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塘医院整人升级版之祸起文学
1996年在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狮山镇小塘街道办事处,某公立医院的“猎物”,现在我给她取一个名字,叫她云。这一年她是在痛哭中过完的,她的第一个孩子6个月时胎死腹中,丈夫依然没有工作,还控制着她的经济。白天她没有在蓝家住了,不过晚上丈夫非要接她去婆家住,把人往哪儿一放,她丈夫就出去玩了,凌晨两三点才回来。
我问云,“那个时候怎么没想到离婚?”云讲:“当时我还在幻想有一个完整的家,就算是没有爱情也可以。”
云打开了她的日记,里面写到“哭过之后,我清醒了很多,实质的情人已离去,名义上的丈夫不会轻易地走,我会拥有完整的家庭,残缺甚至缺少爱情,我不会再给钱这个老公了。”,
但她始终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经济。1997年她又怀孕了,而且在49天的时候发生先兆流产,需要在家安胎。
所有存折都被她的丈夫捏在手里了。她一休息就是一年多,直到剖腹产,生下一个7个多月的男孩,休息了近6个月的产假。
这段时间,还只有那间书房,也就是她丈夫在追她时常提的那间,后来成了他们的卧房,陪伴她。丈夫依然如故,凌晨两三点回来,起床之后看不见人。
怀孕其间,有一个个细节她印象很深,她很想吃葡萄,想吃那种红的,丈夫很快买回来了。
她高兴地叫她的家婆,丈夫的外婆,还有一个来玩的邻居大婶吃,她还讲她老公真会买,十块钱就买了……这么多。
很遗憾,全烂掉了,没有一个能吃的。
1998年的7月,她回到了妇产科上班,而且也拿回了工资存折,里面只有190多元了。
当时的护士长是沉丽萍了,沉丽萍对她一样苛刻,云病了一年多,什么没长,脚长长了。以前穿的35码的护士鞋好紧,没两天,脚起泡了。同科室的李尖淑、钟矮君都是胖子,脚也大,她们踩着护士鞋的鞋后跟走,没人讲。云刚刚一下,沉丽萍马上严肃的指出,要知道护士穿着不整是要扣奖金的。
关于脚长的事,云后来想到是因为长期卧床,脚的脚弓塌了下来,脚自然就长了。
让她真来气的是,在哺乳期,可以每天多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的,早上半小时,下午半小时。关于下午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沉丽萍硬是讲没有人接班,不能给。
云向当时的总护士长李结华反映,李的观点是一定要在安排得了的情况下才可以休息的,意思是安排不了就不能休。按照医院规定,如果应值夜班的科室人员,有不值夜班的,奖金只有7折。
好在云的妈妈来了,在宿舍里帮她看孩子,一个月之后,她值夜班了。后来的黄滞勤也生了小孩,没有出现云遇到的安排不了一个小时休息时间的情况,云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1999年,云积攒了一年的钱,一万三千元,她想买一辆女装摩托车。不会开,又不懂买,她想到了,她丈夫的朋友邓窒光,邓窒光两夫妇开始不答应,过了几天的一个夜晚,邓的老婆敲她宿舍的门,答应帮她买车。
在南海的大沥镇,很多摩托车卖,他们选中了一辆,店主要一万二千,要交钱的时候,邓的老婆叫住她,去边上的营业厅坐坐,把存折给邓窒光,让他去办。
在营业厅里,她第一次见到饮水机,一边热一边冷,都不合适喝。邓的老婆讲过一句现在感觉可笑的话“怎么这么不走运,连水也是要么冷要么热。”
不到半小时,邓窒光拿回了存折,递给她一张收据,说是没有发票,只有这个。
云的老公对他热心起来,主动提出教她开车和上牌。
一万三千元就这么用完了,所有票据她只是用一个袋子装起来,她看到了那张发票,上面写的是8千多元,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没讲什么,她不认识人,还只有要她的老公教她开车。
2000年她看到了一篇佛山文联作家培训班招生的文章。她开着那部摩托车去学习,珍惜每一次机会,很快她写的散文、通讯报道登上了当地报纸。
以为可以改变不幸的命运,哪知却是厄运全面来到,妇产科里整她的气氛越来越浓,沉丽萍看云的脸色越来越黑,要妇产科的人不要帮云。特别是护理员,那个时候已经有护校毕业的人做护理员了。
除了不会打针之外,又多了一条,云永远记得妇产科医生伟庆华的尖利声,“就讲她不会肛查,(是妇产科检查产妇子宫开大的一项技术)!”
不是护士长一个人整云了,而是全科室的人都在搞。云每天上班,耳边哼嗤声不断,而且个个表现得如敌人一样的仇视。云上班,每天就象在受刑。
云又接着参加了南海区办的一个作家培训班。
云的皮肤由于长期的哭泣,又干又皱,一心还指望靠文学改变命运的她,又干了一件傻事,到一个叫精工美容院的地方做美容。本想让皮肤变好点,没想到得了一脸的暗疮,皮肤经过去死皮处理变得坑坑洼洼。接下来几年的时间为了让皮肤长好,云用了一万多元。
可以想象云过的日子,天天那些人盯着她的脸,真是渡每秒钟也如年。
经常是她在工作,或处理着医嘱,突然有一个人冲到她面前,盯着她,狠狠地叫“又多了几颗!”等等……太多了,开始她还生气,这些人就个个轮着跟她吵架,她喉咙都吵哑了,但这些人只会更高兴。
发表文章之后,云成了南海区的通讯员,宣传办叫她去开过几次会。她认识了宣传办的还有ZF的一些人,她又见到了这个潘吕生。原来他也是写通讯报道的。
另一妇产科医生江腥湄,她的弟弟江腥曙是小塘广播站的记者,江腥湄以一个知情人的身份开始了天天宣传,“潘MR看中了她!”江的宣传,带动了更多的眼球和声音,云终于有了可能会更不好的预感,可是潘家势力的整人机器已经开动,只有更悲惨,她根本避无可避。
讲到着里,云若有所思,每一天都可以写成一篇长小说,我以后会慢慢告诉大家的。
因为是真实发生,所以名字有改动,尽量做到音同字不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