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 论 中国改革及人类的新纪元 众所周知,中国改革的倡导者是邓xiao平,而他却曾经是新民主主义学说的坚定拥护者,《邓xiao平文选》中《党与抗日民主政权》一文就是明证;由此可见,对新民主主义学说的历史记忆,是使邓xiao平的思想没有彻底板结的根基,从而也是中gong终于领导人民实行主动渐变的启萌因素之一。邓xiao平在1980年讲过:从许多方面来说,现在我们还是把MZD同志已经提出、但是没有做的事情做起来,把他反对错了的改正过来,把他没有做好的事情做好。今后相当长的时期,还是做这件事。当然,我们也有发展,而且还要继续发展。[379]但是,新民主主义早已失败的历史记录和总体上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立场却又决定了邓xiao平不会放弃社会主义制度,而是必然以此作为改革的底盘,正像他自己所说:“如果现在再不实行改革,我们的现代化事业和社会主义事业就会被葬送。” [380]于是,邓xiao平便提出了“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 [381]、“社会主义首先要发展生产力” [382]、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一切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际出发” [383]等一系列创新观念;其目的正如他所说:“我们吸收资本主义中一些有用的方法来发展生产力。现在看得很清楚,实行对外开放政策,搞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相结合,进行一系列的体制改革,这个路子是对的。” [384]当然,邓xiao平也没有因此放弃社会主义固有的东西,他说:“在改革中,我们始终坚持两条根本原则,一是以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为主体,一是共同富裕。” [385]据此可知在他看来,只要改革只改经济体制而不改经济制度,那中国就还是社会主义,“再过二十年、三十年,我国生产力发展起来了,也不会两极分化。” [386]
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基本道理:一定社会的生产关系与经济体制作为构成同一基础的经济要素,其间有着必然的内在联系而不允许任意搭配。即公有制只有在与计划经济并存时才能保持社会主义性质,因为两者具有否定资本的相同本质;而与市场经济为伍则必发生质变,因为市场经济的所有权规律势必渗入、分化公有制使其变为资本经济。” [387]实际上,中gong十四大以后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所作所为,就正是顺应了市场经济体制必然积极呼唤资本经济制度的客观要求,“同时亦说明:在体制与制度间本没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反而有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联动效应;想不触及生产关系的经济体制改革客观上并不存在,所谓‘市场取向的改革’不过是‘资本取向的改革’的同义语。”[345]由此可见,邓xiao平并不知道“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 [388]究竟为何种性质和中国改革的基本规律,从而也就不可能提出中国改革的目标模式,“只能在干中学,在实践中摸索” [389],并带有一定的盲目性;是为此故,所谓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也必然是个模糊概念,即人们只能把它理解为“不再是原来那样的社会主义”,而至于它本身到底该是什么样子却没人能讲得清楚,甚至搞成旧资本主义也会不知其错。
可是说到底,“初级阶段社会主义(却)实际上是属于资本主义历史范畴的社会主义。” [387]而中国改革则是一场“先兼收并蓄后脱胎换骨的渐离式改革”;“改革的实质和其终极目标,就是重建符合当代资本主义历史条件要求的科学社会主义体系,或曰把我国社会主义重置于当代资本主义的现实基础之上。” [56]所以说,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其实就是新民主、新资本主义,而“资本主义历史范畴的社会主义”,则是这两者之间的理论过渡带;因为物极必反,彻底的民主和资本主义即是一定程度的社会主义,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若另眼相看,则就是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实现改革目标的关键,就是首先找到劳资合作制,并使改革变成“先正本清源后去伪存真的渐近式改革”;据此可知,把原公有制转变为劳资合作制,这是中国改革成功的标志,及其与苏东巨变的本质区别之所在。
