一声耷拉到了地上,知道不可能就这样蒙混过关,赶紧换上了苦大仇深的受害者口气说:“别提了,范波那个逼不知道又跟媳妇儿闹什么别扭了,说心里不痛快,非要拉我们晚上陪他喝酒。我跟他说了要陪你,他死活不答应!你说丫多孙子,自己跟媳妇儿吵了架就想拆咱俩,你可千万不能让丫得逞!”

“你少往别人身上推!”秀的声调有点儿高了起来,“你自己说说你这都第几次了?回回都是别人非得让你去干吗干吗,我看其实你心里是巴不得呢。腿长你自己身上,你不想去还能有人拿枪逼着你呀?”

秀儿总是能准确地击中我的要害,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只好继续把戏演下去:“操,我干吗巴不得呀?跟范逼喝酒哪次不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4 15:24
我把我的蓝色富康在酒吧门口停好,推开门走了进去。张影和我的几个兄弟们都到齐了,已经在一个舒适的角落里拼好了两张小桌,热热闹闹地围坐了一圈。桌子上凌乱地摆放着一些爆米花之类的零食,每人手里还拿着一杯扎啤。

天还早,酒吧里除了他们没有别的客人。张影背对着我,正兴高采烈地大声说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我的到来。我大大咧咧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的空椅子上,顺手把她搂到了怀里,嬉皮笑脸地问:“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让哥哥好好看看先——你丫怎么又胖了?”

“你丫怎么还是这么流氓成性啊?”张影边笑边企图从我怀里挣脱出去。

“嘿嘿嘿,那孩子,”冯哲很严肃地对我说,“大白天的,规矩点儿啊!人家张影好歹也马上就要嫁的人了!”

“啊???你要结婚了???”我放开了张影,瞪大了眼睛望着她。

“是呀!”张影优雅地翘起了腿,点了根烟,“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都26了,总不能跟家里呆一辈子吧?我今天就为这事儿才找你们几个的。”

“谁呀?还是以前那卷毛儿大个儿吗?”我问道。

张影笑起来:“你这都哪年的老黄历了?那个早吹了!中间还换了好几拨才认识的现在这个。我们家人就跟生怕我烂在家里似的,三天两头催我嫁人,我看现在这个人条件还凑合,得了,就是他吧!先抓上一个再说呗。”

“我说怎么小半年没见你呢,敢情躲起来二人世界去了!”我伸了个懒腰,又问道,“什么时候办事儿啊?”

“下礼拜天!”

“嗬,您这还急茬儿的,好歹也给我们一适应过程啊!”

“我结婚你们有什么可不适应的?”张影白了我一眼。

我们几个心照不宣地笑起来。董立跟我说:“张影是想邀请咱们一块儿参加她婚礼去。”

“那还用说么?当然得去了!”一丝坏笑浮上了我的脸,“不过去是去啊,咱们几个得好好安排安排——到时候一进门,董立你就二话不说直奔张影而去;我和冯哲、范波拦住新郎做自我介绍。得这么介绍:‘我叫刘硕,曾经和你老婆发生过关系;这位是冯哲,也和你老婆发生过关系;这位是范波,还是和你老婆发生过关系;唯一没有和你老婆发生过关系的董立,现在正在和你老婆发生关系!’”

大家轰然大笑起来,张影毫不介意地也跟着笑得花枝乱颤,手里的烟都快拿不住了。我瞟了张影一眼,她肆无忌惮大笑的样子看上去真他妈象个天使,可谁要是企图把这个天使据为己有,那估计离她变成魔鬼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笑声稍停,范逼趴在桌子上凑近张影,神秘兮兮地说道:“张影,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问你,可又一直没好意思问。现在你马上要结婚了,再不问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你丫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哪?”张影斜了范波一眼,“少废话,要问什么赶紧的。”

范逼干咳了一声,问道:“就是吧,你也跟了我们这么多人了,你说说我们几个里边,到底谁最牛逼啊?”

大家忽然变得很安静,眼光全都##被过滤##到了张影身上。张影象个女王般傲然环视了几个人一圈,笑着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地说道:“刘朔最牛逼。”

他们几个登时一片哗然,随即便开始起哄道:“可以呀朔哥!看不出来呀!什么时候给哥儿几个传授传授经验!”

我坐在那里很憨厚地咧着嘴笑,心里充满了自豪。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有面子的?我感激地看了张影一眼——她太给我长脸了!


天色渐暗,酒吧里的人不知不觉中多了起来,我雇的几个大男孩在穿梭来去地招呼客人,就近在人大里找的一个学生乐队也正在小演出台上为表演做准备。这个时段的客人中,大多是情侣和三五成群的同事朋友,坐在一起或窃窃私语或高谈阔论,和我们这一桌看起来并无任何区别。只有到了更晚一些的时候,那些孤独的男人和女人,才会象游魂一样飘然而至,或蜷伏在角落里静静地寻找猎物,或故意呆在显眼的地方等待被人作为猎物发现。

我正这样东张西望的时候,酒吧的门再一次被轻轻推开了。每次有人进来大家都会不经意地看一眼,然后接着该干吗干吗。但是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有立即移开。

进来的是一个个子高挑的年轻女孩,留着染成棕红色的微卷的短发,身上穿的吊带连衣裙是接近于白的极淡的兰色,短短的裙摆下面露出两条圆润而修长的玉腿,光脚踩着一双高跟儿的白色皮拖。

她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手袋,站在店堂中央犹豫地四顾了一下,五官精致、清纯可人的白净面庞上流露出一丝茫然,这样犹豫了几秒钟,才迈开步子向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座位上走去。凉鞋的高跟在地板上所踩出的哒哒声以及那一排纤细脚趾上闪着荧光的指甲油,无不撩拨着每个男人的心弦。

我们这一桌上所有的男士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难得一见的漂亮女孩,一直目送到她在座位上坐好,范逼嘴里发出啧啧称叹的声音。

张影洞察一切地轻笑了一声:“看来你们今天晚上又有目标了?那我就不凑热闹了,我老公还等着我回去呢!”边说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范逼的眼睛自始至终没从那女孩身上挪开过,我看出他心急火燎的样子,故意逗他道:“我今天可能是中暑了还是怎么的,有点头晕。范逼要不你开车送张影回去吧?”

“谁都甭送!”张影不等范逼答话就按住了范逼的肩膀,“我自己打个车就行了,你们就在这儿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4 15:26

给点意见,如果有人喜欢继续发。


作者: Kiss_Cat    时间: 2004-5-14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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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夜游神    时间: 2004-5-14 15:59
呵呵
作者: Blackbox    时间: 2004-5-14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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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nanamiyang    时间: 2004-5-15 02:26
這麽長我都看完了,,,不容易。
作者: Blackbox    时间: 2004-5-15 02:34
还没完呢~~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5 05:35
范逼喜出望外,把女孩搂得更紧了点儿,无限柔情地凝视着她说道:“那当然了,全凭你一句话呀。”

“那,我想要他陪我,可以吗?”女孩活泼泼地问道,伸出的右手食指却是正指着我。


“##被过滤##!”董立轻轻嘟囔了一句;冯哲一口啤酒全喷了出来;范逼更是当时就傻了,搂着女孩的手也讪讪地收了回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拼命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不行。我今天还得去我媳妇儿那儿呢,都跟她说好了,你还是让你范哥哥陪你吧!”

女孩不高兴了,撅起嘴很委屈地质问范逼道:“你不是说挑谁都行吗?”

范逼被挤兑得无路可退,事已至此也不想表现得太没有风度,只得硬着头皮对我说道:“你丫别不给哥们儿面子啊,我都答应人家小姑娘了!秀儿那边儿回头我们帮你圆场,包你没事儿不就完了。你陪陪人家怎么就不行啊?”

我要是真不愿意陪这么漂亮的女孩我准是脑子长包了,既然范逼已经发了话,我也乐得就坡下驴,便转向女孩问道:“那你想去哪儿啊?”

“嗯。。。。。”女孩想了想,说道:“我饿了,你先带我找个好地方吃点东西吧。”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拿着包站了起来。

“说走就走啊?看来是真饿了!”我装做无奈地冲大家苦笑了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你刚喝了酒,能开车吗?”女孩坐在副驾驶座上很认真地问我。

“一点儿啤酒没事的,再说我今天也根本没喝几口。”我熟练地发动了汽车,女孩坐在那儿忽然咯咯地笑起来,我满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笑什么呢你?”

女孩冲我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你好好开车吧,等会儿告诉你!”

我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女孩绝对不象我刚开始所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小心点好,别一不留神再把我卖了。

“那你也得先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才能知道该往哪儿开啊。”我边倒车边问。

“我吃什么都行。这样吧,你平时最经常去哪里吃,就带我去好了。”女孩喜滋滋地说道。

“你确定?别到时候不爱吃又吵着去麦当劳啊、肯德基啊什么的。”

“放心吧!我没别的好,就是不挑食。”

“行,那你就擎好儿吧!”我转了几把方向盘,把车子开上了大马路。其实我也很饿了,临出门时胡乱吃了几口剩饭就去找他们。多亏今晚范逼的心思全在这女孩身上,没顾得上灌我们几个,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儿呢?”我边开车边开始和女孩闲扯。

“我有两个名字,韩国名字随我妈##被过滤##姓,叫车俪梓;中国名字跟我爸爸的姓,叫陶冶。你觉得哪个好听就叫哪个吧。”

“陶冶?这名字挺好听的!我还是叫你这个吧。那个车什么子的,叫起来也太绕嘴了。再说了,我还是更愿意拿你当中国人看。”我偷空侧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她越发显得明眸皓齿,肌肤胜雪。

“那太好了!”陶冶笑嘻嘻地说,“我一直都希望别人能真的拿我当中国人看。在学校同学们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但总是不那么亲近,我想和他们一起住普通的集体宿舍,学校也不答应,非让我住一个人一间的留学生公寓——分明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嘛,想起来就让人生气。”

“哟,中国学生想享受这待遇还享受不到呢,怎么听您的口气还象是我们中国人民委屈您了?再说了,你要真那么想当中国人,干吗还入韩国籍啊?”

“我生下来就是韩国籍了,我爸妈决定的事,我有什么办法?”陶冶瞪着我,满肚子委屈地抗议道,“再说入韩国籍也没碍着我喜欢中国啊——中国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那么多好玩的地方,而且。。。。还有很多很帅的男生。”

“嗬,这倒挺新鲜的。”我笑了起来,“我们中国的小姑娘让你们韩国那些歌星弄的五迷三道的,你怎么倒跑中国找帅哥来了?”

“歌星当然好看啦,可是那才有几个啊?韩国普通男孩里面,好看的太少了,而且韩国的男人都大男子主义,中国的男人就温柔体贴得多了,象我爸爸就是很好的例子,不知道多少韩国女人羡慕我妈妈呢。所以我老早就下决心,一定要到中国来##被过滤##朋友的。。。。。。”

陶冶一张嘴滔滔不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象极了全无心机的小孩子,我真摸不透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把车停在了一间不太起眼的小饭馆门口,指了指招牌对陶冶说道:“我最常吃的就是这儿的牛肉面,你看怎么样?不行咱们就换地方。”

“那有什么不行的?”陶冶大大咧咧地说着,抬腿就下了车。

我把车泊好后,也走了进去,看见陶冶已经挑了一张桌子坐下,也不管桌子干净不干净,就把胳膊支在上面托着下巴笑咪咪地看我。

我是常客,店里的小姐都跟我很熟,立刻走过来招呼我。我对陶冶说:“我就吃大份的牛肉面,你呢?要不你看看菜单,要点儿你喜欢吃的菜?”

“不用,”陶冶摇了摇头,还是一个劲儿地看着我笑,“我要和你吃一样的,也要大份牛肉面!”

我又要了两杯饮料,等小姐走开后对陶冶说:“你就逞能吧,从来没有女孩跟我吃一样多的。警告你啊,吃不完不许走。”

但是20分钟之后,我的面还没吃完,陶冶已经飞快地将一大碗面条吃得干干净净。

我目瞪口呆,点头赞叹道:“成,你真成!”

“我胃口一向很好,好在怎么吃都不胖。”陶冶拿纸巾擦着嘴,回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5 05:37
我住的两室一厅,是我妈单位分的老房子。去年他们在郊区买了新房后就搬了过去,我则以照看酒吧方便为由一个人留在了老房子里,偶尔才过那边儿去看看老两口。很显然,我家买房子,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我,自打我一人独占了这套老房,就更加地如鱼得水、为所欲为。

从饭馆出来快11点了,上了车,我轻车熟路地往家开。路上的车已经少多了,我没开空调,把车窗放下了一点,凉风很舒服地吹进来,白天的酷热带来的烦躁一扫而光。

陶冶显然也体会到了这种舒适,很愉快地攀住我的胳膊,建议道:“咱们先去兜兜风吧,等会儿再回你家。”

刚考下来本子还没有自己车的那会儿,我是极热衷于兜风这种活动的,只要一摸着车,就大街小巷满北京城乱转。等到自己有了车,没多长时间就腻味了,每次开车出门都是直奔目的地,没事儿宁可在家干坐着也不愿意再开车瞎转悠。不过美女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是不会拒绝的,我也很乐于在即将发生的一夜欢娱之前整点儿小情调。

“那咱们上四环去兜一圈儿?”我向她征求意见。

“不用,就在城里随便乱开吧。咱们还可以来一起配合着开。”

“怎么配合?”

“很简单,就是由我来帮你挂档,其他的事归你管。”

“你行吗?”一说到女孩开车,我就未免有些轻蔑。

“你别太小瞧人了,我在美国念中学的时候就学会开车了。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陶冶边说边把手轻轻搭在了档把上。


我的轻蔑很快就变成了折服——停车、起步、拐弯、爬坡。。。每一次起承转合,陶冶都和我配合得天衣无缝、丝丝入扣,简直就象是长在我身上的另一只手。

我们俩谁都不说话,全都专注地看着前方,每当感到配合非常愉快的时候便相视一笑。这种默契令我陶醉,在夜色的笼罩下,我觉得我的车就象一只鱼在深海中无声而又流畅地滑行,这是我自己开车时从未有过的享受。

等到车绕着北京城兜了一大圈,最后终于进了我家楼下的停车场时,我仍然意犹未尽。陶冶靠在座椅靠背上,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说:“真过瘾!好长时间没这么玩了,还是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和人玩过几次。”

“你男朋友不会开车吗?”我边拔钥匙边问陶冶道。

“他?你是没见过他的破技术,我才懒得跟他玩呢,不够着急的!”


我们进了楼门,楼道里的灯应声而亮。我带着陶冶往楼上爬。

“你们这里没有电梯吗?”陶冶跟在我后面抱怨着。

“这楼有年头儿了,您就凑合着点吧!”

“那不行,我累了,你得拉着我。”陶冶撒娇似的话音刚落,一只温润##被过滤##的小手就钻进了我的手心里,我心头一颤,但立刻觉得不妙——回头一看,陶冶象瘫了似地低着头弓着身子,把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拉我的那只手上,等于是让我拽着她往楼上爬。

我暗自叫苦,好在我家只是在四楼,在精疲力竭之前总算是把小姑奶奶弄到了家门口。


我把陶冶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直接去卫生间洗澡。洗完后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脖子上用红绳穿着的戒指——那是秀儿当年送给我的定情之物。我把它摘下来,郑重地放在镜子旁的小柜子上——我从不肯戴着它跟秀儿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做爱,虽然这看上去无比虚伪,但在我心里确实是神圣不容侵犯的一件事。

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陶冶正斜着身子歪在沙发上,拿着摆在低柜上的一张秀儿的相片仔细端详,看见我出来了,问道:“这个是你女朋友吗?还满漂亮的。”

“你这时候看我媳妇儿的相片不觉得有犯罪感啊?”我把相片从陶冶手里拿走,摆回原处,然后坐到沙发上顺势把她搂到了怀里,逼近她那娇美的面庞,压低声音问道:“还是你就想追求犯罪感?嗯?”

陶冶有点儿紧张地盯着我的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俯下头去亲她白嫩的面颊和脖颈,她享受般地闭上了眼睛。有好几次她把嘴唇凑到我唇边,都被我坚定地躲开了。她睁开眼睛疑惑地看我,但很快便乖巧地不再坚持,只是用手臂紧紧地缠住了我。

本想让她也先去洗个澡,但##被过滤##越来越高涨的我已然顾不了那许多。我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抱进了我的卧室。。。。。


事毕之后我靠在床头抽烟,对自己这一晚的表现异常满意——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超水平发挥过了。大概是张影今天晚上的鼓励和身边的美女双重刺激的结果。

陶冶也表现得极为投入,我们的配合就象刚才开车时一样和谐。现在,刚洗过澡的她象个小兽一样湿漉漉地蜷伏在我胸口,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我,象是在研究一件新奇的玩具。过了好半天,才凑到我耳边,叹息着说道:“亲爱的,你知道吗?你简直太棒了!”

“这话我爱听!”我咧开嘴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把陶冶抱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鬓。其实我一般情况下不是很喜欢和岁数太小的女孩子发生关系,因为那些小女孩们往往把##被过滤##看做是一种给予,就算两相情愿也总让你觉得欠了她什么,这让我非常不爽。但陶冶却不同,毕竟是接受了西方文化的熏染,虽然她岁数也不大,却有着很正确的心态,懂得##被过滤##于男女双方而言都是享受,只要双方都是自愿的,就没有哪一边是付出哪一边是索取的说法。也唯有这样,两个人才能达到最完美的契合。

许是折腾得太累了的缘故,我已经不记得后来陶冶又跟我说过些什么,只记得自己很快便跌入了梦乡——睡得又沉又美的一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5 05:38
秀儿的全名叫曲一秀,5年前一个哥们儿带着她和另外几个女孩来跟我们一块儿吃饭。当时她话特少,吃得也不多,就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坐着听我们放肆地说笑。我可能是平时粗线条的女孩接触得太多了,对这种腼腆类型的女孩反而格外注意一些。

后来经常混在一起玩,熟起来之后秀儿的话也慢慢多了,但始终保持着一些羞涩的分寸,有时候还有点傻乎乎的,让我觉得她格外地单纯。玩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似乎很自然地就好了起来,连谁追谁都谈不上,以至于我对这个过程的印象都有点模糊了。

那时候的我比现在老实得多,倒不是说我没那贼心,而是我没有那个贼资本——我曾经有过一次惨痛的初恋,它让我在很多年的时间内害怕付出真心,而在20出头的年纪,生理上我又是那样强烈地需要女人的肉体。但如果不打感情牌,没有几个女人愿意白白跟一个身无分文、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上床。只有张影在那个时期给了我许多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安慰,所以对于她,我一直都怀有某种感激。

当时全世界的女人在我饥渴的眼里只分成两种——可##被过滤##的和不可##被过滤##的。当我第一眼看到秀儿时,就知道她不仅属于前一种,而且还属于前一种中得手的可能性比较大的,我想这就是我最初和秀儿接近的最主要原因。直到我终于达到了目的并将这种关系保持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的感情才一点一点地复苏并日渐深厚。可我从未给过秀儿什么承诺,秀儿也倔强地从不问我——说真的我很怕她问,即使我很爱她,我却根本不知道能给她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对于婚姻我始终充满恐惧。但是当秀儿第一次在大街上蹦蹦跳跳地牵住我的手并叫我老公的时候,我虽然什么都没说,心里还是感到了巨大的温暖——我就这样用默认的方式确立了我们俩的恋爱关系。

那真是我们俩最美好的一段时期,虽然她刚从中专毕业挣不了几个钱,我也正在社会上毫无目的地瞎混,两个人经常穷得连碗面条都吃不起,可那时候的她对我无比依恋,整天赖在我身边,跟我有说不完的话,让我的生活一下充实起来。

秀儿长得也挺漂亮,但不象陶冶的美那样招摇,就象是玉石和钻石的区别——后者一出场就晃花了你的眼,前者却只能慢慢地品味欣赏。

但就在我们感情最为亲密的这段时间里,我也无法控制自己对于其他女人的##被过滤##,一逮着机会,我的下半身就会选择背叛。只是我不再肯和其他女人接吻,这让我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的身上至少还有一个地方是对秀儿忠贞的。秀儿对我的这些背叛行径从不察觉,依然美滋滋地把我视为她的全部。

等到我们的经济状况好转起来,我也已经更象一个男人而不是男孩的时候,我便有了更多的机会去接触各种各样的女人。打那以后,我和秀儿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减少了,经常是一个星期就周末能在一起呆上一两天,更多的时候,我都是纵情在声色犬马之间。

秀儿很快便适应了这种变化,她从没让我感到不自由。事实上她自己也变了——因为她英语还不错,她的一个亲戚便通过关系把她介绍到了一家外企。秀儿每天穿着笔挺的套装、高跟鞋去上班,每月拿回数量不菲的钞票,人五人六地也觉着自己是个白领了,于是一天比一天地自我感觉良好起来,也变得越来越有主意。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小鸟依人的天真女孩了,对我的事宁可表现得漠不关心;脾气也越来越掘,经常说出话来能噎得我一愣一愣的;偶有争执,绝对不肯先向我服软。

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算是疏远了还是稳定了,但我认为恋爱时间长了的两个人都这样,何况这种距离感也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对目前的一切都满意,从来没想过要去改变什么。

我在秀儿家的楼下停好车,风风火火地跑上去敲门。秀儿的妈妈许阿姨来开门,见到我愣了一下。

“阿姨!”我招呼了一声就抬脚往屋里走。

“你找秀秀啊?”许阿姨跟在我后面问,“秀秀一个小时前就出去啦,我以为她找你去了呢!”

