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流的“穷”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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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日，“第四届中外大学校长论坛”在我市开幕，牛津大学校长安德鲁·汉密尔顿语惊四座：“中国高校的新楼，牛津快比不上了，我们最特别的优势——昂贵的导师制遇到财务的挑战，但是我们不会因此放弃传统，我们可以停止投资楼房和设备，也不会停止投资导师制。坚持对人的投资，并事事做到优秀，是最根本所在。”事实上，牛津拥有完备的筹款制度，在英国大学中“吸金”向来首屈一指，近5年不算国家拨款，单捐助收益就高达7.7亿英镑。那么，这些巨款都流向哪里呢？汉密尔顿校长给我们算了几笔花销账。

　　一是提供英国高校中最高奖学金。牛津为本科生每年提供1.055万英镑的助学金。汉密尔顿上任后提出“零需求”奖学金制度，即根据学生的学术能力招生，不让任何一个达到牛津入学标准的学生付不起学费。二是学费多年“不涨价”。牛津本科学费上限一直是3225英镑，而其他英国名校都希望学费与美国大学“齐头并进”（美国常春藤等名校年收5万美元学费，约3.1万英镑）。若与我国高校学费20年增长25倍相比，汉密尔顿真有点“死脑筋”。三是对本科生的投入居英国高校之首。“我们培养一名本科生每年要花1.6万英镑，4年下来就是6.4万英镑，其中导师制是大头。”每位导师每周“一对一”地辅导1～4名学生，而每堂课给导师的报酬就达40多英镑，若加上教学管理的成本，代价更高。据测算，牛津每年对每位学生的教学费用投入，比学费、ZF资助收入平均要高出8000多英镑。2009年，经济危机背景下，英国ZF宣布未来3年高等教育开支将削减6%。尽管ZF不溢反损，汉密尔顿还是否决了下属学院“要求将学费上涨到每年5000英镑，另加5000英镑左右的伙食及住宿费”的申请。

　　有趣的是，在这次论坛上，美国耶鲁大学校长理查德·莱文预言：“25年内，中国将有7所名牌大学进入世界一流大学。”我不知道莱文的放言是否有恭维的成分，我能确认的是，25年后，我们一定有一大批仪器设备、校舍大楼世界一流的“富”大学，甚至让牛津自叹弗如，但如果办学理念不变，我担心在那些举世无双的大楼里，极可能独缺世界一流的大师和批判性思维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