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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日本人,我肯定不道歉
苏霍伊
那是上个世纪的1980年,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孩子,有一天在街头闲逛,徜徉间忽地有一辆在当时是屈指可数的小轿车停靠身旁,随之是两个表情丰富、衣着整洁,明显不是我的同胞却与我肤色相同的人钻出车外,环视一周后,旁视无人地对着一幢大楼拍照,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平地起高粱一样围上一圈我的同胞,每人一脸菜色、目光呆滞,也就是那一刻,我隐约想起老师曾经讲过鲁迅先生毅然弃医投笔的缘由。那仅仅是一部电影、一个画面改变了先生一生的抉择。
而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不知先生九泉之下是否知道,他那些同胞的表情依旧是那么麻木、呆板,唯一能使他得一点慰籍的是,这次的围观者不是观看自己的同胞被外国人屠杀而已。
也是从那天起,我认识了日本人,我也知道了那幢被拍照并在当时是市内当时屈指可数的大楼是日本关东军侵华时留下的建筑。
感情人家是回来寻“根”的。
那幢房子的质量也的确令人吃惊,经过几十年的风雨吹刷,它依旧是巍然屹立,经受住战火硝烟不说,就连当年武斗的红卫兵都没能摧毁它。
更是从那一天起,我开始留意市区内看起来坚固一些的建筑,最后的结果足以令我伤透心。
经过多少岁月洗涤,风雨无情侵蚀,能完好保留下来的几乎是清一色的日式建筑。
如今,我现在每次回忆起那件事时我总想,那个日本人在拍照的时候,他的心情一定很愉快,他将是何等的自豪,他对那些围观者连眼皮都懒得多抬一下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那是哪年?有一个卡通片,我看过后老觉得日本兵当年舞枪弄棒地征服中国有点像《忍者神龟》在某一片海滩登陆一样滑稽可笑,但余后又要严肃,那能是一般的“龟”吗?
多少年来我们一直是吭吭唧唧、哭哭啼啼、小心翼翼地央求人家道歉,或赔点小钱,可人家连睬都不睬,结果最后我们只好自己阿Q似的胡言乱语自慰几句了事。现在在细细想来,人家其实精明着呢,精明得恐怕能找出一百多个不道歉的理由。
所以无奈之下,我就假定自己就是日本人,完全站在那个岛国的立场、角度进行思考。这一假定之后不要紧,只是简单的思考、对比后,让我顿时恍然大悟。
如果我是日本人,我也绝对他##被过滤##不道歉!
因为我实在找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道歉理由。
我不道歉!
每当我漫步在新京(长春)街头,望着那些尽收眼底的日式建筑,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自豪感。因为同样是耸立一旁也是近几年才搭起来的也算是楼的东西全部是斑迹累累、落漆掉渣,据说这还是相当不错的。还有些已经倒掉的属“内部消息”,是不向我们境外人士透露的。
我不道歉!
在满州,在鸡西,我去参观当年的万人坑,那是“关东军”的另一“杰作”。本是带着一丝歉意所去,结果却一少而光,那个用来教育后代的展览馆已不复存在,室内的尸骨更是被当地民众偷盗一空,三分钱一斤卖掉,真是致富心切伎已穷。
你自己受屈辱的历史都不在乎,我就更没必要!
我不道歉!
战后的大日本国是民不聊生,一九四九年财务大臣宴请盟军最高司令,餐桌上最上等佳肴竟是一盘煮山芋。记得饭后那个盟军司令趾高气昂地说:“日本已不复存在!”但仅仅短短的十几年,日本就取得了令世界瞠目的奇迹。而作为一个战胜国,几十年却重复一场无休止的政治折腾,冥冥后睁眼,到头来依旧是“一穷二白”!
我不道歉!
那场战争后,即使是在最艰苦的日子,我们也从未让一个大和民族的孩子受到过饥饿的威胁、教育的盲区,因为我们知道,孩子是国家的未来,人的素质决定国家的希望。同样是那个战胜国本不富裕,但一年的公款吃喝嫖赌消费(仅按一九八八年计算)就是一艘航空母舰。
穷帮穷,哪来的希望?!
我不道歉!
我们崇尚武士道,可以剖腹自刎,可以做##被过滤##,那是为天皇、为国家、为整个大日本国尽忠。而那个自称有五千年古老文明的国度,某个庄稼汉自称“玉皇大帝”附体,马上就有人跪拜,与我们相比,孰更愚昧?!
我不道歉!
世人皆知,无论是在拳击台、或是##被过滤##上,战不战从来要由输家说了算,从没见过有哪一个堂堂受辱之国,总是死皮赖脸地与曾侮辱、屠杀她几千万同胞的侩子手不仅不“战”,而且还大谈友好合作,近似于感恩戴德,从《一盘没有下完的棋》直至“友好二十一世纪”!真是莫名其妙。
我不道歉!
我们虽然满世界的点头哈腰,但那天我不小心撞到一个白痴,我竟连一点对不起的本能反应都没有,因为讨厌他身上那股臭哄哄的味,还瞪了他一眼。
我不道歉!……
肯定会有人这样问我,不管怎样狡辩,但却有一个无法抵赖的事实,你,曾是侵略者!
我会这样告诉他:
汤因比说:“外部敌人的最大作用只能在一个社会自杀还未断气的时候,给他最后的一击!“
我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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