“出去了?”我一听就傻眼了,刚才还火烧火燎的心瞬间被冻成了冰陀——秀儿显然是真的怒了,不然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自己走掉。

我这个准丈母娘一向对我不错,几年下来跟我比跟秀儿都亲,看我脸色不太好,忙问我道:“你们俩没约好吗?她是不是不知道你要来,找同事玩去啦?”

我摇了摇头,愁眉苦脸地说:“不是,阿姨,我本来说好今天早上来找她的,结果昨天晚上跟哥们儿喝酒来着,睡过头了。秀儿这八成是跟我闹气儿呢!”

“你们几个臭小子在一块儿就没点正形儿!”许阿姨在我脑门上杵了一下,“会不会是她等得着急,自己找你去,你们走岔啦?”

“唉!应该不会,秀儿那脾气您还不知道?”我边说边往外摸手机,“我还是先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关机了!”几秒钟后,我便沮丧地啪一声合上了手机。

“刘朔来啦?”秀儿老爸的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我探头进去,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眼睛从老花镜上面看着我。

“叔儿,看报纸哪?”我点头哈腰地跟老爷子打招呼。

“你爸你妈挺好的?来,进来坐会儿!”老爷子放下报纸,招着手让我进去。虽然我一点心情都没有,也只好走进屋中规中矩地坐在沙发上。

“秀秀又跟你闹别扭啦?这个丫头片子,脾气越来越大了。”老爷子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又拿起了报纸。

“嗨,叔儿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5 05:39
我将浴液的泡沫轻轻抹在秀儿光洁的身体上,秀儿的小脸贴着我的胸膛,顺着脖颈一路慢慢地蹭上来,我的唇追逐着她的唇,终于把它们含在嘴里,手开始在柔滑的泡沫间随意游走。。。。。。这个身体我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面对它的时候我没有太多的##被过滤##,却总有一股温柔似水的情绪缠绕心头。我和秀儿之间的##被过滤##总是轻缓柔和,过程极为繁琐漫长,而我们从不急躁,都充分地享受其间。我卧室天花板上特意装的一圈光线暧昧的小灯,以及十几张轻音乐的cd,都是只为了秀儿一个人准备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只渴望急风暴雨,根本没有那份闲情逸致。

急风暴雨式的##被过滤##是我的情人们所需要的;柔情蜜意式的##被过滤##是我的爱人所需要的;而这两者,都是我所需要的——人有时候真是很贪婪。


这个温柔漫长的造爱仪式终于还是结束了。秀儿穿好睡裙,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偎着我看影碟,已经快干的长发散落在我肩膀上,有点痒,但我没舍得把它们拂开。

“哎,下星期三是不是董立过生日啊?”秀儿突然问道。

“是啊,你记得还挺清楚。”

“我也是上礼拜听冯哲提了一句才想起来的。你们打算怎么给他过呀?我是去不了了,星期三晚上有课,要不明天我给他买个礼物你帮我送他得了。”

“送不送都成。”我点了根烟,说道,“我们都说好了,这次就我们哥儿几个给他过,范波他们也都不带老婆。”

“嗯,那样也好,省得刺激人家董立。不过我一直都觉得挺奇怪的,董立条件也不差啊,怎么一个女朋友都找不着?你们也不说帮着介绍几个。”

“操,我们还少帮他介绍了?大家都憋着赶紧发丫一个破了丫的身呢,瞅着他就别扭。可是丫不吃你那套啊!我们都觉得天仙似的姑娘了,丫愣是瞧都懒得瞧一眼。”

“董立眼光这么高啊?我哪天逮机会问问他,看看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总得对症下药吧!”

“歇了吧!我们问多少回了他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能问出来?”

“还支支吾吾?”秀儿瞪大了眼睛,“该不会。。。平时也没觉得他跟一般人不一样啊。。。你们几个是不是得小心点儿啊?”

“瞎琢磨什么呢你?”我在她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董立不是玻璃,我看倒是你有点问题——现在思想越来越复杂了,变得是又##被过滤##又黄色!”

秀儿跳起来要打还我,被我攥住双臂按倒在床上。两个人借机又缠绵了一会儿,闹够了我趴在她身上问道:“宝贝儿,明天咱们干点什么?”

“你先下去,我都喘不过气来了。”秀儿在我身下挣扎着撒娇。

我笑了起来,翻身滚到了她旁边,她立刻侧过身来搂住了我的脖子:“明天去你家吧,已经两个星期没去了吧?回头你妈该不乐意了。”

“行!那明天上午去我家,吃完中午饭咱们出去玩一会儿再去你家,怎么样?我答应你爸要陪他喝酒呢。”

“还挺孝顺。”秀儿满足地微笑着闭上了眼睛,象是要睡。

“你不看片儿啦?”

“不看了,”秀儿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今天实在太累了。”

话说完没多久,秀儿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这丫头看来是真的累着了。我轻轻地摸过遥控器,关了电视和影碟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怀中睡得正甜美的秀儿,心里觉得很踏实。在那一瞬间,我对我终日追求的新鲜刺激忽然有些厌倦。

“就这样踏踏实实地守着你爱的人不是很好吗?”我无声地问着自己,意识渐渐模糊。最终沉入梦乡之前,陶冶美丽的脸隐约闪现了一下,然而很快便难以捕捉了。


星期一早上,我还没起床,电话铃声便刺耳地响起来。我不耐烦地抓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范逼的声音:“刘朔,我!你这两天有事没有?要没什么事儿跟我去趟塘沽吧。”

“去塘沽干吗?”我迷迷糊糊地问道。

“业务上的事儿呗。我们公司最近跟以前的一个批发商有点纠纷,以后不想跟他们合作了。我想起来你以前说过侯涛他叔儿在塘沽那儿做水产批发做得挺火,他自己现在不是也去帮他叔儿干了吗?我跟我们老板汇报了一下,我们老板说让我去找他们谈谈。你以前跟侯涛比较熟,我跟他交情又不深,所以让你跟我跑一趟,谈起事来方便点儿。”

“你们公司要进货肯定是大宗买卖啊,他们应该求之不得呢,还用我帮你们说话?”我打了个哈欠,“我现在懒着呢,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以后你什么时候去国外谈生意想着叫上我,塘沽就算了。”

“你丫想得倒美。我跟你说,他们愿意跟我们做那是肯定的,但主要是价格问题。既然有关系,当然要充分利用了,看看能不能把价钱压到最低,这年头讲究的就是杀熟。我跟老板说了还得托个朋友做中间人,按规矩是要给好处费的,这钱你不挣白不挣啊!”

“你们丫够黑的呀!嗯,看在钱的份上,跟你去一趟也行。不过咱话可说在头里——亲是亲、财是财,我跟侯涛熟是熟,这种事人家给不给我面子我可不敢保证,谈不成你们可别怨我。”

“你他妈废什么话呀,我们怨得着你吗?”

“那就行。咱们是不是得开车去呀?要是用我的车你丫得让你们公司给我报油钱啊。”

“靠,歇了吧你,就你那破富康,不够给我们公司丢人的呢。我们老板把公司的本田借我了,我一会儿接你去。”范逼说完便撂了电话。


范逼两年前经朋友介绍去了一家私营的水产公司工作。当时公司刚开张
作者: nanamiyang    时间: 2004-5-15 11:31
以下是引用Blackbox在2004-5-14 18:34:00的发言: 还没完呢~~

作者: 老芥    时间: 2004-5-15 13:08

好长,还有的吧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6 08:14
如果只有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喝酒,我们总是会喝着喝着就说起过去的一些事情,到最后大家都准得喝高。我们四个都是从初中就开始在一起摸爬滚打的,值得回忆的东西太多了——曾经我被人打得昏死在僻静的小巷里,和我一起被打断了一条腿的董立拼尽全身的力气爬到巷口拦了一辆车把我弄到医院;曾经冯哲在打工的时候受了欺负,我和范波跟着他一起去把那个##被过滤##经理蒙上脑袋几刀捅成重伤,又一起跑到外地躲了好几个月;也曾经我们几个一起到处找活儿干,拿到第一笔工资后兴奋地跑到小酒馆里喝到烂醉。。。。。。

但是今天有女孩子在场,我们便没有兴趣聊这些,酒喝得也不是很多,只是一味地耍着贫嘴逗乐。毛毛被我们逗得整晚都很开心。吃完饭我们四个男的开始打双升,毛毛很乖地偎在董立身边看他打,而董立也很难得地对毛毛的亲热举动没表现出什么排斥,这让我十分替他高兴。经过我的冷眼旁观,觉得毛毛这女孩应该会是个很好的女朋友,真希望董立别再那么食古不化了。

牌打到夜里快2点,范逼和冯哲都哈欠连连了,口袋里的手机也响个不停。又一把结束后,冯哲扔了牌说道:“不行了,再不回去我媳妇儿非吃了我不可。”

“靠,我也一样。”范逼牢骚道,“虽说我媳妇儿没跟我住一块儿,每半小时就往我家打一电话查我我也受不了啊。兹是我出去玩会儿,不到我回家她跟我就不算完,真他妈累。”

冯哲拍了拍范逼的肩膀:“兄弟,知足吧!你这还没正式结婚呢,等你结了你就知道了,慢慢熬着吧!要说还是刘朔滋润,秀儿整个一大撒把,什么都不管,就数丫最逍遥。”

“嘿,我不也就比你们强点儿有限么?秀儿跟我摔脸子的时候你们是没瞅见啊。”正好毛毛去卫生间了,我便指了指董立道,“要羡慕也轮不上我,这儿不还有一位彻底没人管的吗?”

“羡慕他?”冯哲撇了撇嘴,“得了吧,我宁可让我媳妇儿给管死我也不能把我自个儿给憋死啊。我是真不明白丫这么多年怎么扛过来的,都当了跨世纪处男了还嫌不过瘾,还想再跨一个世纪?不是,你丫真想一辈子交代给勤劳的双手啊?”

“冯哲你说话小心点儿。”范逼严厉地指着冯哲骂道,“告诉你,我知道怎么回事儿——董立这是憋着练功呢。你丫再这么口没遮拦,小心董立一泡童子尿滋死你!”

“去你##被过滤##。”董立笑着去踹范逼,我和冯哲在旁边肆无忌惮地大笑。

“别闹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董立,”范逼闪过董立踹过来的脚,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小声说道,“我看这回靠谱儿啊,差不多你丫就麻利儿着吧,别渗着了。”

我和冯哲拼命地点头表示赞同。董立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意见,毛毛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

“冯哲你绕个远儿把毛毛送回家去吧。刘朔你反正回不回去都行,今儿就甭走了。明天上午酒吧要盘货,正好咱俩一块儿过去。”董立对我们交代道。

我们几个倒没什么意见,但是毛毛皱了皱眉,嘟嘟囔囔地说:“我也不想回去了,这么晚回去还得把我爸我妈吵起来给我开门。他们要问起我怎么没上班儿,我又不好交代。”

董立愣了一下:“怎么个意思?你也想住这儿?不是我不让你住,你看这屋里就这么点儿地方,通共就这么一张床,你说你睡哪儿啊?我连个地铺都没法给你打。”

“要不然还是我回去吧,让毛毛住这儿得了。”我见此情况,立刻识趣地说道。

“你不能走,你要敢走我跟你急。”董立死活不肯让我回去,眼见得毛毛沮丧万分,冯哲赶紧打圆场道:“这事儿还不好办?你们仨别脱衣服,都挤一张床睡不就完了?以前咱们带女孩儿去外地玩儿又不是没这么睡过,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毛毛你看成不成?”

毛毛没表示反对,董立也不好再坚持让她走了。冯哲和范逼离开后,我们三个便和衣挤在一张床上,毛毛在中间,我和董立分别在两侧。三个人谈笑了一会儿,毛毛说困了,董立便关了灯。

我反正是心无杂念,很快就意识蒙胧起来,正要沉入梦乡之际,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我悄悄地侧过身子,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向旁边溜了一眼,看见董立和毛毛正抱在一起接吻。

我明白这就是毛毛今夜非要留下来不可的目的,不想让他们觉得别扭,便轻轻地起身下了床,摸起桌上的烟向门口走去。

黑暗中听到董立猛地坐起来问道:“你干吗去呀?”

“我下楼抽根烟,睡你们的吧。”我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刚下过雨,外面的空气里有些凉意。我坐进自己的车里,悠闲地抽着烟,想到董立今晚可能终于要告别处男之身,便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我们哥儿几个多年来的愿望总算可以实现了。

谁知道一颗烟还没抽完,旁边的车门就被拉开了,董立不声不响地坐了进来,伸手就从我的烟盒里往外拿烟。我诧异地看着他,半天才问道:“你这是唱的哪出儿啊?”

“什么唱的哪出儿?怕你一个人抽烟闷得慌,下来陪陪你。”董立满不在乎地把烟点燃了。

“那你就把毛毛一个人扔在上面了?”

“啊!让她自己睡呗。我跟她在一块儿,孤男寡女的算怎么回事?”

“哎哟喂。。。。。。”我气急败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靠在座位上运了半天气,才痛心疾首地骂道:“我是真服了你了,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呀?啊?我们哥儿几个为你这事儿给你创造多少次机会了?你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6 08:17

在饭馆里等着上菜的时候,陶冶忽然对我说:“把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行吗?我自己的没带。” 我毫无戒备地摸出手机递给了她。陶冶拨了几个号,放到耳边听了一下,又挂断了。 “怎么了?占线?”我心不在焉地问道。 “不是,是没人接。”停了一会儿,陶冶狡猾地笑道,“当然不会有人接了,我打的是我自己放在家里的电话,这样我就可以有你的手机号码了。” 又中了奸计,真是防不胜防。出于谨慎,我一般是不会随便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和我有过一##被过滤##或几##被过滤##这种关系的女孩的,怕她们有事没事地打电话骚扰我。可是象陶冶这种鬼灵精,我能拿她有什么办法? 我只好严肃地警告她道:“周末别给我打啊,我周末都和我们家秀儿在一起。” “知道!”陶冶不高兴地撅了撅嘴,伸手去夹刚端上来的菜了。 这里的饭菜很合陶冶的胃口,要的三个菜都吃完了陶冶还觉得不过瘾。我又帮她要了一盘萝卜干腊肉,让她就着钵饭慢慢吃。真是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如此纤细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饭量,我都已经撑得慌了,她还吃得津津有味呢。 不过,看自己请的女孩子如此认真地享受食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这年头对食物不挑剔不忌口的女孩实在太少了。我点了根烟,看着陶冶带着一脸陶醉的表情在那里细嚼慢咽。看得出来,她就是那种一吃到好吃的东西心情就会变得特别好的人。 “陶冶,你在美国呆了几年啊?”我问她道。 “四年,怎么了?”陶冶头都没抬,忙着夹了块腊肉扔到嘴里,仔细地品尝着。 “美国那边儿是不是特开放啊?你给我讲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听听,让我也开开眼。” “你想听哪方面的呀?” “嗨,你也知道我,我就一大色狼,还能对哪方面感兴趣啊?就那方面呗。我就想知道知道这资本主义社会到底能开放成什么样儿。” 陶冶笑了起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关于那方面嘛,美国确实是太开放了,电视台上的那种节目特别多。其实这种东西看多了也就麻木了,感觉都差不多,没什么可新鲜的。” “那,有没有什么给你留下特别深刻印象的呀?” “嗯。。。”陶冶想了想,“印象比较深的是有一次美国举办猛男大赛,好多人报名。比赛办法就是找几个女的当评委,让她们轮番跟这些参赛选手做那个事,然后评出哪个男人技术最好。那几个女评委每天都要和很多男的做,每做完一次就有一大帮工作人员来给她们按摩呀、端茶倒水呀什么的,还有很多记者采访,她们就给记者谈刚做完的那次的感受,而且还说得特别详细,可有意思了。” “这都行?真是太厉害了。有没有猛女比赛啊?有的话我说什么也得偷渡到美国当次评委去。”我啧啧称羡道。 “啊?你不怕累死啊你?”陶冶瞪大了眼睛,“那几个女的我就够佩服的了,一天和那么多人做还能觉得出来爽不爽吗?好像男人跟女人还不一样,根本就不可以一天做那么多次呀。要不然怎么做鸭的男人那么少,要价又那么高呢。” 我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可见在国外没学什么好。” 陶冶的小脸立刻红了,恼火地抗议道:“不都是你问我的吗?给你讲了你又这么说。” “开玩笑,开玩笑。”我赶紧解释道。 “那不管,被你气死了。你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和名誉损失。”陶冶不依不饶地撒娇。 “您别吓我,我怎么觉着法院宣判的时候,但凡沾上这种词儿没个几十万拿不下来啊。要不麻烦您先给我请个律师,该赔您多少我也心里有个底儿。实在不行我就把我自个儿卖给你算了。” “想得美,你以为你能值那么多钱呀?”陶冶眼珠转了几下又坏笑道,“嗯,我可不想要钱,我要你赔我别的。。。。。。这样吧,你问我的事我都给你讲了。现在作为补偿,我也要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得说实话,不许骗我。你答应不答应?” “那我骗了你你也不知道啊。” “那就全凭你自己的良心了,你好不容易才把这顿饭补上,总不想这么快又要一辈子对我良心不安吧?” 我无奈地点点头:“好,不骗你,你问吧。” “嗯,这还差不多。”陶冶得意地笑着,“那,你就给我讲讲你经历过的最最难堪的一件事吧,也必须得是那个方面的。” 这样的事倒还真是有一件,不过实在有点难以启齿。想来想去,既然已经答应她了,就还是硬着头皮说吧,丢人也只好认了。

