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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的路上,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郁闷,以至很希望碰到歹徒,那样就可以把所有的脏话都骂出来,如操他几十代祖宗之类,并豁出命去打一架,专踢他的档部让他断子绝孙。
从表面上看,我长得娇小玲珑、皮肤白皙、带点书卷气,颇有江南小家碧玉的风范;但实际上,白山黑水平原大野的东北土地养育了我一副土匪心肠。如果虚伪、冷漠、无耻可以变成人形的话,我一定拿刀把他砍成肉末儿并丢了喂狗。
我并不是老四的红颜知己。我俩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甚至平日里经常话不投机。跟老四最要好的是老六。但就在刚才,在我说了老四的情况并急着赶回宿舍时,他们所有的人包括老六在内都坚持留在原地吃免费的冷饮。
什么同室之谊、同学之义,全是狗屎!就算刚吃过人家请的饭,考试时打人家的小抄过关,旷课时人家替你应卯,借人笔记并要人家指点功课,无数次吃人家买的零食``````全都抵不上广东仔的一杯冷饮!
????这个##被过滤##世界!!!!!!!
领回老四时,收留她的那宿舍的人都一副后##被过滤##嘴脸,眼睛盯着我恨不得食肉寝皮。我细细一看,哎呀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呀!吐了人家一地!赶紧清理善后,并拿出雀巢三合一咖啡酬谢(心痛得半死),后妈们的脸渐渐改成春风桃李的颜色。
拖死猪似的把老四拖回宿舍,扔到床铺上(幸亏她睡下铺),暗暗咒骂她一百三十斤的体重,发誓从明天起拿小刀抵着她逼她减肥。一边做着心理活动一边拼命扒她的衣裤鞋袜,扒完她的又扒我自己的。
如果我是个男的而老四长得不这么困难的话,那么接下来我一定会##被过滤##她。可惜两个条件都不成立。我扒衣服是因为刚才我俩摔那一跤弄了一身屎一样的脏泥巴,不脱不行。
老四睡得很死,我看着她苍白的脸(打广东仔替老五挡她的酒时开始老四的脸就一直白),心想真是操蛋,为那么个平庸之辈值得吗?再一想,或许她只是为了初恋本身,而为了初恋总是值得的吧?
酒气与浊气齐往上涌,我也就倒下睡了。
我不知道她们四个几点回来的,反正第二早晨我醒来时,只有老四睁着两牛眼醒着。
头痛欲裂,这时我十分肯定昨晚没少喝。试图起床,四肢却酸痛不已,想起“长征”的种种情形,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老四胖黑的脸显出茫然的神情来,看样子她已不太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
我歹毒的想:你不记得吗?我来告诉你。
也顾不上可能吵醒别人,我气势汹汹的将她昨晚从饭馆到宿舍这一路上干的丑事尽数抖了一遍,并指着堆在盆里的脏衣服为证。
我当然不会说出她拉广东仔衣袖的情节。第一,最好她不记得;第二,如她记得,我难道能揭人这种伤疤?不怕被灭口吗?
老四一脸愧色,默默的听我发完牢骚,站起身来。
我正恐惧的猜测她是不是要把我从上铺拽下来再踏上一只脚时,却见她端起扔在盆里的我俩的脏衣服走出门去。
有时候讲义气不是没有回报的,象这一次,我得到的报答是有人帮我洗衣服。
老五和广东仔很快就公开了恋爱关系,成日里出双入对。
老四军人世家的高尚风范在此时表现得很彻底。她虽然日渐消瘦,呆在宿舍的时间也短到不可能再短,但她对老五的态度一如继往。照样帮她点卯、借笔记给她、指点她功课、考试让她抄自己的答案,有零食一样分给老五吃,而且面对她时脸上总会挤出微笑来。
虽然老四体格健壮,但我仍然怀疑如此死忍会不会生癌。
换了是我,不但会横眉冷对,还要在老五的水杯里下巴豆拉死她,逮个老鼠蛤蟆放到她被窝里吓死她,非得出这口恶气不可。敢抢我的人,哼!整死你!
从这件事里,我得出一个结论:人的品格确有高低贵贱之分。
上大学时,如果身边的男生不可能发展成恋人,而各路明星又遥不可及时,最有可能暗恋的对象便剩下授课老师了。
当时我们有一授课老师,年纪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个子高高,白白净净,脸上一股冷傲之气,讲课极精彩,简直酷毕!惹得无数女生为之竞折腰,巴不得死在他怀里,以成就一段浪漫凄美的师生恋。
那段时间老四正经受精神上巨大的折磨,我暗想只有转移她的注意力才是解决良方,便开始引诱她对那位酷老哥儿产生兴趣。
这并不难。凭良心说,酷老哥儿自身确实魅力大大的有,再加上我这个阴险小人的有意误导,宿舍里不明真相群众的尾随起哄,老四慢慢对酷老哥儿产生了暧昧的情意结。
女人,不分老幼,只要有个异性能寄托感情,心理上就会产生无限快感,其程度不亚于一个男人频频与多名美女发生性关系又不必负责。
老四从不旷课,当然也不会缺酷老哥儿的课,但不同的是后来每逢酷老哥儿的课老四总会坐到第一排,有时为了占座宁可不吃饭。逢课间休息时,老四便挤在众女生间向酷老哥儿提问,运气好时她离酷老哥儿的身体距离只有5毫米!
我经常怀疑那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是不是投了几十上百次胎后投到了老四身上。如果我离自己的意淫对象这么近的话,我铁定会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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