邓xiao平改革思想中的疏漏和盲点为生产关系改革留下了一个认识误区;但改革转向旧资本主义的真正原因却是对邓xiao平改革思想的教条主义。中gong十四大以后,即“当市场取向的体制改革事实上已经引发了资本取向的制度改革、‘市场体制+资本所有制’事实上已成大势所趋,因而初级阶段社会主义的基本性质、改革的基本规律和生产关系改革的必然性、必要性和方向性等等事实上也已确凿无疑之际,” [345]当时的党中央尤其是“核心” [390]和“领路人” [391]##被过滤##,不仅没能依据改革中这一重大变化及时取得相应的理论突破并领导中国走出一条新路,却反而死守“以公有制为主体” [392]和“老祖宗不能丢” [393]等教条不放,并不惜用各种旧资本所有制冒充“公有制的多种有效实现形式” [354],直至令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名存实亡;更何况正值中国改革“进入攻坚阶段” [354]并来到“三岔路口” [387],迫切需要“解决社会主义‘路在何方’和‘向何处去’两道难题” [387]之时,苏东巨变也连片发生,即一大批社会主义国家连同公有制的经济基础一道相继退回到旧资本主义,从而亦为中gong新一代领导人真正进行彻底的“独立思考” [394],即系统地审查和纠正社会主义和##被过滤##学说、国际##被过滤##运动和当代社会主义制度的原始错误并揭示其社会历史根源,进而再重现MZD的新民主主义科学构想和劳资两利原则,并结合生产关系改革中遇到的难题加以创造和完善,直至把改革引上正确航程,提供了不可多得的战略机遇期。
由此可见,中国改革之所以会走上一条假的社会主义而真的旧资本主义道路,就是因为上述“新教条主义”在实践中形成了一条形左实右的机会主义路线所致;但后来把邓xiao平的思想拔高为“邓xiao平理论” [376],又提出“三个代表”和“马克思主义具有与进俱进的理论品质。” [395]则表明中gong高层已不可能自纠其错。第一、邓xiao平的所有观点诸如“三个有利于” [396]和“社会主义本质论” [397]等等,都是凭经验得出的一些政治结论;但却不是理论结论——“政治结论给出的是‘是与非’的答案;理论结论则需解答‘为什么’的问题。” [345]故此,没有后者支撑的前者固然是肤浅和靠不住的;可若把前者当成后者则势必导致放弃对真理的追求。十五大提出邓xiao平理论这一概念的动机,说穿了就是出于政治需要;但为了政治需要却可以无中生有,不恰恰是实用主义和政客作为吗?第二、“三个代表”起初只是“条件句” [398],后经授意大肆炒作才变成肯定句,直至写进了党章、宪法;然而,它却是个没有任何指导意义的“理论黑洞”,即可以随意诠释直至获得一种似是而非的满足。因为显然,它要“代表”的都是没有客观标准、只有主观见解的空洞理念;既然如此,那么这种“代表”本身,不也只能是无法检验的“空对空”吗?其实,“三个代表”的良苦用心就是想把已经无法圆全的主观与客观相分裂装进一个“假大空”的口袋使之自圆其说,以便平抑不满、粉饰过失并赋予自己当政的资格;可是事与愿违,这个21世纪理论版《皇帝的新装》自出笼起便因其含混、叵测而饱受诟病,既证明了中gong改革理论的贫乏与窘迫,又暴露出其理论的堕落甚至廉耻不分。第三、只有现实思想才会“与时俱进”,而马克思主义却是已经形成的历史科学,怎么会“与时俱进”呢?因此,鼓吹后者也能“与时俱进”的效用,无非是把违背马克思主义的言行披上它的时装。
旧资本主义制度必然破坏人类生存和发展基本规律并使社会生态系统迅速恶化;故此,随着这种经济基础的建立,中国便进入了两极分化和各种矛盾的凸现期。基尼系数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就突破0.4的警戒线[399],至今则超过0.54[400],“城乡差别达6倍之巨” [401],且城乡、地区间和城市、农村人群中的差距还在扩大[402];于是,各种经济泡沫[403]与奢侈消费[404],便和三农问题[405]、新“三座大山” [406]、就业问题[407]等民生问题[408]即“增长性贫困” [409]及消费不足[410]等同步出现了。旧资本的劣根性及“靠牺牲工人而实现的劳动条件的节约” [411]造成各种矿难和事故频发[412]、黑砖窑[413]等血汗工厂屡现[414],职工、民工权益被无视、侵害则属平常[415];同时,旧资本的贪婪本性和“利润率决定资本胆量的定律” [416]还炮制出众多伪劣制品[417]、投机与欺诈[418]、生态破坏[419]、资源损失 [420],和社会公益事业的功利化[421]。旧资本主义的泛滥颠覆了人们的“内心和谐” [422]和价值标准,导致心理脆弱茫然[423]、行为浮躁近利[424],许多事情都跌破了职业操守和社会道德的底线[425];而“弱势群体” [426]、“边缘人群” [427]、“无直接利益冲突” [428]、“群体##被过滤##件燃点降低” [429]和猖獗的社会犯罪[430]等,则证明社会生态系统已严重恶化。邓xiao平曾告诫:“如果导致两极分化,改革就算失败了。” [431]可眼下的中国却已经是个底线社会,那改革至今还不算失败吗?