“前几年吧,我带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回我家。进了家门,我就开始和她亲热,接吻啊拥抱啊爱抚啊,都很顺利。可是等到我脱她衣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死活就是不肯。但是我的火儿已经被勾起来了,憋得难受,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就来硬的。她拼命地挣扎,我就拼命地想要制服她,一会儿摁她的胳膊、一会儿摁她的腿,另一只手还得紧着往下脱衣服,两个人搞得象搏斗一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满头大汗地好不容易把她衣服都脱干净了,姿势也给摆好了,再一看自己下面。。。。。。软了!” 陶冶嘴里的饭差点没喷我脸上,趴在桌子上笑得都喘不上气来了。我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从此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被过滤##这活儿真他妈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从饭馆出来,我问陶冶是否还想去兜风。陶冶想了想说:“我这个人没长性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6 08:17
我被说中心病,冷汗当时就下来了。旁边几桌的人已经在偷偷地向我们这边张望,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我皱起眉头很生气对秀儿低吼道:“你小点儿声行不行?怕别人听不见啊?我是说范波,你往我身上扯什么?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秀儿涨红了脸不再说话,低下头去喝她的饮料。过了一会儿,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在杯子里。

我一看见女人哭就会烦躁到极点,把手里的勺儿当地往盘子里一扔,恶狠狠地说道:“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走,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

秀儿蹭一下站了起来,抓起放在椅子上的皮包就冲出了餐厅。我愣了一下,本想去追她,刚站起来才想到帐还没结,何况在餐厅里这样一个跑一个追,让别人看起来也实在不象样子。我只得重新坐了下去,望着桌上还没被动过的一大张至尊至善发呆。

“这他##被过滤##叫什么事啊?”我郁闷地想着,也没有胃口再吃东西,叫过服务员把单买了。走出必胜客,我茫然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去干什么才好,在不远的路边找了个围栏坐在上面抽烟。

第二根烟快抽完的时候,一个人轻轻悄悄地走过来,在围栏上紧挨着我坐了下来。我转过头去,秀儿正坐在那里看着我,眼睛还是红红的,我刚才偷塞到她包里的项链已经戴到了她的脖子上。我看了她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伸过手去把她搂到怀里,柔声对她说:“宝贝儿,我对你好不就行了吗?干吗要让别人的事影响我们的感情啊?还是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

秀儿摇了摇头,眼泪又掉下来了。我从她的包里找出纸巾替她擦掉,然后就这样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秀儿完全平静下来之后,仰起脸问我:“干吗要买项链送我啊?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谁说一定要特别的日子才能送东西啊?平时送才更有惊喜!”我认真地说。

秀儿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傻不傻?刚给你买完东西就跟我吵架,你这人就是这么没劲。”我边说边又抱紧了她,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你饿不饿呀?饿我们一会儿重新进去吃好了。”我对秀儿说,“真是浪费,那么大一个pizza,一口都没吃就被拿走了,等会儿我得让服务员再送我一个。看看,吵架真不是什么好事儿,生气不说,还会造成难以弥补的经济损失。所以以后一定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听见没有?”

“你自己脾气那么坏还说我?”秀儿恶狠狠地伸手去掐我上臂内侧的肉,“是谁先扔东西又骂人的?”

“哎哟!好好好,全是我不对,行了吧?”我痛苦地皱着眉躲闪,又低声下气地问道:“哎,晚上到底去不去吃饭?”

“哼,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又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的份上,去就去吧。”

“真是好老婆。”我低头在秀儿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亲。




范逼又迟到了,我们几个被邀的客人全到齐了,还不见他这个请客的露面。好在大家对他的缺乏时间观念早就习以为常,也不管他那么多,先七嘴八舌地点了一堆菜,然后边喝茶边等。

冯哲的老婆陈炜也来了,和秀儿坐在一起聊她们女人之间的话题。说起来陈炜也是我的同学,她和冯哲从初中一直好到现在,感情比我们谁都要稳定。

陈炜虽然不漂亮,却是个特别仁义特别懂事的女孩。过去冯哲几次落难,陈炜不仅不离不弃,还尽一切办法和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帮助他。所以我们也不仅仅把她当做兄弟媳妇看待,还有几分患难之交的意味,对她的感情是爱护与敬重并存的。去年冯哲和陈炜的爱情马拉松终于跑到了头,正式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我们哥儿几个是真的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

范逼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到我们大家都在等他,一迭声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董立说,“你没来正好我们先替你把菜点了;你要是再晚来点儿我们还可以先帮吃了。你只要结帐的时候能到就行了。”

“孙子,你们丫都点什么了?呆会儿钱不够我可把你们押这儿啊!”范逼边说着边入了座。

“瞅你丫那操行,你当这儿是黎昌海鲜哪?也不瞅瞅你自己挑这地儿,拿菜单看看,有上20块钱的菜吗?你丫也好意思说钱不够!”冯哲毫不留情地挤兑着范逼。

“怎么就你一人儿来了?琪琪呢?”陈炜问。

“琪琪本来说是跟我一块儿来,后来她们家今天有点事,她就让我先代表她跟大家宣布一下。”

“还宣布一下?宣布什么呀?”我满腹狐疑地问道。

“那什么。。。嗨,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吧。。。我们俩准备十一结婚了。”范逼搓着手颇有几分腼腆地说道。

“啊???”大家的情绪全都激动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热烈。

“打算在哪儿办啊?可别找婚庆公司,都黑着呢。找我就行了,我可在好多酒店都有熟人,不能让兄弟你花冤枉钱。”

“婚纱照照了吗?是买婚纱还是租婚纱?我有个朋友在巴黎春天,你们要照相要租婚纱都可以找他。”

“还有车队呢,租车队千万别忘了找我表哥,他那儿什么好车都有,保证让你体体面面把新娘子接回家。”

“蜜月旅行也少不了吧?回头叫我一姐们儿帮你订机票,绝对优惠价。”

。。。。。。

范逼急出一脑门子汗,对着我们又是打千儿又是作揖:“叔叔大爷大婶大妈们,我求求你们了。就说现在是商品经济社会,你们也不至于这样啊,怎么一听我要结婚都跟狼一样就扑上来了
作者: Blackbox    时间: 2004-5-16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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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6 08:18
等我们三个赶到食色吧的时候,冯哲已经坐在角落里喝上酒了。

“说说吧,今天晚上上哪儿浪去了?坦白从宽啊。”我们走过去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去哪儿啊,这不是从公司出来直接找你们来了吗?”

“从公司出来?从公司出来你干吗骗陈炜说跟我们在一块儿呢?还敢不老实!”

“陈炜给你们打电话找我来着?”冯哲这才尴尬地笑了,“嗨,我其实是早就想跟哥儿几个说,这不一直没逮着机会嘛!”

“少废话,今儿就是你丫最后的机会。你要是连我们都瞒着咱们这兄弟也甭当了。”

“不是我有意瞒着你们,主要这事儿比较操蛋,我也不知道跟你们说了你们会怎么想。”冯哲抓耳挠腮地说,“我跟我们公司一个女同事。。。好了有快俩月了吧。。。咱们在一块儿十几年了,我心里清楚,陈炜跟你们的交情绝不比我跟你们的交情浅,所以你说这事儿。。。跟你们说了你们心里也不会舒服的。说实话我也不想弄到这一步,可那确实也是真爱呀,而且是很自然地在革命工作中培养出来的感情,这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

没想到还真的让马然给说中了,但这的确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消息。如果冯哲只是找个妞儿随便玩儿玩儿我们都会觉得很正常,甚至有时候还会怂恿他这样做——单纯的玩儿玩儿这种事,只要别让老婆知道,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起码我们都是这样看的。而一旦有了感情成分在里面,事情就立刻变得沉重起来,因为每一个参与者都必定会在这场游戏中受伤。何况正如冯哲所说,陈炜毕竟也是我们多年来的挚友,我相信大家都不愿意看到她被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所背叛。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范波身上我们就可以无所谓许多,因为不论琪琪还是小迪跟我们都仅仅是一般关系而已。所以我始终认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有的只是站在不同立场上的人所做出的不同判断。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着啊?”我忧心忡忡地问冯哲。

“不知道。”冯哲愁眉苦脸地喝了口酒,“我现在是两头都放不下,只好先这么拖着。唉,我以前老羡慕那些三妻四妾的人,现在我可知道了,还他妈不如一个都没有呢。”

“你就算要出去找情儿也做得小心点儿啊。”范逼抱怨道,“你要想打着我们的旗号瞒着你老婆,好歹也跟我们先打声招呼,每次你老婆突然来电话找你我都一点思想准备没有,也太容易被拆穿了。”

“我压根儿就没打算瞒着她,我也瞒不住!跟她说谎都是大面上敷衍一下,你以为她真能信啊?我们俩在一块儿这么多年,她对我太了解了,说句不好听的,恨不得我一撅屁股她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就我在外边这点事儿她绝对心里明镜儿似的,她给你打电话那是为了证实她自己的猜测,就你编的那两句瞎话蒙别人行,蒙她还差点儿。说到这点儿我也不得不佩服陈炜,有时候我是真希望她跟我吵跟我闹啊,那我心里可能还好受点。可是人家就跟没事人儿似的,对我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就是绝口不提这档子事,弄得我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我跟你们说,就我这老婆,我就修炼一辈子也未见得是她的对手。”

“人家陈炜这是不想逼你,给你时间让你自己去解决问题。说句心里话,陈炜是我认识的最聪明最大气的女孩子,能娶上这样的老婆是你的福气。你想想你们这十几年,陈炜陪着你过了多少难关,这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啊。你们俩是患难夫妻,这种感情是一辈子都磨灭不了的,拿什么都换不来!你要是随随便便就扔了,迟早你会后悔。你现在那个情儿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到这家公司总共也不过才一年多点儿,就算你们俩一直在一起,感情能深到什么地步?我看也就是一时的##被过滤##吧?听哥哥一句劝,玩儿玩儿就算了,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千万千万别瞎折腾!”我苦口婆心地劝着冯哲,范逼和董立也连连点头。

“道理我都懂!”冯哲长叹了一口气,“你们也给我点时间吧,早晚我会把问题解决的,再这么下去我自己都快疯了。得了,不跟你们多聊了,陈炜还在家等着我呢。”

冯哲步履沉重地走出了酒吧,我们三个坐在一起相对叹息。

我看了范逼一眼:“也别净说冯哲,你丫也得小心点儿。我们家秀儿可撞见过你和小迪在一块儿了。瞅瞅你丫弄的这事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听,这回可好,秀儿差点连我也怀疑上了。”

“啊?难怪那天秀儿对我爱搭不理,说话也怪怪的,我还琢磨我怎么得罪她了呢,敢情这么回事儿。不过也难怪,秀儿跟我们家琪琪一向关系不错。”范逼沮丧地说。

董立也疑惑地问:“你对小迪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怎么这么粘啊?以前我可没见过你对哪个女的这样儿。”

范逼叹了口气:“唉,跟冯哲和他那情儿差不多吧。”

“那你丫还结什么婚?这不是害人害己吗?你非得弄到冯哲这地步才甘心呀?别跟我说你真的就是图琪琪家里那点儿钱。”我莫名地有些恼火起来。

“为什么不能说?”范逼难得正经地用很坦白的眼睛看着我,“这个世界很现实,不是吗?再说爱情和婚姻根本就是两码事。没错我很爱小迪,但就算没有琪琪我也不一定要娶她;和琪琪结婚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就算我不爱她这个婚我也一样要结。听起来很无耻吧?还是你们会觉得我是个吃软饭的人?可我只是用我自己的感情去交换我自己认为值得换的利益,我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6 08:19
倒是秀儿那边让我有一点小小的烦恼。某个星期六在她家吃饭的时候,许阿姨忽然问我:“刘朔,你和我们家秀秀在一块儿也有五年了吧?”

“是啊。”我紧张地点了点头,心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许阿姨接着说道:“五年不算短了,有些事儿你们也该计划计划了。虽说秀秀才刚过23,说起来也还小,但你们毕竟已经有了这么多年的基础,两个人感情也不错,有些事就该水到渠成,再拖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

“妈你说什么呀?”秀儿不满地瞪了许阿姨一眼,“我们的事儿不用你管。”

老爷子也打着哈哈儿说:“孩子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商量去,你老太太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而我只好用很谦恭的态度连连点头道:“阿姨您放心,我和秀儿会好好考虑的。”

话说到这里,大家便转移了话题。毕竟是女方家长,这样的事只能暗示性地提一提,搞得象逼婚一样就有失体面了。

我暂时松了一口气。等我们从秀儿家里出来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开始还一切正常,秀儿心情很愉快地和我有说有笑,还亲自下厨给我做了几道菜。但自从开始吃饭以后,秀儿就变得奇怪起来。

她吃得很慢很少,总是盯着我看,象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似的。我被她看得心里象长了草,只好停下筷子不太自然地笑着问她:“你老看我干吗?”

“没有啊。”我一问秀儿就低下头去吃饭了,我也接着吃我的。两个人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

马上就要吃完的时候,秀儿又停下筷子盯住了我,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没有啊,说什么?哦,你是不是嫌我今天话太少了?这不净顾着吃了嘛!你做得菜实在太好吃了。”我故意打岔道。

秀儿很勉强地对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晚上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我搜肠刮肚地讲东讲西逗秀儿开心,而秀儿却明显地心不在焉、情绪浮躁,不管我给她讲什么,她始终是带着僵硬的微笑敷衍我一两句了事,被我握着的手一直是冰凉冰凉的。

我了解秀儿,每当她对我有所期待却又不愿意说出来的时候,便会是现在这种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更知道她在期待些什么——虽然今天她拦住了她妈在饭桌上说的话,但实际上她一定很希望我能借着这个机会对她有所表示,即使不能马上结婚,至少也可以承诺给她一个期限。秀儿等我这句承诺等了5年。就因为我很讨厌别人逼我,而她自己也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这5年里她咬紧牙关从没有问过我一句。5年的等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是太漫长了点,不怪她今天按捺不住,所有这一切我全都明白!

然而我眼下对婚姻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冯哲结婚了,可是照样又爱上了别人;范波马上也要结婚了,可是他要娶的根本就不是他爱的人。那一纸婚书究竟有什么意义?对自己我更加没有信心——我可能去做一个好老公吗?现在我们毕竟各自有着独立的空间,我所做的一切还可以瞒住她、不会伤到她,但是结婚以后呢?我能不能踏踏实实地守在我们两个人所共有的家里给她幸福温暖?我真的不能肯定。既然这样,我凭什么去向她承诺?

我们就这样各怀心事地看着无味的电视,才刚过10点,秀儿就懒懒地说要去睡了。我说:“你先睡吧,我想自己再看一会儿。”

其实我哪里有心思看什么电视,我只是想逃避罢了。反正拖过一天是一天,只希望秀儿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可以暂时忘掉这件事。

在电视机前一根接一根地抽掉了半包烟,估计秀儿已经睡着了,我才简单地洗了洗然后上了床。秀儿面冲墙壁躺着,我轻轻地侧身卧在她旁边,用手支着头探过身子去看她——几缕凌乱的长发散在她的脸上,小小的眉头微微地蹩着,象是在睡梦中也带着很多难以化解的心事。看着看着,我的心里竟泛起了一点点痛楚,而秀儿却突然翻了个身,很自然地伸出胳膊来摸我的手,摸到后紧紧地抓住它枕到了自己的腮下,象是抱着一件生怕遗失的宝贝。

她并没有醒,所有的动作都是出于习惯。我满怀歉意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默默地在心里对她说:“宝贝儿,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吧!”



范逼从朋友那儿借了一辆iveco开着玩,大晚上的跑到酒吧来跟我们臭显。正好那天陶冶也在酒吧里,范逼便拉上我们两个去兜风。

我们满北京城地乱转,每到一个地方,想起来附近住着什么我们认识的人,就打电话把人家叫出来。没过多一会儿,车厢里就挤满了俊男靓女,座位上坐不下那么多人,女孩子们就坐在男孩子的大腿上。我抱着陶冶坐范逼旁边的副驾驶座。

大家差不多都互相认识,一路上热闹非凡,车里叽叽喳喳的笑闹声不绝于耳。范逼时刻警惕着,一看到JC的影子,便大喊一声“低头!”,然后大家便呼啦啦地一齐弯下腰去把头埋得低低的,直到范逼说“平身平身”,才又笑着直起身子坐好。

能找到的人都找得差不多了,范逼问我和陶冶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以去。

“我有个主意,”陶冶的双眼闪闪发亮,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反正这么多人,咱们来玩儿点刺激的吧。我记得香山那边有一个很大的墓地来着,对不对?”

“嗯,万安公墓。”范逼点了点头。

“好,我们就去那里吧!”陶冶情绪振奋地说。

“去那儿干什么?”范逼充满恐惧地看了陶冶一眼,“现在可是半夜,我胆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6 08:20
趁着范逼的iveco还没还,我们几个人决定找个周末开车去十渡秋游一次。

星期六一大早,接到范逼的电话我就背个大包和秀儿一起下了楼。钻进车内,先跟坐在后面的董立、冯哲和陈炜打了个招呼,大家看起来都心情很好。等到我们俩坐下以后却愣住了——坐在范逼旁边副驾驶座上的,居然不是琪琪而是小迪。

这个逼究竟在搞什么鬼——我在心里暗骂道——明知道秀儿为了他这事心里一直不自在,还这样公然地扔下琪琪带着小迪跟我们一起,这不是找不痛快吗?好容易出去玩儿一次,全让丫给毁了。

秀儿的脸色果然非常难看,但也不太好说什么。一路上她除了偶尔跟陈炜聊聊天,剩下的时间一直闷闷不乐。

车开到半路有几个人要去上厕所,我借着和范逼一起下车抽烟的机会质问他:“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带琪琪来?”

“琪琪晕车,不愿意去太远的地方玩儿,再说她今天要陪她妈去买一些婚礼上用的东西。”范逼不太在意的说。

“你丫还知道你快要结婚啦?你怎么就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儿?就算琪琪来不了,你也不用非要带小迪一起来吧?要是就咱们哥儿几个出去,你愿意带谁都无所谓,可是今天陈炜和秀儿都在,你自己说说这算怎么档子事啊?”

“没那么严重吧,这关她们俩什么事?就算你们家秀儿跟我们家琪琪关系比较好,说到底也是认识我在先。我这几年可一直对秀儿不错呀,她有必要因为这些不相干的事儿大惊小怪么?你看人家陈炜根本就没什么反应。”

“你怎么不明白呀?这压根儿就不是谁先认识谁的问题。秀儿跟陈炜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陈炜这么多年是跟着咱们一起混过来的,很多事情咱们能看得开的她也能看得开;可是秀儿就不一样了,她是循规蹈矩地长到这么大,尽管表面上看也是一现代女孩,实际上在某些方面她的思想特别保守,这个我也没办法。她平时看个电视剧里的男人花心都能给她气个半死,你说你还非得眼前花儿似地当着她的面儿招摇。她是不能说你什么,等回了家可是拿我撒气呀。我招谁惹谁了?”

