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五年,也不是十年,同样不是中国人讲的本命年,所以四十二这个数字好像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时刻。
乔丹四十二岁了……
经过九个月之前那次天崩地裂的“轰炸”后,九个月,只是间或听到过他的名字,惊鸿掠影,耐不耐得住寂寞,终究也只是过往了。
过往,日子仿佛在镜面上划过一般,一九九八年,说来已经是七年前了,两千五百多天,上个世纪。
曾有过一度特别爱和人辩论,当然八成最后都变成吵架,然后互不理睬一拍两散,就是为了捍卫“乔丹才是最棒的”这么个应该不用再去论证的命题。可就是曾有那么一度受不了任何人对乔丹的一丁点儿责难,哪怕不过是漠然,应该所有的人都为他喝彩、为他疯狂、为他晕眩的!一心一意地这么执著过,执著得如此虔诚也如此脆弱。
他高举着双手情难自抑的喊“SIX”的时候,我在读大二,学校刚刚过了百年校庆,单纯的快乐,单纯的崇拜,单纯地记录着所有的心情,给一个自己不可能见到的幻影,当距离延展到不可能的时候,所谓的真实也就没有意义了;他再一次说着“I am back”的时候,刚好是十一的长假,心急火燎的向别人学习如何把VCD上图像转录到BETA带上,那么多经典的镜头,怎么都无法割舍,和对编机较了两天的劲;他穿上那深蓝色战袍重又走进比赛场,重又走进聚光灯的中心时,生活再度变成了他一场一场比赛的剪辑--赛况、图片、统计、言论……那时的习惯是在每一场他的比赛后都保留页面代码,无论胜的、败的、赞誉如潮的、恶意诋毁的……仿佛小心翼翼地收集着记忆的荨麻,等待有一天用午夜的泪水编织回忆的外衣。
那些匆忙里荨麻陈陈相因,总在不停地赶着路,从来没有停下来梳理。妻子和他闹离婚的时候,我已经学会用插科打诨应对同事们善意的玩笑,只是手指每一次敲击键盘,都有一个地方针炙般的痛。其实过了那么久,还是没能把他看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依然在用泥胎偶像的完美无瑕勾勒着这个“打球的黑人”的轮廓,而领悟也就是一瞬间。他们最终不曾分散,当日的##被过滤##或许已变成琐碎的相伴,也许是因为感情、也许是因为经济,现实却也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