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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亮，清晨的底色很美。从窗帘缝里透出的那一丝清新撩拨起我的眼帘，感觉到轻微而温暖的呼吸声，我对着他展露了一个微笑。赤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梳理一下长发，然后轻轻摇他起床。我只是希望生活如此简单而已，却忽略了自己的客串角色。爱情本该是那么痛的，而我不小心就爱上了那个让我心痛的人。没有结果的，铃铛几个星期前就开始提醒我，可我还是一如陨石般向地球撞去，终于支离破碎，还在地壳上留下一个窟窿。
我开始坐在电脑前，敲击着文字抑或喝一口牛奶。音响在振动，飘出邓丽君的声音“恰似你的温柔”，于是我流泪，不停地。有人说当你听起那些老歌的时候你也许就开始苍老了，很不幸的是我已经爱上了那种苍老。铃铛的电话，她在我的隔壁说，你爱他吗？我近乎歇斯底里地吼着“NO！”，然后用最温柔的声腺说，“铛铛，原谅我。”她突然收线了，后来她告诉我，她觉得我已经病入膏盲了。
铃铛和我一起住，也许就是我此生唯一的朋友。铃铛的遭遇很痛，被骗，怀孕，然后被负心男人的老婆毒打一顿，打掉孩子的第二天那个男人就蒸发了。我没有经历，可是替她痛，每次看到她的表情，我就想翻开整个地球把那个混蛋杀死，甚至疯狂的想象把他的尸体挂在旗杆上让##被过滤##啄食。铃铛说我是魔鬼，没什么本事，只会幻想的魔鬼。而我这个魔鬼最常做的事就是驱使她去超市买牛奶，直到她惊叫着告诉我，她发现我一天喝了七瓶牛奶，却倒光了所有的饭菜。我爱铃铛，她是个美丽的女人。
我和铃铛每周六会去餐馆吃饭，有钱的时候去中餐馆大吃一顿，没钱的时候就只能在PIZZA HUT凑和一下。我们都喜欢这异国的夜晚，安静，意外的也可以找到疯狂。通常我们会去有乐队的酒吧，铃铛说那些用投币点唱机的酒吧俗得可以，开心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喝JIVA ICE，要是不痛快，我就一个劲猛喝加冰威士忌，而她嘴里只含冰块。我很少会喝醉，她说那是因为我平时牛奶喝多了，牛奶可以养胃，她把我的酒量归功于牛奶了，不过听她这么说我还是乐，她会不停给我买牛奶的。
终于铃铛还是打破了两个人的乐趣，那个叫SUN的男孩开始频繁出入于这个家，我们取消了周六的外出，铃铛在家精心烹调美食，我浑身不自在地用完晚餐后识相的回房间，一个小时后铃铛会送水果进来，然后一扇门把我们隔在两个世界里。有一天铃铛说，阿信，你该找个男朋友。于是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开门的时候铃铛靠在门口，我告诉她，我爱伊尹。伊尹就是地球，而我是陨石，我已经不想去改变。
我要找出伊尹的电话，我有很多的电话芯卡，电话号码被藏在里面，一直不愿意想起。按着手机的绿色键，我说，“你好，我是阿信。”我还没有排练好第二句话，直到他说，“我想见你。”我们躺在床上，他说，“阿信，不要爱我。”我哭了。
回到家已是早上九点，铃铛在客厅等我。无言，她打开HI-FI，交响乐，我觉得困倦。“你们还是像上次那样躺在床上交谈到天亮？”她终于开口。“是的。”我转身回到房间，交响乐被关掉。我在纸上画圈，快到一百的时候我把纸撕掉重新开始，只有一个过程，没有结束。我是圆心，而他始终站在圆周上，我们遥望彼此，可是永远保持着距离。
一个星期，铃铛忙着和SUN约会，而我对着电脑不停喝牛奶。伊尹来电，我不接，为了保持一份清高。我还是回电给他，我宁愿不要清高。我们坐在一起看电影，AA制，界限分明。我们搭TAXI回家，回他家，忽然有种想跳车的##被过滤##，今夜我想我会疯掉。我们在一起，第三夜，我们真正在一起。醒得很晚，没有交谈，决定走的时候我笑了。我嘲笑自己三夜的爱情，结局就如想象的那样，而我不会回来了。
铃铛蜷缩在沙发上，看到我，她说，“魔鬼，你从地狱回到人间了？”我不答。我回到房间画圈，画满整整一百个，然后擦掉所有的圆周，只剩下圆心。
铃铛和SUN分手了。周六，我们走进酒吧，她说想喝威士忌，而我含着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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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3-4-20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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