“你丫背着人家秀儿也没老实过,受点儿气就受点儿气吧。”范波幸灾乐祸地笑道,“再说了,人反正我已经带来了,也只能先这样,大不了我以后注意点儿。你也替我想想,我最近一直忙着婚礼的事儿,好长时间没顾得上陪她。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带她玩一下也算补偿她了——唉,这眼瞅着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她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也好受不了。我他妈有时候觉得自己的确挺不是东西的。”

“操!总算还剩了点儿良心。”我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不过剩的也不多,瞅瞅你丫弄的这事儿!”

去上厕所的几个人走了回来,我远远地看见秀儿脸上带着笑在和小迪边走边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秋高气爽的9月,来十渡玩的人暴多,我们的车都不太好停。刚找着地儿停下了车范逼就吵着要去蹦极。我们先走过去远远地看了看,小迪和陈炜都不敢玩,宁愿在下面等,只有秀儿很勇敢地跟着我们坐缆车上去了。

到了上边儿往下一看,刚才还叫得最欢的范逼立刻怂了,一个劲儿地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有恐高症啊?要不我还是下去算了!”

我们不管他那么多,强扭着他第一个绑上了绳子。他在站在台子边儿上抖抖索索地犹豫了半天,最后我们几个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我和秀儿是一起跳的,绑绳子的时候秀儿神色紧张,我看得出她有些害怕,但是她什么也没说。绑好以后她闭上眼睛紧紧地抱着我,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和我一起跳了下去,这让我颇为她感到骄傲。

我们抱在一起在呼呼的风声中垂直下坠,失重的感觉让心脏象是随时可以从嘴里蹦出来。秀儿一直闭着眼睛,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而我却拼命地睁大了双眼看着下面碧绿的潭水越来越近,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我们俩真的会葬身水底,那时候我很想告诉秀儿我爱她。

绳子终于拉着我们头下脚上地悬在了半空中,感觉就象死了一次又活了过来。秀儿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说道:“要是你以后敢象范波那样,我就不绑绳子从这儿跳下来给你看。”

我用一个长长的吻堵住了她的嘴,直到有人把我们放了下来。回到岸上,大家不停地嘲笑范逼,同时也拿秀儿的勇敢和他做对比。秀儿被大家夸得飞红了脸,看上去很开心。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找了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把各自带的好吃的放到一起,坐在地上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午餐。这让我很是找到了一点儿当年上学时春游的感觉,那时候春游好像就是为了一个吃。

吃完饭冯哲说要去骑马。我们找牵着马的当地居民谈好了价钱,便一人挑了一匹骑上往景区深处走。去的时候我们一直让马跑着,虽然也没敢跑得特别快,但还是把我们颠得比马都累,回来的时候大家都没力气让它们再跑了,就坐在马背上有说有笑地慢慢溜达着走。

走了没有多远,秀儿骑的那匹马可能是被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惊到了,突然发了疯一样地狂奔起来。听到秀儿的尖叫声,我们几个全都吓傻了,只有董立第一个反应过来,一夹马肚子,用鞭子玩儿命地抽着马屁股,箭一般地追了上去。

秀儿的马越跑越快,她辫子上绑的发圈和裤兜里装的一些零七八碎全都被甩到了地上。路上还有很多汽车迎面开过,
作者: 自由游荡    时间: 2004-5-16 08:56

看了第一段

我就知道我走错了


作者: Blackbox    时间: 2004-5-16 09:12
为啥?
作者: Kiss_Cat    时间: 2004-5-16 09:24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
作者: Blackbox    时间: 2004-5-16 09:54
猫疯了....
作者: gus    时间: 2004-5-16 11:54

“而秀儿却突然翻了个身,很自然地伸出胳膊来摸我的手,摸到后紧紧地抓住它枕到了自己的腮下,象是抱着一件生怕遗失的宝贝。 她并没有醒,所有的动作都是出于习惯。“

T。M。D。 的感动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6 14:59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犹豫要不要在这儿贴出来,因为里面有##被过滤##的描写,可是当我看下去之后,觉得自己更加被里面的情节和字句打动了,因为真的好贴近自己大学时候的生活,那种兄弟之情谊的描写。所以我又想到了过去,想到了自己的四年大学本科生活,忽然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多少美丽编制的梦。。。

回到现实,发现自己还在兰卡,要学习,要生活,突然想到了另一部小说的名字,在这儿借用一下,“天堂向右,兰卡向左”


作者: Kiss_Cat    时间: 2004-5-16 15:03

文字的东西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有了共鸣之处就容易被感动~~~


作者: shiningray    时间: 2004-5-16 17:54

这小说是我朋友阿巳写的,这段时间在文学城弄的挺火,也有不少口水吵架贴。

后边那篇《天堂,深圳》是慕容新作,和慕容的一个朋友聊过这篇小说,觉得没啥大突破,还是在绕《成都》圈子。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7 07:16
范逼的婚礼如期举行,婚礼前还正儿八经地给我们每个人都寄了很精美的喜帖。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琪琪的嫁妆之丰厚还是让我们羡慕得连连咋舌:一套位于高档住宅区的150多平米、带豪华装修和全套家电的大房子;一辆深蓝色的大欧宝;据说还有一笔存款,具体数字不得而知。我多少有一点理解范逼为什么非娶琪琪不可了,面对这种物质和金钱的诱惑,说实话连我都有点犯晕,稍微现实一点的人我想都不会拒绝吧。

婚礼定在王府饭店的宴会厅。我们几个以前倒是在五星级饭店的门口当过门童,但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到这种地方去赴宴。虽然大家都刻意地表现出不是很在意这种大场面,但还是在婚礼前各自买了新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以免到时候太过丢面子。

即使如此,我们在到场后还是感到了明显的局促不安。举行婚礼的宴会厅被布置得富丽堂皇,客人们全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男人们个个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女士们都梳着华丽的发型、穿着名贵的礼服。他们端着酒杯低声谈笑,没有人正眼瞧我们。以往参加朋友的婚礼我们都是最能闹的,这次却只有安静坐在角落里看的份了,心里多少有一点失落。只有当伴郎的董立算是稍微露了露脸。

身着黑色西装的范逼和披着洁白婚纱的琪琪都非常非常漂亮,活脱脱一对金童玉女。我们微笑地看着他们在鲜花和掌声的簇拥下交换戒指、甜蜜地亲吻,那一刻我有一种错觉,觉得他们真的一直都很相爱并且可以永远幸福地爱下去。

一对如此般配的、得到了这么多隆重祝福的璧人儿,让人怎么能去怀疑他们所拥有的幸福其实只是个幻影呢?我想在这一天里除了范逼没有人会记得小迪这个人,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我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从睡梦中醒来,陶冶正躺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我,见我醒了立刻扑到我身上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还有一点迷迷糊糊的,看到陶冶才想起昨天晚上带她回来过夜。

“哎,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好不好?”

陶冶一句话就把我完全吓醒了,她这个人可是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的。

“你没事儿吧?”我坐起来充满惶恐地看着她。

“我当然是说真的了。”陶冶笑得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天哪,救命啊!”我趴到枕头上用手捶着床垫呼天抢地。

陶冶伸出手来拉我:“别这样,领养个孩子而已嘛,又不是要你去死。”

“好,那你先告诉我,你领来要养在哪儿?”我坐起来很严肃地问她。

“嗯。。。”陶冶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然后眉开眼笑地说:“养在孤儿院里喽!”

天!我翻着白眼重重地倒在床上做昏迷状,陶冶爬过来用力捏住我的鼻子和嘴巴,我掰开她的手,忍无可忍地大声问她:“养在孤儿院里那叫你领养孩子吗?”

“可以付给孤儿院抚养费,让孩子跟你的姓嘛。我们只要有空的时候去看他就好了。”陶冶依然在那里为自己的想法得意洋洋。

“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我可是刚睡醒,受不了这么大刺激。”

“你这个人永远这么没创意!”陶冶怏怏不乐地狠狠打了我一拳。

“都象你那么有创意非天下大乱不可。”我一把将陶冶拉到怀里,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开始亲吻她细长白暂的脖颈。时间尚早,在陶冶回家之前,我们可以做的事情还很多。。。。。。


正缠绵到难舍难分之际,忽然隐约听到有人正在拿钥匙开外面的防盗门。我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忙忙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套了些衣服,一边叮嘱陶冶快点把衣服穿好,一边轻轻掩上我的卧室门走到门厅观望。

秀儿是没有我家里的钥匙的,走进来的居然是我老妈。

“你怎么来了?”我瞪大眼睛惊讶地问。

“我上附近办事儿,顺便过来看看你。还没起呢吧?我就知道!”老妈边说边往屋里走。

我的卧室最靠近大门口,我生怕老妈会径直走进去,紧紧地跟在她旁边用身子挡住了卧室的门,还好她直奔客厅而去了。

一放下包儿老妈就开始唠叨,她有一年多没到我这边儿来了,一过来看哪儿都不顺眼,指指点点地数落个不停。

她在屋里转着圈儿地边走边看,眼看越来越接近卧室,我又不能拦着她,只好硬着头皮跟她走。还没等我们走到卧室门口,已经穿戴整齐的陶冶拉开门自己走了出来,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阿姨。

老妈愣了一下,然后不太自然地笑着答应了。随便聊了几句客套话之后,陶冶便借口有事一个人走掉了。

“那女孩是怎么回事?”陶冶刚一出门老妈便揪住我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普通朋友呗!”

“普通朋友怎么会这么早就过来找你?谁不知道你每天不睡到中午不起床啊?你老实说,她昨天是不是在这里过夜的?”

“哎呀,妈,你别乱猜行不行?”我开始不耐烦起来。

“让你一个人住在这儿你也不能胡闹啊!别以为你是男孩子就可以随便乱来,我跟你说,对待感情一定要专一,你玩弄别人的感情到最后就是玩弄你自己,懂不懂?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早晚有一天你得后悔。”

我听了老##被过滤##话笑了起来:“妈,这我还真没觉出来。从小到大我也没怎么听过你的话,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后悔的呀。你记不记得我刚懂事那会儿你就在窗口指着外面扫大街的人跟我说:‘儿子,你将来要是不想扫大街,想舒舒服服地挣钱,就得好好学习。’得亏我是没听您这句话,从小学到中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7 07:17
那是一段很安详很快乐的日子,我们几乎足不出户地厮守在屋子里。陶冶新买了一套ps版的《最终幻想8》,非要我和她一起玩。我只喜欢格斗、足球和赛车一类的游戏,对rpg一点都不感兴趣。虽然早听说《最终幻想8》制作精良,也从没有动过玩的念头。但是被陶冶缠得没有办法,也只能陪着她打。

这个游戏她玩儿得很投入,每天从床上一爬起来就拿着手柄坐到电视前面的地毯上。不过她只喜欢发展情节,一遇到有迷宫和要打很多仗的地方就把手柄塞给我,她则呆在一旁指手画脚。和她玩了半天儿之后我就欲罢不能了,虽然两个人一起玩rpg游戏有一个人只能闲在一边看,但是我发现当操纵着游戏里的人物做各种事的时候,有个人在我耳边给我指路、支招儿,在打赢一个大boss之后欢呼雀跃、和我一起分享过关动画,这的确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玩到舞会的那一段剧情动画时,看到男主角说自己不会跳舞,却被女主角硬拉到舞池里要教他,陶冶边看边笑个不停。

她趴到我背上拨弄着我额前的头发说:“看,那个squall是不是很象你?还记得吧?那天咱们跳舞的时候也放过这首曲子。就因为这个,我一定要和你一起玩一次这个游戏。”

“小屁孩儿。”我装作不屑地说。但是看着游戏中的男女主角在焰火纷飞的夜空下相拥而舞,也情不自禁地微笑着回忆起了那个和陶冶共舞的夏日夜晚。

后来我们开始没日没夜地玩儿起来,也不按时吃饭,什么时候觉得饿了就一起到厨房里弄点儿东西吃。我们俩的厨艺都很差,陶冶又偏偏喜欢想一些听都没听说过的菜来做,每次都要搞到一塌糊涂才肯罢休。两个人天天吃那么难吃的饭菜居然也吃得挺香。

偶尔秀儿或者陶冶的男朋友来电话,不接电话的那个就很自觉地走开,让接电话的人编起瞎话来不会觉得太尴尬。不过每逢周末,即使秀儿要加班我也会让陶冶回家,我怕秀儿会突然找我。

我让陶冶回去的时候她从来没有二话,只是禁止我自己玩儿那个游戏,一定要等她来了再一起玩。由于她坚持不让我看任何攻略,所以整个游戏的过程困难重重,每个难关都靠我们两个共同想办法闯过,感觉真象是携手经历了一次漫长的历险。游戏打到通关的那天,陶冶握着手柄、靠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片尾动画——漫天漫地飘飞的花瓣中,正在苦苦寻觅的男主角终于看见了他美丽的莉诺亚。王菲用她婉转的歌喉唱着那首我叫不出名字的歌,我低下头去看陶冶,她盯着电视屏幕的双眼竟然有隐隐的泪光闪动。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星期,董立突然打电话找我,说广东那边有个朋友帮忙弄了批走私的烟酒,想叫我一块儿过去拿货,顺便在广东玩儿一圈儿。在这样的季节去温暖的南方无疑是一件很有诱惑力的事,我比董立还要心急,催着他赶紧去订机票。


听说我要出远门,秀儿倒是没什么所谓,但陶冶就不同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原本灿烂的小脸儿忽然之间就失去了光彩,然后就一声不吭地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我走过去托着陶冶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来,陶冶躲闪着不让我看她的脸,我却分明已经看见一串泪珠挂在她的腮边。

“哟,怎么哭了?至于吗你?我是去出差,一个多星期就回来了,又不是上战场。”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陶冶哭,不过哭的这个原因实在让我感到有些好笑。

“你走了我怎么办?”陶冶呜咽着伸出胳膊缠住了我的腰,象是怕我立即从她眼前消失。

“这话说的!”我越发好笑起来,“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再说还有你男朋友呢,这些天老跟我泡在一块儿,你也该抽空陪陪人家了。”

“我不想陪他,我就是想跟你呆在一块儿!”陶冶跺着脚哭得越来越伤心了。

“好好好,等我回来你天天过来跟我呆着,呆烦了算。行不行?”甭管真的假的,先把她哄顺溜了再说,我可是最头疼女人哭了。

陶冶总算慢慢收住了眼泪但还是不满意,抱着我哼哼唧唧地撒娇,过了一会儿又很愤怒地质问我道:“你怎么马上要走了才跟我说?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我也是刚知道的呀,董立昨天才跟我说的。”

“那我不管。”陶冶对着我又是踢又是咬地耍无赖,“以后你要出差必须提前半年就告诉我。”

我哭笑不得地答应了。


第二天坐在飞机上我回想起陶冶对于我去广东这件事的强烈反应,觉得她实在可爱,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心里却忽然涌起了一丝不安。我反思了一下我们俩近一段时间以来的交往,怀疑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有些过于密切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我对她都不是一件好事。我可不愿意落到范逼那个地步,或许回去以后应该适当地和她拉开一些距离了。



我和董立在广东呆了10天,玩得很爽。董立在广东那边很是有几个有钱的朋友,开车带着我们把广东比较有名的城市都转了转,粤菜、潮州菜、海鲜、蛇宴一路狂吃。唯一的遗憾是和董立这家伙在一起不太方便##被过滤##人,眼睁睁地错过了那么多在酒店大堂里卖弄##被过滤##的XG辣妹。

回到北京的当天晚上我就去了秀的家里——除了给我和秀儿两家的父母以及范逼、冯哲各带了一点礼物外,我给秀儿买了足足半箱子的衣服、化妆品、零食,还有各种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秀儿自然是欢喜的,她爸妈也很高兴,给我做了一大桌好菜,饭桌上大家都饶有兴味地听着我讲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7 07:17
几分钟之后,我跟着陶冶第一次走进了我家楼下的这家网吧,虽然每天都从门口路过,但在这之前我甚至连它的招牌都没有仔细看过一眼。

网吧里光线很暗,挤挤挨挨地摆着好几排电脑,电脑前坐了很多扣着耳机、聚精会神盯着屏幕的人,空位子已经剩得不多了。我和陶冶好容易找到两个挨着的位子坐了下来,我左顾右盼,看到有些人的屏幕上在激烈地枪战、有些人在飞快地敲着键盘、还有些人居然在对着一个小话筒骂骂咧咧。

这倒让我觉得挺新鲜,我指着旁边一个正在骂人的家伙小声地问陶冶:“他玩儿的这是什么?”

“应该是在语音聊天室吧。”陶冶头也没抬地说,“你别去那种地方,都是些无聊的人。”

“那正好适合我,我比谁都无聊。”

陶冶没理我,忙着给我申请qq号。她问我要叫什么昵称,我懒得多想,特实诚地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流氓”。

“真服了你。”陶冶咯咯地笑着按我的意思把一切都搞定了。然后教我怎么登陆、怎么发消息、怎么添加好友。把她自己加进我的好友名单以后,陶冶满意地说:“这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聊天了,我不在的话你也可以留言给我。”

然后她就开始教我玩儿网络游戏,试了好几种,我始终兴趣不大,觉得还不如打ps好玩呢。


不过打那以后我还真的没事就去那间网吧坐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qq上碰得到陶冶的时候,我就和她聊聊天儿,不过大部分的对话内容都只是各种表情符号的组合而已。

更多的时间里,我开始忙着利用网络来满足我一些邪恶的##被过滤##。其实那天陶冶刚教会我使qq,我就立刻想到了可以用它来做些什么——没办法,天性使然。初涉网络的我觉得勾搭几个网友上床一定会是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我只找北京的女性网友聊天,尽管我的网名如此直接地暴露了我的品性,仍然有很多女孩奋不顾身地将我加为好友。我打字速度奇慢无比,但这并不影响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温文尔雅、风趣幽默的谦谦君子。我的言谈和我的网名如此相悖,以至很多女孩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还不到一个星期,就有一个网友要求与我见面。我说要见面就来我家见,她很痛快地说好。我问她怎么对我一点戒心都没有,她说她相信我,虽然我名字叫流氓,却是和她聊过天的人里最有礼貌、最不爱胡说八道的一个。

我对着电脑暗自发笑,心说等你来了就会知道我的网名起得是多么贴切了。


当天晚上这个网友就如约找到了我家,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漂亮倒是说不上,但是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韵味,很对我的胃口。她刚来的时候我仍然斯斯文文地和她聊天,在聊天过程中却一刻不停地制造着和她亲近的机会,亲近到一定程度就顺理成章地把她弄上了床。

完了事她故作沮丧地埋怨道:“我可真是看走了眼。”

我叼着烟不以为然笑了一声:“你既然这么痛快就答应来我家,自然也是有备而来,咱们就不用装了吧?”