况且,以上这些还远非中国的全部阴暗面;更加突出的矛盾和问题则缘自假社会主义。因为显然,在旧资本主义被当成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而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又被视为其中流砥柱之后,中gong及所控国家政权的政治立场就必然发生相应变化,即在倾情于前者[432]的同时又锐意强化后者[433],并在“新教条主义的社会主义情结”驱动下衍生出自己特殊的即凌驾于人民利益之上的政治和经济利益且力求成为法律,其核心就是巩固中gong执政地位和扩充国家经济实力,直至让“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全国人民共同富裕”[434]和所谓“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435]变成了衬托和陪侍,但骨子里魂牵梦萦的却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为把党和国家事业继续推向前进而努力奋斗” [378],和拼命“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 [396];于是在政治上,“党政要分开” [436]的改革思路便又折回党政不分[437],国家的人事权仍属中gong[438]且择亲而用[439],中gong和亲##被过滤##派的领导机关及党务工作者还在吃财政饭并算作GWY,各级人代会##被过滤##过半且垄断话语权[440],“党的事业至上” [441]成了人民法院首要宗旨,党员队伍严重注水[442],民本主义思潮卷土重来[443]……而经济上,各级党和ZF则基本上变成了市场主体[444],“招商引资是第一要务” [445],“效率优先、兼顾公平” [435],经营城市[446]、维护垄断[447],内需不振便扩外需[448],拼着“中国苦力” [80]打造世界工厂[449],直导致“经营中国”、“国富民艰” [450]、经济结构混乱[451]和掉进了“全球化陷阱” [452]……进而,党和国家的特殊利益及由此产生的虚伪说教[453]又激活了干部队伍的政客习气并造成了腐败温床——一大批看透了世面的“体制内” [454]##被过滤##一面投其所好以求升迁[455],另一面则疯狂捞取各种私利[456];而这一切连同体制内连本带利的各种特权和既得利益[457]以及事实上已告失败的“体制内监督” [458]一起,又不能不引起“体制外” [459]的老百姓无助[460]之余的强烈愤懑和不服——总之,“社会断裂” [461]了!
据此可知,旧资本主义和假社会主义是当今中国一切矛盾和问题的总根源;只可惜已陷入机会主义且无力自拔的中gong对此竟熟视无睹更不能切中时弊。面对已不乐观的内外形势[462],他们只会“在绝对不相容的对立中思维” [463],边“拿着不是当理讲”例如六个“为什么” [464],边头痛医头、脚痛医脚[465];而所谓“不折腾” [466],则更表明中gong将不顾“政治透支” [467]而“一条道走到黑”了,并证实着:“借更改名称以改变事物,乃是人类天赋的诡辩法!” [468]但是,马克思说得好:“我们应当同原因而不是同结果作斗争” [469],“不掩盖社会矛盾,不用强制的因而是人为的办法从表面上制止社会矛盾的国家形式才是最好的国家形式。” [470]所以,纠正形左实右并清算一切教条主义,实现党的性质转变并重归革命党而只把执政作为手段,领导人民奔向新民主、新资本主义的国家和社会,这,才是中gong唯一英明的历史决断。希望中gong明白,中国既不该当世界工厂也不需要国际竞争,而企图对旧资本主义全球化“负责任” [471]甚至“同舟共济” [471],则终将“吞下损害我国利益的苦果” [5];不错,“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 [472]但那只能是把心思收回来开创新路,并以“公平发展”而“民富国强” [473]的榜样感召世界,直至形成“新全球化”。
世界已经不成样子了[474],旧资本主义还在新自由主义和凯恩斯主义的交替中轮回,所谓“第三条道路” [475]并不存在,人类的希望亦不在国际对话与斡旋中——它需要改变社会基因,而主权“是不能谈判的” [476];新民主、新资本主义革命必将到来——“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 [477]
在新民主主义旗帜下,“进步人类,联合起来!”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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