第二个来找我的网友更夸张,不仅是主动提出来我家,还是大半夜来的。我本以为会是个经验老道的太妹,没想到却是个看起来满清纯的大学生,长得还可以。不过那天我不知为什么一点兴致都没有,只是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陪她说了一宿的话。

第二天清晨送她出门的时候,我一本正经地告诫她:“以后不要这么晚随便跑到陌生男人的家里,很危险的。”

女孩惊讶地望着我点了点头,然后走掉了。我估计她要么认为我是一个真正坐怀不乱的君子,要么就认为我是个性无能。后一种可能性显然更大一些。

令我比较奇怪的是,来找过我的网友在外形上都还说得过去,没碰到过那种足以让我落荒而逃的。但是当我和第五个网友上过床之后,我就对这件事彻底失去了兴趣——刚开始的时候或许还有点刺激的感觉,找了几个就发现每次都是那一套程序,其实真是枯燥得很。何况还要花上大把的时间和上网费在见面前的闲聊上,还要冒着被从未谋面的对方吓个半死的风险,实在不如在酒吧里直接钓一个来得方便又划算。趁着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过太恐怖的经历,还是见好就收吧!


范逼和琪琪才刚过完蜜月就开始大闹天宫了,原因很简单——范逼惦记着小迪,总是找借口在外面呆着不回家,新婚的琪琪耐不住寂寞,吵架自然是家常便饭。然而越是吵,范逼就越是不愿意回去。

由于他每次出去都是打着我们哥儿几个的旗号,不了解内情的琪琪连我们也一起怨恨上了。不过这样倒也好,她很少再跟秀儿联络,秀儿一点都不知道他们俩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小迪的事情她也慢慢抛到了脑后,还以为范逼结婚后就改邪归正了呢。

吵归吵,琪琪实际上还是很护着范逼的,自己就是再怎么委屈也没有让家里人知道一星半点,否则哪还由得范逼这么嚣张。

私底下我们都劝过范逼:“婚也结了,想要的东西也都要着了,多少对你老婆好点儿,别太过了。人家怎么说也是一金枝玉叶,娇生惯养长这么大,你说说人家跟着你图什么呀?饶是受了你的气还得替你藏着掖着的。你丫就是禽兽也好歹披张人皮吧?”

范逼也不分辩,只是自嘲地笑笑说:“有什么区别呀?披上人皮顶多也就是个衣冠禽兽!”

关于这件事他好像不愿意跟我们说太多,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他现在就是这么过日子——班儿也不上,一半的时间用来陪小迪,剩下的一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7 07:18
歌声渐消、琴声终了,陶冶象是还沉浸其中似地静静坐在那儿。我正想看看她怎么了,她却忽然转身抱住我,闭上眼睛凑过来要吻我的唇。我吃了一惊,本能地侧了一下头,躲开了。陶冶睁开眼睛看我,流露出满脸失望的表情,但也没有再坚持,只是把头扎到我怀里继续抱着我。

我觉得有一点尴尬,想找个什么话题调节气氛,同时也是想提醒陶冶不要太冲动,于是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叫我来你家也不怕被你男朋友撞见?你以前不让我来不是怕他发现吗?”

陶冶没做声,过了一会儿才伏在我怀里小声地说道:“我想要和他分手了。”

“什么?”我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扳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么长时间以来,正是由于陶冶男朋友的存在,才使得我一直都能放心地和她交往,任我们之间的关系日渐亲密也毫无戒备。可是现在,陶冶却打算和她男朋友分手——不对,这全然不对,看来这次我真的玩儿大了。趁着事情还没发生,我一定得想办法制止陶冶这种荒唐的想法。

“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你父母不是很希望你们在一起吗?”我问陶冶。

“可是我对他真的一直都没有什么感觉,我父母希望又怎么样?我自己的事应该由我自己来做主。”

“别傻了,家长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他们为你选的人不会错。你男朋友不是挺好的吗?既然你当初肯跟他在一起就说明他还不错。刚才我在你卧室也看见照片了,人长得挺帅,又有学问,家庭条件也好。感觉又不能拿来当饭吃,只有这些东西才是最实在的,起码嫁给他你将来会过上很幸福的生活。”

“可是我想要的幸福不是这些东西可以决定的,我要的是一个我真正喜欢的人,否则就是天天穿金带银又有什么意思?”陶冶顿了一下,凑到我面前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如果把他换做是你,就算让我跟你去要饭我也愿意。”

感动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占据了我的心灵——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子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也从没奢望过会有。我不是一个理想化的人,我始终认为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我身边的女人们就都将离我而去,连秀儿可能也不会例外。而陶冶却说她愿意跟我去要饭——虽然我想我有一天如果真的去要饭了,陶冶未必能够兑现这个誓言,但我并不需要它兑现,我只是相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绝对真诚的,那就足够了。因为这样的话本身已经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肯定。

我拉过陶冶紧紧地抱她在怀中——这个活泼俏皮的女孩子带着惊人的美丽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就象一个突然降临的天使,在短短的时间里给了我太多的美好和感动。她让我在原本空虚堕落的生活中看到了一丝跳动着的喜悦和希望,让我感受到了心与心之间妙不可言的默契与交融,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和她共度的每一分钟都足够我珍藏一生。

但是,亲爱的,这也将是我必须离开的时刻!!!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7 07:18
我借口晚上还要去父母家,没有继续在陶冶家过多地逗留。走的时候陶冶倚在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她还不知道我在心里已经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我迅速地跑下楼去,没敢再回头。



我和陶冶之间展开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争——我是想通过逐渐疏远的办法让她忘掉我,而她却不屈不挠地反抗着。开始的时候她来电话我还随便敷衍她几句,但如果她要约我出去或是要来找我,我就找各种理由拒绝。到后来我干脆连她的电话都不接了,酒吧也不敢去、家也不愿意回,董立把他在上地的房子借给了我,我一个人跑到那里躲清闲去了。

秀儿自然会问我为什么去董立那儿住,正好董立新买了台电脑放在上地的家里了,我就骗秀儿说想在他那儿打电脑游戏。秀儿不疑有它,到了周末我就把她也接到上地,要不然就带着她饶世界找朋友玩去。

陶冶打了几天电话见我总是不接,就改成了疯狂地发短信,最多的时候一天能发几十条儿。她不停地用文字对我诉说着她焦急混乱的心情,每收到一条短信我都要难受好长时间,三天之后我实在扛不住了,索性把手机关了。


董立隔三差五地过来看我,每次来都告诉我陶冶又去酒吧找过我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狠心?”我问董立。

董立叹了口气说:“男人就该拿得起放得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就这样耗了半个多月,陶冶渐渐地也不怎么去酒吧了,打开手机一看,短信也有很多天没发了。我想她到底还是放弃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有深深的失落。

我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不过在董立家住的这些天闲得无聊,倒真的玩“二战特种兵”玩上了瘾,所以也没有急着搬回家去。


一个星期二的下午,秀儿的公司因为停电放假半天。秀儿打电话给我,要我陪她去我家附近的一间商厦买东西,因为她在那里的一堆购物券马上就要过期了。

我从上地开车接她到商厦,在里面买了很多东西,直到把购物券全部用光。刚走出商厦大门没几步,我就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我的车旁边左顾右盼——是陶冶!毫无疑问她是认出了我的车,然后专门等在那里守株待兔的。

我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拉住秀儿掉头就往商场里走,边走边对她说:“差点忘了,来接你之前董立交代我帮他买一把新的电动剃须刀,他原来那把坏了。”

进了商场我先跑去上厕所,在厕所里十万火急地给董立打电话:“你赶紧过来一趟,这回麻烦大了。我跟秀儿一块儿逛商场,陶冶在外面守着我的车等我呢,让秀儿看见我就死定了。你过来随便想什么办法把这小姑奶奶给我弄走,搞定了就发个短信给我。”

出了厕所,我带秀儿到卖电动剃须刀的地方,故意挑挑拣拣地拖延时间,把柜台里摆的所有剃须刀都看了一遍,每把都能被我强词夺理地找出点儿毛病来。小姐一直很耐心很和气,最后我实在挑到不好意思了,只得胡乱买了一把。

买完东西董立还没给我消息,我只好带着秀儿慢悠悠地在商场里乱转,不管路过卖什么的都要停下来仔细瞧一瞧,跟卖东西的小姐耍耍贫嘴。看上去我好像颇有闲情逸致,实际上我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方面我特别难过——陶冶能突然出现在这里,说明她一定是没事就跑到我家附近想要找到我。她对我竟然能执着到这个地步,而我却还要想尽办法躲着她,这让我没办法摆脱心中的罪孽感;另一方面我又急得快要抓狂了——秀儿知道我是个很不爱逛商场的人,如果董立的消息再不来,我这种反常的表现迟早会引起她的怀疑。

还好手机终于在我的兜里响了起来,我急忙拿出来看,董立很隐晦地只写了两个字:“走了。”秀儿探过头来瞄了一眼,问我什么事,我说:“董立今天不是也在上地嘛,本来他还以为我在他出门前能回去呢,看我现在还没回去就发短信告诉我一声他走了。”——有时候我觉得我编瞎话的技巧真是已经到了信手拈来、出神入化的地步。

再出商场果然不见了陶冶的踪影。我开车带秀儿去远一点的地方吃了顿饭,然后把她送回了她自己家里,这样她第二天上班方便一些。

我没敢去食色吧找董立,直接回了上地。到家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一会儿就过来。

董立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看电视,给他开了门以后,我拿出刚买的剃须刀扔给他说:“下午为了拖延时间,打着你的旗号买的。你不是一直说你现在那个不太好用吗?得,这就算我给你的谢礼了。”

董立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操,要买也不说买个好点儿的,这还不如我现在使的呢。”

“切,白来的还那么挑!”我嘟囔了一句,又惴惴不安地问董立道:“你下午怎么把陶冶弄走的?”

“实话实说呗,还能怎么着?”董立把外衣脱了挂到门上。

“那实话实说你是怎么说的呀?”

“就说你跟你媳妇儿在一起呢,不方便见她。她听完就跟我走了,还是挺懂事儿个孩子嘛。后来我陪她在咖啡厅坐了坐,她一直在哭。”

我心里一阵刺痛,又问董立道:“那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我能跟她说什么呀?我又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儿。她哭我也只能坐在那儿看着,等她哭够了我就送她回家了。”董立的口气里有几分不满。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什么了?”我心虚地问。

“没有,我觉得你做得很对。我不是早就说过我只希望你能和秀儿好好地在一起吗?但是你处理事情的
作者: sxm    时间: 2004-5-17 07:35
哎~~~
作者: Blackbox    时间: 2004-5-17 07:44

版主呢??这么辛苦写的怎么不给个精华啊`~~


作者: 夜游神    时间: 2004-5-17 09:12
好长的文章,。。。。。。。。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8 10:30
每个姑娘都单纯29(转,持续更新)

第二天下午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陶冶的电话,约她到离她家和我们食色吧都不远的一间茶艺馆见面。

去赴约之前我先去酒吧看了一眼,然后也没再开车,直接走着去茶艺馆了。

陶冶比我先到,我进门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安静地坐着,面前一个精致的小炉子,装在玲珑剔透的玻璃壶里的水正滚滚地烧着。

我轻轻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一双美丽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湿润,不知是水汽还是没有流出来的泪水。

这个场面显然不适合开任何玩笑,所以我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憋了半天才别别扭扭地问了她一句:"你最近好吗?"

这当然也是一句废话。陶冶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反问道:"你说呢?"

我慌乱地将目光躲闪开,又没词儿了——没错,我今天是来找陶冶"说清楚"的,可是见到她以后我发现我连该从哪儿说起都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陶冶先问我道:"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不开心?"

我摇了摇头:"没有。凭良心说,你是一个能给别人带来很多快乐的女孩子。"

"那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陶冶一脸伤心地看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很艰难地对她说:"陶冶,你知道,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有女朋友,你也有男朋友,关于这一点我们谁也没有隐瞒过谁。我们之间虽然有那种关系,但我一直觉得我们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只能算比较亲密的。。。好朋友,而且我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和你在一起我非常开心,但是我没想到我的存在会影响到你和你男朋友之间的感情。你那天跟我说你要和你男朋友分手,我觉得是我害了你,所以我想我离你远一些可能会对你们俩之间的关系有所帮助。。。。。。"

"你误会了!"陶冶焦急地打断我,"我对我男朋友本来就一直都没什么感觉,我要和他分手根本就和你没关系。你就算不和我在一起,我也一样要和他分手的。"

"你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我忍不住充满疼惜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陶冶的脸,"至少你刚认识我的时候和他还是好好的,对吧?何况就算你只是因为不喜欢他才跟他分手,你以后总还要找别的男朋友吧?老跟我泡在一块儿你怎么找?我离开你对你只有好处,你明白吗?"

陶冶不做声了,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我。。。没想过要再找别的男朋友,因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真正喜欢上的人,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要破坏你和你女朋友的关系,我愿意只守着你一个人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想要求你和我一样。就算前一段时间找你找得那么辛苦,每到周末我也还是乖乖地呆在家里,不去找你、不给你打电话。我不在乎你除了我之外还爱谁、还跟谁在一起,我只要你能和以前一样偶尔陪陪我就够了,你去找别人的时候我会安静地在一边等着你。真的,我真的只要这么多。我找你就是为了当面告诉你,我保证不会破坏你正常的生活。"

陶冶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身子微微地向前探着,脸涨得通红,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我看得出她是多么急切地想要让我相信她的真诚。

就算我再怎么禽兽,也不可能不被这样的话所感动,但我还是不得不克制自己。

我点了根烟稳定了一下情绪,用尽可能平淡地语气说道:"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我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好人。"

陶冶张开嘴想要说什么,我做了个手势拦住了她的话。我忽然想到董立说得对,我不能再虚伪地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我应该把心里真正的想法告诉她。

"你刚才有一句话说错了。"我鼓起勇气直视着陶冶的眼睛,"不是我除了你之外还爱谁,而是我从来都只爱秀儿一个人。秀儿从18岁起就做了我的女朋友,到现在已经跟了我5年。这5年里我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我唯一能够补偿她的就是保证我的感情只属于她一个人所有。说实话,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但也仅仅就是开心而已。你知道,我身边的女人很多,你和她们唯一的不同是我还把你当成一个很好的朋友,而她们中的大多数人跟我连朋友都没的做。但不管是朋友也好、不是朋友也好,我希望你能明白这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一场游戏,在遵守规则的前提下我们怎么玩都可以,但是只要有一方涉及到了感情,游戏规则就被破坏了,就只能game over——这就是我的原则,也是我今天真正想跟你说的话。"

陶冶呆呆地看着我,脸色逐渐变成灰白,大颗大颗的泪珠终于成串地滑落到她的脸上,渐渐地由落泪转为抽噎,最后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起来,肩膀一起一伏不停地抖动着。

她的泪流在脸上,我的血却是流在心里。我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有多么伤人,但这些话是一把双刃剑,伤得最深的其实正是我自己。

面对女孩的哭泣我总是不知所措。茶馆里顾客不多,但每个人都在悄悄地向我们这边张望,而我已经懒得去管他们会怎么想。

一支烟抽完,我轻轻拍了拍陶冶的肩膀:"别哭了。"

这句话是多么地苍白无力,但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再说些什么。

陶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哽咽地问道:"可是我们以前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的日子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留恋吗?你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开车、一起跳舞、一起在天安门广场看升旗?是你已经不记得了还是你从来也没有觉得这些经历是美好的?"

"我承认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8 10:31
外面起了很大的风,陶冶穿着一件白色的短大衣走在我前面,领子上一圈又细又软的绒毛在风中飘飞舞动——她挺拔颀长的身材配上她时髦的穿着让她看上去象一个模特儿,但她走路的样子却活象一个游魂。

走到陶冶住的小区门口,我停住了脚步对她说:"我不送你进去了,以后。。。你自己保重!"

刚想转身,陶冶却忽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袖子。我转回头,她用乞盼的眼神看着我急切地恳求道:"你能不能陪我过完这个冬天?我答应你,等过完这个冬天我一定不会再缠着你了。"

那一刻我真的有些心软,其实我比她更不情愿这么早就面对分离。但最后我仍然坚决地摇了摇头:"还是就这么算了吧,如果是迟早要结束的事,拖着也没什么意义,只会让你到时候更舍不得!"

陶冶低着头没有做声,但死死地拉着我的袖子不肯放手。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的手指掰开,她却一伸手臂抱住了我,把脸贴在我胸口上又哭了起来。

"别这样陶冶!"当她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也快要崩溃了,赶紧扶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站好,"你听我说,你好好地去过你自己的生活!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没有我你只会过得更幸福,你相信我好不好?"

陶冶哭得肝肠寸断,已经回答不出我什么了。我想我再这么跟她纠缠下去恐怕情况会越来越糟,那么干脆就让她恨我恨到底吧。我狠心地松开了手,转过身大步走到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迅速地钻进车里后,司机问我去哪儿,我心烦意乱地说:"随便,先往前开吧。"

车子发动,我忍不住从车窗里向外看了一眼——陶冶,美丽如天使般的陶冶,正站在路边熙来攘往的人群中,抹着眼泪远远地看着我的车,哭得就象一个无助的孩子。我不敢再多看,靠到座位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车上还有司机,我真想狠狠地煽自己几个耳光。


车漫无目的地开了好远,司机终于忍不住问我:"师傅您到底要去哪儿啊?"

去哪儿呢?我脑子木木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于是掏出手机给董立打了个电话。

"我正好要找你呢。"董立一听到我的声音便说道,"范逼刚才来电话说今天晚上想唱歌去,让我跟你商量商量。"

"甭商量了,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唱,我正想找个热闹的地方呆着。你跟范逼和冯哲说一声儿,就以前咱们常去的那家儿,我现在就过去等你们。不过你可告诉他们,谁带媳妇儿我跟谁急!"

我让司机把我拉到了歌厅。进去要了包间要了啤酒,一个人打开电视就胡乱地点着歌唱了起来。歌厅里的人都认识我,送啤酒的同时也顺便给我发了个小姐作陪。我搂着她一边儿喝酒一边儿一首接一首声嘶力竭地唱,小姐想跟我说说话都说不上,只好很郁闷地坐在一边儿忍受着我那音不成音、调不成调的歌声的折磨。

等到范逼他们赶到的时候,我已经喝高了,大着舌头还在唱个不停。范逼实在受不了我的破锣嗓子,过来抢我的麦克风,我死活就是不给他。不仅如此还不许他们点歌儿,就自己一个人把着遥控器。

"嘿,怎么茬儿?您这是请我们唱歌儿还是开个人演唱会啊?"冯哲问我。

我晕晕乎乎地看了他一眼,指着旁边的沙发磕磕巴巴而又十分霸道地说:"废。。。他妈什么话?坐那儿陪。。。我唱!"

他们几个没办法,只好一起用一个麦克风,随便我点什么歌就跟着我乱吼一通。后来进来的几个小姐被我们吵得直捂耳朵。

我不停地管服务员要啤酒,喝了一扎又一扎,他们几个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我终于哇地吐了旁边的小姐一身,那天再后来的事我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8 10:31
第二天中午,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象往常每一次醒来的时候一样,有一点茫然,只觉得头像是要裂开般地疼痛,嗓子也紧得厉害。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但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这里来的。又过了几秒钟,才慢慢地想起昨天发生过的事,心突然缩紧成一团一阵抽搐。

百无聊赖地躺了一会儿,想起车还放在食色吧,决定过去拿一趟。

慢吞吞地起床、洗漱、穿衣,又慢吞吞地走下楼打了辆车,告诉司机要去哪儿的时候才发现嗓子已经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虚弱地靠在座位里麻木地看着车窗外不停变换的风景——这么多年了,我周旋在形形##被过滤##的女人之间,从来都觉得自己玩得很潇洒很漂亮,没想到一个认识才几个月的小女孩却让我遭受了如此重创。她的伤心是扎在我心上的一根刺,她受伤有多深,这根刺扎得就有多深,而且我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把它彻底拔出去。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传出来短信的声音,我懒洋洋地掏出来看。

是陶冶发过来的,简简短短的一行话:"我曾经跟你说过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我们去体验,但是如果没有你,我宁愿放弃这个世界。"

我猛地坐直了身体,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这行字,然后整个人就象突然虚脱了一样,耳朵里发出很奇怪的嗡嗡的声音,眼前看到的东西全成了一张黑白底片。冷汗不断地从我身上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我拼命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拨电话到陶冶的手机上,却只听到关机的讯息;拨电话到她家里,也没有人接。

慌乱中我想到了董立,立刻拨了他的手机号。

"你现在是不是在酒吧?"董立刚一接电话我就劈头盖脸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

"你赶紧帮我去陶冶家里看看她,你离得近。我怕她会出事儿,你快点儿过去,我马上就到,快去!!"

董立大概被我极度焦躁的语气吓到了,没多问什么,只问清楚了陶冶家在几楼几号便挂断电话走了。我一路上边催促着司机快开边不停地打着陶冶的电话,然而结果始终都是一样,甚至后来再打给董立都没有人接了。

很多年来我头一次急得想哭,在一遍又一遍拨打电话的过程中我真的动摇了,我从没有想过会有哪个女孩肯为了我去死,什么样的爱能让一个人到了可以放弃自己生命的地步?算了,她要怎么样我都答应她,只要她没事——我冲动地这样想。

车终于开到了陶冶家楼下,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五十的票塞给了司机,连找的钱都没要就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上楼去了。

陶冶家的大门半开着,我没敲门就闯了进去。刚一进门就听见董立的声音从卫生间的方向传过来:"你冷静一点儿,刘朔一会儿就到,有什么话你们俩坐下来好好说,没什么解决不了的。来,把刀给我!"

"你别过来。"陶冶的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慌乱。

我跑到卫生间门口,董立背对着我,陶冶站在他离他几步远的对面,正用手里攥着的一把锋利的藏刀比着他不让他靠近。略一转头,陶冶看到了我,脸色霎时变得异常苍白。董立看到她在看门口的方向,也转过头来。趁着董立一分神的功夫,陶冶拿着刀就往自己的左手腕上切了下去。

我一个箭步窜过去,一手挡开了陶冶的左手,另一只手想都没想就紧紧地攥住了刀刃。时间在一瞬间凝固,片刻的宁静之后,鲜血从我的掌心汩汩地涌了出来,很快便流满了整只手并染红了我的袖口。陶冶松开刀柄,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捂住嘴看着我那只还握着刀的手。

董立也愣在原地。而我在刀锋穿透我的皮肤、切入我掌心肌肉的一刹那却突然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内心,很多原本混乱的东西开始明晰起来。

我轻轻地把沾满我鲜血的藏刀放进水池里,做了个深呼吸,转向陶冶用异常平静的口吻对她说:"你别再这么任性了好不好?根本没有人值得你放弃这个世界!其实这点你自己心里比我更清楚——如果你真的想死,我想董立也没那么容易能及时出现在这里阻止你。"

陶冶象是被说中了心事,慢慢地蹲到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凡是你想要的你就一定会去争取,那时候我对你这种生活态度很欣赏。可是你没告诉我,如果你争取不到你要怎么办?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不过即使如此我也还是很感动,真的!毕竟你是因为太在乎我才会不择手段。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仅仅因为有人拿自杀来威胁我,我就放弃自己的原则,那就算我现在留在你身边又怎么样?我今天因为你要自杀而留下来,明天就可能因为别人要自杀而离开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真的愿意要这样一个男人吗?"

尽管我一直用另一只手按着伤口,鲜血还是滴滴答答地流到了瓷砖地上,说话的时间里已经积了小小的一滩。陶冶擦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对我说:"别再说了,你快去医院吧,你流了很多的血。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做傻事了。"

董立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轻轻地说道:"走吧!"

我没再说什么,转身和董立一起离开了。陶冶刚才说的话我相信,她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下楼的时候董立告诉我:"我到的时候敲门没人应,但后来发现门没有锁,进去就看见陶冶拿着刀站在卫生间。我想你说得对,她并不是真的想死。"

"有几个人会真的想死?"我苦笑着说,"到什么时候生命都还是最宝贵的。"


"我送你去医院吧,你的手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8 10:32
当我终于睡到不想再睡的时候,我开始非常非常地想念秀儿。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表,正好是下午4点多钟,我拨通了秀儿的手机:"宝贝儿,一会儿下班过来找我好吗?我想你了。"

"好,我也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秀儿说话的口气显得情绪很低落,我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也不敢在电话里多问,只好先草草收了线等她来了再说。

这样的等待是一种漫长的折磨——我不断地猜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最担心的就是陶冶会不会去找秀儿说了些什么。陶冶和我在一起泡了那么长时间,以她的聪明程度,想要知道秀儿的联系方式可是太容易了。

要是真这样我该怎么办?我这么多年来煞费心机所隐瞒的一切真相全都会暴露在秀儿的面前,到时候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足以让她原谅我。

算了,索性听天由命吧!如果真的是##被过滤##我那也没办法。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消极等待着秀儿来这里给我一个判决。


门终于被敲响了,我忐忑不安地去开了门,秀儿裹挟着一身的寒气走了进来,脸被冻得红扑扑地,进来以后就边脱羽绒服边走到客厅里,也没跟我说话。

我更加心虚得厉害,讨好般地帮她把衣服和包儿挂好,又帮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秀儿看见了我还缠着纱布的左手,诧异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儿,前两天酒吧里有人打架,劝架的时候被刀子拉伤了。"

"哦。"秀儿麻木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看我伤势的意思。她坐在那里也不喝水,只是若有所思地把手轻轻笼在杯子周围取暖。坐了一会儿,秀儿目光游离、心事重重地对我说:"今天中午有人找过我!"

犹如当头一棒,我的心顿时凉到了极点,认定自己这回是必死无疑了,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问:"谁呀?"

秀儿停了一下,才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琪琪。"

天哪,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我所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我欢喜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是啊,我真是太笨了,我不该那么去想陶冶,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呢?我早该知道她不会是那种人。

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我问秀儿:"琪琪找你干吗?"

大概是因为我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和愉快,秀儿满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告诉我:"琪琪中午打电话约我出去见面。她跟我说她前两天看到范波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那个女孩子从她的描述来看应该是小迪吧。琪琪问我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回事,她说范波现在整天都不回家,就是回去了也对她爱搭不理。她哭得特别伤心,一个劲儿地求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

停顿了一下,秀儿叹了口气:"我全都跟她说了。"

"什么?"我的心再次跌入谷底,难以置信地看着秀儿,"你真的全都跟她说了?"

秀儿点了点头,没看我。

"完了完了,这下你可把范逼给害惨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别掺和他们俩的事儿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啊?"我气急败坏地说。

秀儿缓缓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把范波害惨了?他在外边儿沾花惹草他有什么可惨的?现在真惨的是琪琪,他们俩才结婚多长时间?你去看看,看看她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我本来还以为结婚以后范波都改好了,到今天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我是害惨了琪琪才对,我早就应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她,她压根儿就不应该结这个婚。既然已经结了现在离也还来得及。告诉你,我今天已经劝过琪琪跟范波离婚了。我知道范波是你的哥们儿,我自己也一直拿他当朋友看。但是我跟你不一样,他错了就是错了,我绝不会袒护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秀儿说才好。我不能告诉她,范逼其实就是想拖到琪琪自己说离婚的那天。但是他绝不能让琪琪知道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更不能让琪琪拿到任何证据,因为那样的话他离婚的时候就一分钱也别想得到,甚至下场还可能是无法想像的悲惨——毕竟以琪琪家的实力,要收拾他简直是太容易了。

虽然范逼的种种行径我也很不齿,但怎么说他也是我兄弟,我不希望他栽一个大跟头,至少我不希望他栽跟头是因为我这边的原因。

我只能好言好语地劝秀儿道:"这次已经说了就算了。以后你就别再管了行不行?琪琪要是再给你打电话或是去找你,你就别再理她了,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咱们没必要夹在中间儿啊。"

秀儿悲哀地摇着头看我:"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能为了所谓的义气连一点儿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范波都已经害人害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要处处维护他?"

我烦躁地冲秀儿挥了挥手:"你不用跟我说这个。这个世界上倒霉的人多了,我同情的过来吗?我只能先顾着我身边儿的人。你不明白我为什么维护范波,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维护琪琪呢!范波到底跟我是兄弟,琪琪是你什么人?你的同情心是不是有点儿太泛滥了?"

秀儿被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就那么死命地瞪着我,最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我说:"你非要我说我就告诉你——琪琪不是我什么人,但你别忘了我和她都是女人。我帮她是因为我不知道她的今天会不会是我的明天。"

这一句话象是耗尽了秀儿全部的心力,说完后她就面色苍白地靠在了沙发上。而这句话也同样将我的心撕扯成了碎片——她居然把我看成和范波一样的人,她居然以为我也会那样对待她,我忽然觉得这几年来我一直坚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8 10:33
两天两夜的昏睡之后又是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我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没完没了地抽着烟,感觉不到困也感觉不到饿。我想着这5年来和秀儿一起走过的那些路——想着我第一次在没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被过滤##地揽她入怀时,她惊讶之余脸上飞着的那两朵可爱的红晕;想着我们第一次去宾馆开房,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看到我,害羞地把头蒙进被子里吃吃地笑;想着我第一次带她回家见我爸妈,她紧张得说话直打结巴;也想着她发怒时冷若冰霜的脸、她伤心时满脸的泪痕。。。每一种表情都是如此地生动。

我也想着陶冶——想着她说她愿意和我一起去要饭、她愿意在我找别人的时候安静地在一边等着我;想着她那些层出不穷的鬼花样和得意时的俏皮模样;想着她站在风中拽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想着我狠心地转身离去时她哭得就象一个孩子。。。。

两个女孩美丽的容颜交替地在我脑海里出现。我必须要做出一些决定,不仅仅为了我和秀儿,也为了陶冶——为了让她所受到的伤害不会都是白费。


就这样枯坐到第二天晚上,家里所有的烟都已经抽完了。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穿好衣服开车去找董立。

我们俩坐在食色吧的角落里喝着啤酒,我问董立:"如果我告诉你我准备结婚了,你会不会觉得很惊讶?"

董立的眼睛亮了一下,微笑着端起酒杯说:"其实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现在终于等到了。恭喜你!"

我欣慰地和他碰了一下杯,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用袖子抹了抹嘴又说道:"可我还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我怕我会对不起秀儿。"

"有些事要做了才知道结果。不做的时候你只会胡思乱想,等你迈出第一步了就会发现其实未必象你想得那样。"董立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为我希望看到的那个样子,而且我想婚姻可以改变你很多。"

我激动地点了点头,拿起酒瓶豪情万丈地说:"来,喝酒!"


第二天晚上我去了趟父母家,吃饭的时候我很郑重地告诉他们:"爸,妈,我想要结婚了。"

"哟,儿子,你终于开窍儿了?"老妈眉开眼笑地摸着我的头说。以前她曾经无数次对我提过这个事,我却总是无动于衷。

老爸也乐呵呵地说:"你都28了,也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要我们帮你们什么尽管说话。哎,对了,哪天我和你妈得先去一趟秀儿家里正式提亲吧?"

"您怎么比我还急啊?"我笑道,"现在先不用,我还没跟秀儿说呢。我打算等明年3月份她过生日的时候再正式向她求婚,就算我送她的生日大礼了。"

说到结婚什么的我竟然会有一点腼腆,老爸老妈很少见到我脸红的样子,全都盯着我一直笑个不停。这一顿饭吃得很愉快,老爸老妈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房子要不要重新装修、婚礼要选在哪里举行。想想自己长这么大没有多少事可以让他们高兴的,鼻子忽然有一点发酸,不禁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做出这个决定。


我还没有去找过秀儿,让她静一静也好。我相信如果她真的属于我,不会因为我迟了几天就不再回到我身边。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的酒吧里开始张灯结彩,天花板上挂满了气球和彩带,店堂的一角还布置了漂亮的圣诞树。

因为来我们这儿的大部分都是熟客,平安夜我们不会象别的酒吧那样卖门票,所以每年这时候都会有很多的人过来玩儿。董立叫人上街买了很多塑料小锤子,还有顶端挂着铃铛和星星的缠着彩纸的小木棒,是到时候发给客人们拿着烘托气氛的;又和伙计们一起到库房擦干净了十几套备用的桌椅,准备一到24号就把它们全摆到店堂里去,因为按我们的经验现有的桌椅到那天根本就不够用。

我接连几天帮着董立在酒吧里忙前忙后,不过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更重要的事——23号上午,我跑到一家花店,订了一大捧新鲜的玫瑰,在随鲜花附送的贺卡上,我故意这样写道:

尊敬的曲一秀小姐:

北京食色酒吧特邀您作为首席嘉宾,出席12月24日晚在本酒吧举行的圣诞狂欢夜活动。希望您务必光临。为表诚意,届时将由食色酒吧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刘朔先生为您专车接送,衷心祝愿您能拥有一个快乐的平安之夜。

食色吧总经理
刘朔


花店当天就帮我把花儿送到了秀儿的公司,我坚信秀儿一定会如约出现在我面前,虽然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也没有给过我任何音讯。

"你干吗不现在就告诉秀儿你已经决定跟她结婚了?"董立问我,"那样她岂不是会更高兴一点儿?"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被逼无奈才要和她结婚的。当然了,如果非得我马上求婚她才肯回来,我会跟她说。但是,我相信她会愿意再等等我的。再说我也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消化一下自己的决定,等到她过生日那天,我想给她最真诚最隆重的求婚,而不是很勉强的敷衍。"

"没看出来你丫事儿还挺多!得,只要你对秀儿有信心就好,祝你马到成功,晚上我在酒吧等你的好消息!"董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下午5点,我把车开到了秀儿公司的写字楼下,静静地坐在车里开始了我的等候。

5分钟、10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从天色尚明到暮色沉沉再到华灯初上,写字楼前的人们从三三两两到摩肩接踵再到稀稀落落。。。秀儿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我透过车窗看着一对又一对、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9 06:38
酒吧里如往年一样坐满了人,乐队的演唱已经开始渐入##被过滤##,坐在下面的客人全都在大声地说笑,屋子里喧闹得面对面说句话都很费劲。我和秀儿从密密的桌子中间挤了进去,看到董立在靠近演出台的地方高高地举起一只手臂招呼我们,他已经在那里给我们预留了两个位置。冯哲和陈炜也在那儿,范逼没有来——虽然秀儿把他和小迪的事告诉了琪琪,但奇怪的是他家里并没有后院起火,反而异常地平静起来。今天晚上琪琪带着他去参加她爸爸公司的酒会了,当然这也正合我意。

我拉着秀儿挤到桌前坐下,让服务生送过来很多科罗娜,一人拿着一瓶边喝边聊。陈炜和秀儿开始玩儿小蜜蜂之类的喝酒游戏,冯哲在一旁给她们捣乱。董立举着酒瓶伸到我面前说:"来,碰一个。"

我举起酒瓶和董立的重重碰了一下,两个人一块儿仰起脖子痛饮。董立的眼睛躲在瓶子后面冲着我意味深长地笑,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地为我感到高兴。


酒吧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用塑料小锤子或酒瓶底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随着乐队的演出给他们打拍子。乐队的人被刺激得情绪愈加高涨,奏完一曲,主唱竟然拉着鼓手跳到台前,对着麦克喊道:"现在我们俩给大家说段相声!"

顿时笑声、尖叫声、口哨声响成一片,陈炜和秀儿先是惊讶地望着他们俩,接着就被逗得狂笑不已,董立和冯哲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二位在台上耍宝。冯哲问董立:"今儿晚上是不是得给人家加点儿钱呀?"董立连连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我酒喝多了点儿,自己站起来走到后面去上卫生间。刚解完手,一个才来没几天的服务生跟了进来,摸出一封信递给我,说是一位小姐刚才给他的,让他找个没旁人在的时候交给我。

我立刻就明白他说的是谁了,急忙问他给他信的小姐在哪儿。这个大男孩耸了耸肩说:"她自己跑过来找的我,我当时正忙着呢,没注意她是坐哪儿的。"


信装在浅蓝色的信封里。等那个服务生一出去,我便靠在洗手池上把信拆开了,配套的浅蓝色信纸上,陶冶略显稚嫩的笔迹跃然眼前:


亲爱的squall:

介意我这样叫你吗?

我喜欢把你当成是他,也总以为自己就是美丽勇敢的irona。我还一厢情愿地以为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陪伴我,就象我们一起玩游戏时那样,不管遇到多少艰难险阻,也总是有你在我身边。其实那天叫你去我家,就是为了要唱那首《eyes on me》给你听。

可惜我忘了那个游戏的名字就叫做"最终幻想",既然是幻想,又怎么能跟现实混为一谈?可是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真的很不甘心,还傻到企图用死亡来挽留你、来让自己的梦继续做下去。还好你骂醒了我,让我看明白自己是多么地任性和自私,也让我明白了不管我再做什么,这都已经是无可逆转的结局。

可是真的是喜欢你啊,从第一眼见到你满不在乎的神情和邪邪的笑容开始,然后与日俱增!我只知道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以后可能也不会再这样去喜欢一个人了。别问我为什么,没有原因,一切都是这样自然。如果上天让我能有机会重来一次,我仍然会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但是我知道上天没那么好心,既然不能再做什么,也只有选择离开。这个城市到处都是你的影子,继续留在这里我会无法克制对你的思念。过些日子我就要回韩国去了,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可能会再去美国上学吧。对于一个只能抱着相思的人来说,天各一方应该好过近在咫尺。

我和我的男朋友还是分手了,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回头的,不用害人害己。

只想在走之前最后看你一眼,远远地看一眼就好。我想平安夜你一定会在这里,但愿我没有猜错。

亲爱的,再见了!虽然我没有办法留在你身边爱你,但我还可以给你祝福,那也是我爱你的一种方式。祝你和你的女朋友永远都可以幸福地在一起——真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女孩子是如此如此地羡慕着她。

对了,临别前把《eyes on me》的歌词翻译给你吧,你要答应我用心地去看,就当作是我又唱了一遍给你听,当作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每当我独自歌唱
每当我说着心里的话
多希望它们能够被聆听

我看见你对我微笑
是真的还是我的幻想?
你总是坐在这个小小酒吧的角落

最后留给你的一晚
再唱一遍同样的老歌
真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最后一晚吗?
也许吧!或许不!

我喜欢你那样羞涩地注视着我
然而你可知道
我也正这样注视着你

亲爱的,你就在那里
看上去象是从不会受到伤害
从不会失败
我可以是轻轻拧你一下的那个人吗?
如果你皱眉
我就会知道你不是在梦中


让我靠近你吧
近到我满意的程度
近到我能听见你心跳的速度

当我悄声诉说的时候请留在那儿
我是多么喜欢你静静地凝视着我

然而你可知道
我也正在这样凝视着你?

亲爱的,如果你有足够多的爱
请和我分享吧
如果你有强忍的泪水
也请让我分担吧
我要怎样才能让你知道
我不仅仅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多

伸出手触摸我
你就会知道你不是在梦中


陶冶
****年12月24日




我走出卫生间,一路上四处寻觅着陶冶的踪影。乐队又开始演奏了,眼光所到之处,是一张张狂笑的面孔、大醉的面孔、滑稽的面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9 06:39
没有谁会注意到一个女孩子的悄然离去,欢乐仍在继续,但这些欢乐已经离我太遥远。又一根烟抽完了,我把左手举到眼前审视着掌心那一道长长的疤痕——这是陶冶留给我的永久的纪念。

回忆是一种很恼人的东西,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它总是能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袭来,并瞬间将你吞没。每当回想起有关陶冶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次灭顶之灾,虽然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林红还躺在我旁边看着电视没心没肺地傻笑,全不知道我又经受了一次痛苦的洗礼。今天下午我去了趟当代看钻戒——秀儿的生日眼看就要到了,我得为我的求婚做好准备。正拿着一枚戒指仔细端详,想着是不是要哪天骗秀儿过来试试大小的时候,林红打来了电话,说好长时间没见了想过来看看我。我想了一下,说那你来我家找我吧。

其实陶冶走后的这几个月我已经收敛了许多,起码不敢再去沾惹那些陌生的女孩子了。和陶冶的这一次纠葛已经让我心力交瘁,如果再来这么一档子,我非疯了不可。但如果有象林红这样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女孩子主动来找我,我还是不愿意拒绝。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我还是不甘心只守着一个女人,或许我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只是我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力不从心,在床上我总是不能集中精神,每次都是无精打采、草草收场,弄得我的很多老相好对我大为不满。尽管这种游戏已经变得如此无趣甚至让人反胃,我却仍然停不下来。

我感觉我正在慢慢地变成一个废人,只有和秀儿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找回一点感觉和自信,但是我们还是只有周末在一起,不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在不断地背叛她。每当她在我怀里甜甜睡去的时候,我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但愿等到结婚以后,我真的可以为了她做回一个好男人。

这几个月还发生了一些事——范逼到底和琪琪离婚了,是琪琪先提出的。但是琪琪对家里一口咬定是自己喜欢上了别人,由此范逼不仅没有被任何人为难,还分到了那辆大欧宝和10万块钱存款——琪琪对他真可谓仁至义尽。

办完离婚手续的那天晚上范逼来找我们几个喝酒,喝到最后竟然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兄弟,从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但那天他越哭越厉害,到后来抓着我的胳膊伏在我腿上大声地抽噎,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任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

有一天翻柜子的时候看见了范逼结婚前发给我们的喜帖,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我看着它,怀疑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真的到永远。

冯哲和范逼正好相反——陈炜怀孕了,快要做爸爸的冯哲终于下决心斩断情丝,和他那个同事情人彻底分了手并跳槽到别的公司,每天下班安安心心地回家伺候老婆。

董立还是老样子——还是整天忙着在酒吧里上下打点,还是不沾姑娘。有时候我觉得象他那样生活也是一种幸福。


手机很突兀地响了起来,林红从床上抓起来递给我。我看了看号码,竟然是张影打来的。

"哟,您还想得起来找我们呀?"我对着电话跟她开玩笑,"还以为有了老公早把我们给忘了呢。"

张影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说:"心里烦,想找人聊聊天儿,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去哪儿找你?" 我听出她心情很不好,不敢再逗她。

"去西苑饭店的大堂茶座吧,我离那儿近。"

"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了电话,我拍了拍林红:"起来吧,我要出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我打开钱包要拿钱给林红,她拦住我说:"今天算了,不是说了是想你才过来的嘛!"



我赶到西苑饭店的时候张影已经在那里了,翘着腿坐在椅子里很优雅地抽着烟,面前放着一杯红茶。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尽管化了淡妆,她看上去还是又瘦又憔悴。

"怎么了?"我多少有点心疼地看着她。

她眼圈儿微微地红了一下,赶紧掩饰性地吐了个烟圈,然后冲我笑了笑说:"跟老公吵架了呗。"

"一猜就是这种事儿!"我有点儿不在意起来,管走过来的服务生要了一杯咖啡,又对张影说:"都结婚了还老吵什么呀?是不是你脾气不好老欺负人家啊?"

张影摇了摇头:"我压根儿就不想跟他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俩在一起一直是我迁就他的。"

停了一下,张影又淡淡地笑道:"结婚之前我是挺无所谓的,可是刚结婚以后两个人特别好,不知不觉地感情就深了,我自己也没想到。"

"那就是他对你有问题?他是不是在外边儿又有别人了?"

"我倒宁可是这样。"张影苦笑着摇头,"他要是找了别人干脆把我给甩了,我也死心了,也比现在这样互相折磨强。"

"到底怎么了?"

张影碾灭烟头喝了一口茶,有一点艰难地对我说:"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隐约知道一点我以前的事情。那时候他说他不在乎,可是等我们结婚以后我才发现他根本就放不下。其实我和他在一起之后就再没和其他男人有过什么瓜葛了,但他总是不放心我,只要我不在他身边,我做什么他都怀疑。怀疑了又不跟我说,就在心里面闷着,过了好些天突然拿出来质问我。我跟你说,每次他这样我都快要疯掉了。"

"那是够烦人的。"我同情地点了点头。

张影叹了口气:"前几天他忽然打电话说要接我下班,我怕他绕远就没让他过来。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他又觉得我有问题,最要命的是不管我怎么跟他解释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9 06:40
张影说她老公晚上不会回家,我便陪着她在饭店里坐了整整一宿。虽然我给不了她任何实际的帮助,至少可以跟她聊聊天,暂时让她忘掉一些烦恼。她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要由她自己去解决。

早上6点多我困倦地回到家里,刚刚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拿起话筒,里面传出来秀儿焦急的声音:"刘朔,你可回来了。我把一份文件拉在你家了,就是星期六拿到你那儿翻译的那份。昨天才想起来,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你也不在。今天我们老板急着要用呢,你能不能给我送过来一趟?"

"哦,没问题,我马上过去。"我顿了一下,又心虚地补了一句:"我昨天晚上和范波出去喝酒去了,你怎么不给我##被过滤##机啊?"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下来,静得让人心里发慌。我"喂"了好几声,秀儿才用很低落的声音说道:"那你先过来吧,我一会儿在楼下等你。"

秀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越琢磨越不对劲,赶紧从外衣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这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电用完自动关机了——昨天和张影聊天的时候把衣服脱了放在一边,所以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

不祥的预感沉沉地压在我的头顶上,我把手机的充电电源插上,刚一开机就看见范波昨晚发过来的短信:"你跑哪去了?秀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找你,你看到短信赶紧给她回个电话吧。"

我的冷汗涔涔而下——就因为昨天只是去找张影聊天,没觉得是做亏心事,才会如此疏忽;但刚才猛地被秀儿一问,到底还是不愿意让她知道我和张影在一起呆了一宿,就随口扯了谎。没想到谎言从没被戳穿过的我居然栽在了这条阴沟里。

尽管心慌意乱,我还是在桌子上找到了秀儿要的那份文件,急急忙忙地拿着它下了楼。一路上我不停地想着该怎么跟秀儿解释,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坦白一切,争取宽大处理了。

车开到秀儿公司楼下,远远地看见秀儿双手抱在胸前,好像很怕冷似地在楼门口慢慢地踱着,两眼怔怔地看着地面,我的车开过来她一点都没察觉到。

我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车,拉开车门跳了下去走向她。秀儿抬头看到是我,迎着我走过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接过了我手里的文件,然后冲我极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我想她大概是要以此表示谢意,然而那个笑容里却满是凄楚。

"秀儿你听我跟你说。。。。"我走上前一步想要跟她解释。

"我现在没空。"秀儿忧伤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我们老板急着要这份文件,我不能再耽搁了。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等我下班吧。下班以后我在这栋楼顶层的咖啡厅等你,我们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

说完这句话,秀儿就拿着文件跑回楼里去了。我害怕得心都不会跳了——她到底要跟我说清楚些什么?除了昨晚的事她还知道什么?不,不会的,如果她真的知道什么早就跟我翻脸了,不会等到今天。她只是在生气我刚才跟她说谎罢了,只要我下午跟她说清楚,一定会没事的。

我把车开进停车位,心烦意乱地趴在方向盘上,不停地安慰自己——以前那么胡来都没出过事,昨天晚上确实什么都没干,怎么可能过不去这个坎儿?不会,不会,一定不会!秀儿是那么地善解人意,她一定会理解我为什么要跟她说谎。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我饿了,但没心情吃东西,也不想去别的地方,只想呆在这里一直等到秀儿下班。车里的电子表在不停地闪,我是如此希望时间过得再快一点,表每跳一个数字都让我等到快要神经崩溃;但我又如此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点,表每跳过一分钟都让我心里止不住地一阵哆嗦。

一分一秒地,时间在不可逆转地流向我未知的宿命,我想伸出手挡住它们、想把它们推回到过去改变我所有的错,然而一切都只能是徒劳。

又到黄昏了,我看着越来越多下班的人从楼里走出来,不禁想起了不久前的平安夜,想起自己也是象现在这样在这里等待,等到天荒地老都不愿意放弃对秀儿的那一点信心——那为什么你现在要放弃?你必须有信心,你要相信秀儿一定会象上次一样,在你最绝望的时候微笑着出现在你面前。秀儿说过的,她也对你有信心!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秀儿娇嗔地瞪着我,仿佛已经听到她故作凶恶地对我说:"下次你再这样我饶不了你!"——几乎每一次吵完架和好时她都是这样,难道这一次会不同?

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还有几天她就过生日了,我还要带她去试戒指、向她求婚,我们还要一起布置房子、筹备婚礼,然后天天一起守在我们共有的家里相亲相爱,所有这一切都会在不远的将来实现!

我用手擦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下了车大步流星地向楼里走去——秀儿应该已经在等着我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9 06:40
夜幕降临,我从楼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在门口不知所措地停了一下,又慢慢地走到了大街上。

流动的车河、闪烁的霓虹灯、骑着自行车匆匆赶路的人、搂搂抱抱、低声呢喃的情侣。。。它们就在我的身边,又仿佛与我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我置身于这个世界中,又在这个世界之外完全孤立。。。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虚得厉害,每迈出一步都象是要耗尽所有的力气。走到再也走不动的时候,我靠着一棵树慢慢地蹲了下来,茫然地看着前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

手里一直攥着的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滑落到地上,我低头去看,恍恍惚惚地认出是我送给秀儿的那条项链。

记忆终于一点一点地回到了我的脑子里——我想起秀儿悲哀地摇着头对我说:"不重要了刘朔,不管你昨天晚上做过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可能再相信你、不可能再自己骗自己。自从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我每天都告诉自己要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要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不会骗我,只有这样想我才能支撑着自己继续去爱你。其实我早该知道这种想法不过是自欺欺人,你今天已经亲自证实给我看了。你让我明白了我一直都是一个傻瓜,但我不想再继续傻下去。"
。。。。。。

她声音嘶哑地对我说:"如果不是昨天急着要拿文件,我不会那样整夜地到处找你;即使我知道你一夜未归,也根本没想问你去干什么了。为什么我都做到这样了你还是要跟我撒谎?这两年以来,就为了让我自己相信你,不管你说你去哪儿、去干什么我都从来不会去查你说的是真是假。有时候我深夜给你打电话你不在家,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把电话挂掉,我不会打你的手机、不会找你的朋友,甚至过后连提都不会提。我逼着自己不去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以为只要我一直这样坚定地信任你,我们的感情就能长久。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明明已经怀疑了、不安了却还要拼命压抑着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你不知道!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你所想的一切就是怎么瞒住我、怎么把我哄骗过去,我心里有多苦你不会在乎,就连我忍着这些辛苦建立起来的平衡你也要亲手去破坏。"

。。。。。。

她不再看我,靠在椅子上神色疲惫地对我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因为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觉得能够糊里糊涂地去爱一个人也是一种幸福。但是现在我累了,我没力气再去接着装糊涂、再去重新相信你了。刘朔,咱们分手吧!"

。。。。。。

她把这条项链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恩断义绝地说:"这个礼物太贵重,我受不起。我的心你都不懂得去照顾,送我再多身外的东西又有什么用?"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起身走出了我的视线、走出了我的生命——我也只能坐在那里看着,无能为力!


我很吃力地伸出手把项链捡起来放进口袋里,顺便摸了一根烟出来。拿着打火机的手一直在颤抖,点了半天都没能把烟点着,最后我索性把烟和打火机都远远地扔了出去。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记得到家以后还打开电视看了一场球儿。我歪在沙发里看着一个个晃动的人影在球场上跑来跑去,看了一会儿,眼泪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我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流泪了,没想到我不仅仅会流泪,还会哭出声。我抱着双腿把下巴抵在膝盖上,身体蜷成了一团,这样宛如在母体中的姿势会让我觉得好受一点。然而我还是抽噎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几乎到了快要窒息的地步;裤腿上转眼间就被弄湿了一大片,仿佛攒了十几年的泪水全都争先恐后地要在这一天释放出来。

有人说眼泪是用来缓解心情的,有什么痛苦委屈,哭出来就没事了。但是对于我来说不一样,就算我的眼泪流成河,我的世界也仍然是一片黑暗。我的哭泣不是宣泄,而是恐惧。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每一天晚上在绝望中睡去,第二天又在加倍的绝望中醒来。每当我从梦中睁开双眼,想起我眼前的世界已经不再是我和秀儿共同拥有,我真希望自己可以永远地睡去。

我并没有整天闷在家里,每天该干吗干吗。反正现在对于我来说,在哪里呆着都一样,做什么也都一样。

和秀儿分手的事我跟几个哥们儿简单地说了一下,他们听到的第一反应居然都是笑了起来,还以为我是说着玩儿的。等明白过来这是真的,便表现出极度的不知所措——事情来得太突然,几天前我还在跟他们讨论和秀儿的婚事呢,也难怪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

没人敢在我面前提秀儿的名字,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该吃还吃、该说还说、该笑还笑,没有人知道做着这些事的我已经不是真正的我,而只是一个脱离了灵魂机械行动着的空壳。那个真正的我漂浮在一个没有时间、没有距离、没有颜色、没有声音的虚无空间里,说不定会永远呆在那里。


老妈在秀儿的生日之后打来电话喜滋滋地问我:"怎么样儿子,和秀儿说好了没有?我和你爸什么时候去上门提亲啊?"

"还提什么亲啊,我们俩分手了。"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反正早晚也得知道,索性就现在告诉她吧!

"分手了?"老妈象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次回来吃饭你们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分就分了?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我不耐烦起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19 06:41
其实我曾经偷偷地去看过秀儿很多次——每次都把车停在能看到她家楼门的小巷子里,等着她下班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上她一眼。有时候在秀儿回来之前,我也会看见秀儿的爸妈。我不知道秀儿会怎么告诉他们我们分手的事,也不知道他们是会象我老妈那样伤心还是会生我的气。一想到他们有可能对我心存怨恨,我就难过得不能自已——对于我来说,他们跟亲生父母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秀儿总是会按时出现在家门口。她依然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是每一次回来都低着头走得很慢很慢。有时候楼门口没太多人,她还会靠在门框上稍停一会儿,然后换上轻快的脚步跑上楼去。

她这个样子让我的心更加疼痛,我能够感受得到她的难过。我知道我妈说得对,如果我去求她原谅,可能她会回到我身边。可是我忘不了她分手时对我说的那一番话,在我还不能确定自己可以变成一个好男人之前,我怎么有脸让她继续跟着我受那种委屈?

我能变成一个好男人吗?我不知道!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而秀儿还没有找到新的幸福,我一定会去找她忏悔我过去所有的错,然后一心一意地守在她身边,陪着她慢慢变老。


这样的想法让我的生活又燃起了一线希望。我不再去找任何女人,有时候我觉得我离自己的目标已经很接近了,但想来想去仍然是没有把握。我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可以让我确定自己以后绝不会再荒唐胡来的契机,虽然我不知道它会是什么,但我总觉得它应该就在不远的前面等着我。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刚和秀儿分手时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如今已经变成了如影随形、无处不在的钝痛。天气又开始变热了,但我全部的思维还停留在刚刚过去的冬天,对眼前的生活一天比一天麻木。


某天早上我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觉得屋子里静得让人窒息,这种感觉突然令我无法忍受。我想起这套两居室的那间大屋子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过了,一个想法突如其来地浮现在我脑子里——干脆把那间房租出去算了,家里有个房客,每天回来还不至于那么寂寞。

我效率极高地把大屋里我自己要用的东西全部收拾进了卧室,然后便找朋友帮我在网上发了租房广告。很快就有一个女孩子打电话来要看房,我很痛快地答应了。是男是女我无所谓,我倒很想看看我能不能洁身自好地和一个女孩朝夕相处。如果可以的话,或许就能说明我离自己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女孩如约找到我家,是个身材非常惹火的女郎,打见到她第一眼我就自然而然地有了生理反应。我陪着她到那个要租给她的屋子看了看,又指给她看客厅、卫生间和厨房。女孩挺满意,价钱也很快就谈妥了。本来这次见面完全可以到此结束,我却鬼使神差地问她:"要不要坐一会儿聊聊?"

女孩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和我聊天,我拿出红酒给她喝,故意和她坐得很近,聊到兴浓时很自然地将胳膊搭到她的肩上,见她没有反对便搂进怀里亲吻爱抚。。。。想要得到这个女人的##被过滤##完全支配了我,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忘记了所有的坚持。。。。


女孩走了以后我望着天花板发笑——房子是不会再租给她了,这倒没什么;可笑的是我苦苦等了这么长时间,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变成一个好男人,最后等到的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我还能再期待些什么呢?

我抓起桌子上一支黑色的记号笔,在床边的白墙壁上大大地写了一行字:刘朔,你他##被过滤##完蛋了!



我象一个游魂一样飘进了食色吧,董立不在,倒看见范逼背对着我坐在角落里。我走过去,发现他正在抽大麻。

"什么时候好上这口儿了?"我懒懒地坐到他旁边,心不在焉地问。

范逼眼神空洞地看着墙壁说:"烦,还是抽点儿这个好,能忘掉好多不想记起来的事。"

"你有什么可烦的?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全都得到了吗?车有了、钱有了、也和小迪住到一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错,我全都得到了,可是你不知##被过滤##有时候真他##被过滤##贱。"范逼全身颤抖着吃吃地笑了起来,"和琪琪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对不住小迪,老想着怎么补偿她,想着怎么能甩了琪琪和她在一起;等我真的跟琪琪离了婚,我又开始觉得对不住琪琪。我忘不了她提出离婚的时候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她自己头上,我忘不了她流着泪说她宁可成全我。我告诉你刘朔,我是什么都得到了,但是我这辈子完了,有些东西我永远也摆脱不了。我现在就是凑合活着,过一天算一天,每天能想办法让自己暂时忘掉点什么,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我恍恍惚惚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都一样兄弟,都一样!"


范逼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走的时候给我留了支大麻,我顺手把它点燃了。这玩意儿我以前偷偷试过一次,心理上总归有些抵触,后来便不再碰。但是现在似乎怎样都无所谓了,既然不能回头是岸,就干脆沉沦到底吧!

虚无缥缈的快感涌上来,渐渐笼罩了全身。如果能长久地迷醉其中,或许真的会是另外一种幸福!

一只手很突然地伸过来拿走了我叼在嘴里的东西,并重重地在我脑袋上扇了一巴掌。我清醒过来,看见董立站在面前对我怒目而视。

"你丫干他妈什么呢?谁让你沾这种东西的?"董立拿着那支烟愤怒地问我。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我不以为然地笑起来,"大麻而已,又上不了瘾,你怎么总是这么
作者: 大便小王子    时间: 2004-5-19 06:49

没看,太长

给你电话我,讲故事给偶听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20 09:40
我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疑惑地看向他。他移开了目光望着桌面,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神色,慢悠悠地说道:"五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岩子带她来吃饭,她穿着灰色的校服,留着规规矩矩的娃娃头,坐在那儿也不怎么吃东西,说话之前先红着脸笑。那时候我觉得她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一直到现在,也还是。"

五年前。。。穿灰色校服。。。留娃娃头。。。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董立,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并向他倾斜过去,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对于我来说都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

董立轻轻地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我对你不可能一点嫉妒都没有。事实上刚开始的时候我特别失落。但是仔细想想,我兄弟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我喜欢的女孩儿也没有,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没那个福气。既然没人对不起我,你说我跟自己较的什么劲?想通了以后,我再没动过别的念头,就是一心一意地希望你们俩能好好在一起——这可是真心话!"

我的脑子里无比混乱,很多过去被忽略了的点滴片段全都被重新联系到了一起——比如我刚和秀儿在一起时董立有意无意的疏远;比如董立对秀儿总是客气的保持着一点距离;比如那次在十渡骑马。。。。。。为什么我早没有想到?

"本来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的。"董立也点了一根烟,"但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你现在这副样子!范波我是拿他没办法了,他自己把自己毁得太彻底。可你不同,你还有希望——这些年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背着秀儿在外面鬼混,但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你的信心,因为我看得出你也在挣扎——你一直都想做一个好人,你也能做一个好人,只不过你暂时还没做到。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相信总有一天秀儿能从你身上得到百分之百的幸福。你知道,我没办法亲自去为秀儿做些什么,我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就算是不去对得起秀儿和你自己,你也该对得起我。你一时还改变不了自己不要紧,咱们慢慢来。但你要是沾上了毒瘾你就彻底完了,你明白吗?"

我冲动地伸出手抓住了董立的胳膊:"董立,董立你听我说,你去找秀儿吧!你是真正的好男人,只有你才能让她幸福。我和她已经分手了,我也不配让她再回到我身边,你去找她,别管我!我全都是活该。。。。。。"

董立推开了我的手,很坚决地说:"别傻了你!难道你还不明白?从你和秀儿好的第一天开始,我和她就再也不可能有什么了。如果把咱们俩换过来,你也会和我一样的。再说你把感情当作什么?因为我是好人秀儿就一定要喜欢我?你不觉得你幼稚吗?秀儿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你一个,她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太清楚了。要是你自己反而不明白,你真是白跟她好了这么多年!"

羞愧和感动让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沉默了一会儿,董立又说道:"有一件事我还没告诉你,上次咱们在深圳见过的王超想请我过去帮他创业,我已经答应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把食色吧所有的具体事务跟你交代清楚,以后就全靠你自己了。"

我的胸口象被重重地砸了一锤,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近乎崩溃——我这才发现董立这个朋友的存在对于我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如果连他也离我而去,我的世界就真的再也没有一线光明了。

"这个酒吧是咱们俩共同办起来的,如果你走了,我自己留着它还有什么意思?"我无限伤感地对董立说。

董立点了点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咱们开酒吧不为发财,就为了开心好玩。可是咱们毕竟是男人,不可能玩一辈子。你记不记得那次咱们去参加范波的婚礼,和那些成功人士在一起的时候你什么感觉?反正我是觉得既然都是男人,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和他们一样,至少我应该努力去搏一把。我对你也是这么希望的,如果我走了以后你决定放弃食色吧,我也不会觉得有太多遗憾。"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时候走?"

"我觉得就是要这个时候走才最合适。"董立望着我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温暖,"留下你一个人,很多事情你就不会再想去依赖谁,你会靠自己的脑子去想、靠自己的心去体会。我能帮你的其实很有限,真正能帮你的人只有你自己!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希望你成为的那个样子,我始终坚信这点。到了那一天,如果秀儿还在原地等着你,你就去找她——我最喜欢的女孩子和我最好的兄弟能够幸福地在一起,那将是我最高兴的一件事;如果到了那天秀儿已经离开了,也不要紧,还有我,我会在深圳等着你——就算你没有了爱情,也还有朋友和事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总会找回些什么,只要你最终肯回头。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别勉强自己!"

我激动地伸出右臂搂住董立的肩膀紧紧地拥抱了他——有一个这样的朋友,是我人生中的大幸!



夜晚,我坐在食色吧的一角独自饮酒。两个月的时间又匆匆而过,董立已经去了深圳,食色吧也马上就要盘给别人了。这以后要做些什么,我还不知道。

一年前的今天,我向秀儿撒了谎跑到这里,然后第一次见到陶冶。那时候的我意气风发、目空一切,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我的掌握之中。

一年之后,陶冶和秀儿都已经相继离我而去,我的心境苍老得一塌糊涂,终于发现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是可以真正属于我。

酒吧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黑衣女子妖妖娆娆地走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20 09:42
小说《每个姑娘都单纯》的连载历时18天,今天终于结束了。从开始连载到现在,回复已有2000多楼。不论赞扬也好、批评也好,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已经令我非常高兴和感动。故事在今天收场,我和大家一样心里很失落。一篇文章写完总要说点什么,算做给大家一个最后的交代,这个交代也同样给我自己。对于一篇写了一年的小说,我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所以单开一个贴子,希望我以下所写的内容能够让关注过这篇小说的人从我本人的角度出发找到一些新的感受。

关于创作过程

《每个姑娘都单纯》这篇小说的最初构思是从去年5月份诞生的。当时我正在冰激凌厂打工,每天守着轰隆隆的机器做着单一的重复劳动实在很无聊,唯一让自己消遣的办法就是边干活边胡思乱想。我那时候刚从国内回来不久,回去的时候刚好去见了我的一个朋友y,也就是小说中刘朔的原型。他刚刚和女朋友分手,心情很不好,就给我讲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很多事情。他讲得很投入,我听得也很感慨。无聊的时候总会想起他给我讲的那些,想得多了,就有写出来的##被过滤##,这大概也是出于一个写手的本能吧!

后来干活的时候就比较有事情做——要写一篇长一点的文章,需要想的东西肯定很多。小说的主线情节是现成的,所以大致的框架很快就形成了,这个并不难。但是一篇文章只有框架就好像一个人只有骨头,不仅没有美感而且还会很吓人,所以还要慢慢地琢磨怎么能让它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我所了解到的东西是非常有限的,很多细节描写和故事中小情节的安排都要靠我自己去想像。而且由于是采用第一人称的写法,所以主人公在不同的情况下是什么样的心态、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做什么样的动作、说什么样的话、,也得一点一点去揣摩。这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很难形容得出来。

尽管从一开始构思我就热血沸腾,但到8月份打工结束的时候也只写了不到3千字——有些东西在脑子里想得挺好,真正落实到文字上就感觉不对了。而且我这人有一个毛病,写东西从来不爱打草稿。一般情况下应该是把小说的大致章节想清楚,再在每个章节基本构思的基础上加以充实和完善。我的习惯却是整体和细节一起想,而且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这一分钟想的是开头的某句话怎么表达比较合适,下一分钟就跑去想中间的某个情节该在什么样的场景下发生,再下一分钟又去想结尾部分出现的某个人要叫什么名字了。

就这样,到我终于开始大段大段写作的时候,已经是今年2月份的事情了,在这之前小说断断续续地只写了3万多字。由此可见,我花在没有条理的七想八想上的时间远远超过真正动笔的时间,我觉得这也是我写东西的一大弱点。不过也因为前面想得很多,所以到后期写起来就比较流畅了。

写东西的有意思之处在于,在写作过程中事情经常会向你想像不到的方向发展,有很多构思实际上都是在写到那里以后突然形成的,或者是根本就违背了你的初衷,但往往这样的部分写出来感觉却是最好的。就拿这篇小说来讲,文章最紧凑最##被过滤##的几个部分——和陶冶的分手、和秀儿的争吵、决定结婚、跟秀儿和好、陶冶最后出现。。。这几个情节虽然早就有安排,但是它们之间的衔接和串联,完全是在我最初的设想之外的。直到我写到这一部分的时候,它们才很自然地、不受我控制地连接到了一起——用一个mopper的话来讲,形成了一个“浪澜叠起、不停回旋”的过程。可以说整个这一大部分的描写,对于我自己来说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在其过程中我的情绪随着情节发展不停地波动,时喜时悲,心被揪得紧紧的。我可以强烈地感觉到是文章中的人物在引导着我的笔,而不再是由我去支配他们了。

有很多人告诫过我:要想写一篇好的小说,应该全部完成后再连载,千万不要写一点就放出来。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我遵循了这个原则,没有急着放出。我发现这的确是一件对写作有好处的事情,因为你可以随时根据后面的思路对前面加以修改和润色;但同时这也是相当寂寞和痛苦的,因为你不知道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不知道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究竟有没有意义,毕竟连载过程中众人的鼓励是一种不可否认的巨大动力,如果没有这些,你就会越是在快到终点的时候越对自己产生怀疑。

我就是这样的。小说写到7万多字,快接近结尾的时候我浮躁得难以自持,几乎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难受到不行的时候我和几个同样热爱写作的朋友大大地发泄了一番,觉得把心里憋着的话都说出来会好一点。很感谢他们在那段时间给我的鼓励和安慰!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了,终于提前把小说贴了出来——呵呵,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很沉不住气的人。

说实话我对这篇小说确实很在乎,甚至可以说是太在乎了,因为我对它抱的期望是很高的,我很怕最后的结果会给我沉重的打击。小说开始连载的前一天我和阿辰出去买菜,在路上看到一个一欧分的硬币,当时走得很急,走过去好远了我没话找话地告诉阿辰刚才在地上看到了一分钱。阿辰说那你应该捡啊,这边的人都很喜欢捡到一分钱,它是代表好运的。我说那我等一下回来一定要把它捡起来,因为我现在太需要好运了。等我们买完东西往回走的时候,我真的沿路仔细找了好久,最后终于捡到了那枚硬币——这就是我在小说连载前最真实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20 09:42
关于刘朔
罗嗦了那么多,现在来谈一谈人物原型,我想这一部分应该才是大家最感兴趣的。遗憾得很,照片什么的是不可能有了,只能靠文字来表述一下。

刘朔的原型y,是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过除了小时候,我和他的生活经历和背景相差非常多。但可能正是因为这种差异,让我们很喜欢给对方讲讲自己生活里的事。

他的性格正如文中的刘朔一样,幽默、讲义气、好色、没什么追求,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作风,长得很一般,但不知为什么非常讨女孩子喜欢。他以前确实开过一段时间酒吧,不过不是在人大,也不叫“食色吧”这个名字。作为普通朋友,和他在一起聊聊天是一件很轻松很愉快的事情。他这个人对朋友很好,懂得关心别人,还是一个大孝子。对老婆也象小说里那样,除了经常背着她出去泡姑娘,其他什么都好。对于他好色的这一点我只能说是天性使然,也正是他的“单纯”之处,没有什么别的解释。

不过他也可以有极度冷漠绝情的时候,他在和他女朋友分手之前确实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对他一往情深,不过当他得知这个女孩子对他动了真情的时候他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虽然他在心里也是喜欢她的,但他的原则就是不和他女朋友之外的任何人有感情上的纠葛,所以他说什么也不答应那个女孩子继续留在他身边。我想他当时的态度应该就象刘朔和陶冶分手时的那种态度——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虽然我并没有亲眼见他这样,但是基本上从和一个人的交往中就能看出他具有什么样的特质,有些东西可以从一些很细微的方面反映出来,不是很容易说得清楚。

在这件事上我个人认为他要比某些男人来得可爱,虽然他花心他爱玩,但他毕竟有他的底限,而且很执着。什么样的原则也是原则,只要能坚持,总比压根儿没有原则或不坚持原则的强一点儿。

他一直说他自己不想结婚、不想要孩子,除非到最后被逼无奈。但这件事之后不久,他终于下决心要结婚,具体心路历程不得而知,但也是在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情况下女朋友就和他分手了。分手的时候我在国外,他在qq上给我留言讲这件事,边打字边哭(他后来告诉我的)。我认识他二十几年,从来没见他掉过眼泪,可见他受到的打击有多么大。作为朋友,我不能不对他抱有同情,虽然从理智的角度去想,他确实是自作自受。但是人对于一件事情的判断,是不可能不搀杂感情因素的。多年来他对我一直不错,所以我在看待他的时候自然就会把他身上一些跟我无关的缺点忽略掉,这基本上来说也应该是人之常情吧!

象刘朔一样——虽然女朋友的离去带给了他莫大的痛苦,但他还是不放过沾花惹草的机会。不过在我看来这反倒是正常的,如果他突然变得洁身自好起来,那我才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人什么都好改,要改变本性就太难太难了。

很多人对小说结尾刘朔还是要跟女人鬼混感到失望和不理解,但是没办法,事实如此。毕竟我要写的是一个真实的人,而不是一篇现代童话。尽管小说中也有很多虚构的成分,但在最主要的情节方面,我还是不得不尊重现实。

不过我对他还是抱有希望的,因为在本质上来说他的确不是一个坏人。其实小说中董立对刘朔的态度,才最贴近于我在现实中对y的态度;我对他的很多期望,也通过董立说的话表达了出来——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成为我希望他成为的那个样子。

但是为什么我要借董立的口一再强调“别勉强自己”呢?其实这句话也是跟“单纯”这个概念相呼应的。如果y只是强迫自己不去做什么,那我不得不担心他总有旧病复发的一天,这种强制性的不作为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只有什么时候他从根本上厌恶这种事情了、真觉得简单专一的感情生活就足够了,那才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转变。

打个比方吧:我爸爸年轻的时候抽烟抽得很凶,他也知道这样不好,隔三差五逼着自己戒。但是这种状态下的戒总是不彻底,基本上每一次他说要戒烟,我们都可以预料到他肯定会在不久后重新捡起来。但是后来有一次他得了很严重的气管炎,去医院拍片子,发现肺部有阴影,虽然后来证明是虚惊一场,但是从那以后他一口烟都没有再抽过——他是从心底里对抽烟这件事产生了抵触情绪,而不是压抑着自己,这样的转变才是根本的,也是令人放心的。

我觉得只有y有了这种根本的转变之后,他才能够去给某个女孩幸福,否则终究还是伤害。这也就是为什么董立不要刘朔勉强自己,因为他希望秀儿可以得到真正让他放心的那种幸福!

前几天在qq上碰到y,我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他的回答是:“还死不了!”

关于秀儿

秀儿的原型我见过几面,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大大方方的,但也正如文章里所说,是需要慢慢欣赏的那种美。我对她并不是非常了解,这个人物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属于想像出来的,但是也有一些真实的影子。

y和小说里写的一样,平时和老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而我几乎从来没听到过他老婆给他打电话,但是他老婆每天晚上回到家里都要发个短信或传呼告诉他自己到家了。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子能做到这样真的很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对我这个朋友有绝对的信任,又怎么可以这么放心呢?可是以我朋友的所作所为,她的放心究竟是真迟钝还是装糊涂?因为女孩子再怎么样都会对自己男人的变化有敏锐的直觉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20 09:46
  终于把它转完了,第一次在论坛上灌水,现在知道感觉了!!!
作者: 路人甲    时间: 2004-5-20 12:30
以下是引用shiningray在2004-5-16 9:54:00的发言:

这小说是我朋友阿巳写的,这段时间在文学城弄的挺火,也有不少口水吵架贴。

后边那篇《天堂,深圳》是慕容新作,和慕容的一个朋友聊过这篇小说,觉得没啥大突破,还是在绕《成都》圈子。

阿巳真的是你朋友吗?她e-mail?看她挺惨的,辛辛苦苦写那么好的东西出来还被人家骂。


作者: Kiss_Cat    时间: 2004-5-20 13:08

哎~~~

单纯?????


作者: sage    时间: 2004-5-21 19:56
谢谢你转了这个帖子,写的很不错,看后久久不能平静。
作者: tonyjean    时间: 2004-5-22 12:37
以下是引用rainman002在2004-5-16 6:59:00的发言:

回到现实,发现自己还在兰卡,要学习,要生活,突然想到了另一部小说的名字,在这儿借用一下,“天堂向右,兰卡向左”

好不容易没那么讨厌兰卡了,可是这。。。。。


作者: rainman002    时间: 2004-5-23 06:15

to Sage: 呵呵,我当时也是看完了后想到了很多事情,好像现实中和刘朔有的时候真的满相近的,经常要思想斗争 所以当时就把它转上来了,谢谢。

to Tonyjean: 兰卡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满适合读书的,只是我不适合读书了,所以也该回家了。 希望你在这边一切都不错哦。

to 最恨苦瓜: 谢谢支持,下次再捧场阿

[em55][em55]
作者: 老芥    时间: 2004-5-23 08:11

又是一次忘我的看小说了,衣服都忘记去洗了,楼主谢了。

其实不止是在感情上,在别的方面像主人公那样的人也是存在的。

我本人在对待生活的态度上就和刘朔一样迷茫,彷徨。作为一个社会人,努力奋斗,希望将来事业有成,也能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潜在的自我则更想陶冶一样希望放纵自我,任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音乐,游戏,计算机,运动,反正是和学习冲突的。虽然总是信誓旦旦的向父母保证远离这些东西,但事实上从来没有做到过。在这方面估计不会有人来对自己说“不要勉强自己”。自己的内心没有一刻不在挣扎,不知理性最终能否战胜本能。

在对待感情方面则更像董立,“跨世纪初男”的称号也非他独有,毕竟周围也是有像小说中一样的人物存在的。

哎,没来由的一阵感慨,希望自己能静下心来准备即将到来的ECON的考试。不知双鱼座的人是否都这么多愁善感。


作者: shiningray    时间: 2004-5-27 16:05
以下是引用路人甲在2004-5-20 4:30:00的发言: >

阿巳真的是你朋友吗?她e-mail?看她挺惨的,辛辛苦苦写那么好的东西出来还被人家骂。

她的email我不好随便给,你要想认识她的话去猫扑给她发信息吧,她猫扑的名字也是阿巳。
作者: Chibimaruk    时间: 2004-5-28 07:49

喜欢这种有北京feel的冬冬……

尤其是自己一个人出门在外的时候……看到里面的对白眼前就会很自然地浮现北京人说话的那种样子和神态……会觉得很舒服,很有家的感觉~~~

好帖~~~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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