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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香港学习的日子(之四)
本没有打算再写很多了,关于人生的刨根问底本来就是沉重的课题,无异让学业繁多
的学子们再怀疑自己,平添忧虑。倒不如多说点逗乐的事,每天多嘻嘻哈哈一阵。前
不久见到北大的一个女生,说我前面介绍香港的文字很实用,后面的文章就越来越看
不懂了,可以理解,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像我一样想这些问题的,特别是女孩,一天
多说几声“挺好的”“好温馨哟”就算过得不错了,古今中外都不曾出过一个女哲学
家。
但是,这位未曾谋面的北大师弟在等我的续集,谢谢你,xmdl(阿扁鱼), 我不愿让你
失望这一篇是为你而写的。
我们看的人文书
前面提到的女生就问我,在留学过程中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我回答是长了见识。就像
在小地方呆久的人出来见了大海,这个收获大得很。所以我渐渐地学会了真正的谦虚
态度,越来越承认自己所可以理解到的,可以认识到的只是这世界的太小一部分。在
我的脑力范围外有太大的空间,从这一点来看,我们每个人都对自己有过多的自负,
每天都在或多或少的干着作井观天的蠢事,争论着盲人摸象的争论。
清华北大的学生的人文素养,我想,很多来源于图书馆的人文书籍,因为喜欢读书的
学生多半在那里搬书回来看。可是那些书多产于七十,八十年代,基本上是被一把姓
马的刀阉割了的太监式的书,我不怕得罪人。怎么阉割法?举个例子,“总体而言,
宗教是唯心的,错误的世界观,被统治阶级利用来麻痹被统治阶级的广大人民...”从
此,你知道了这一点,你么读释迦,读耶稣,读老庄,都觉得如同太监一般阴阳怪
气。在红色的年代里,马刀所向无敌,包括孔夫子到孙中山,从曾国藩到蒋介石,都
少有可以逃脱的,因为他们有“阶级局限性”。
但是我到了香港,就看到了很多TW的书,很多香港的书,原来这些书本不象太监
的,甚至不比姓马的书少阳刚之气,可以读得让人忘食,哎,可怜它们的被阉。这些
都是我以前脑子以外的东西,所以我立刻知道要谦虚了,人总是受着他的经历和环境
的巨大局限,他甚至不意思到,没有选择地被限制隔离着。
耶稣呢,用我们的眼光看,他太失败了,没有妻子,没有儿子,没有房子,没有财
产,没有地位,最后还要被钉死,他只是游走于四方去救助受苦受难的人们,他有余
的眼光总是看到了世界的外面,因为他也到过更高的维度里。
庄子至今看来还是活得最浪漫最洒脱的中国人,他是超脱的同义词,他也是高维空间
的蚂蚁。
去读他们,去体会那种来自另外一个维度的智慧的震撼,尽管你可能无法改变无奈的
现实,但是可以深刻地改变自己,尽管无法摆脱沉重的肉身,依旧无选择地活在平面
上,但是,心灵获得了自由。愿意升起你的心灵吗?
我在香港学习的日子(之五)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我们永远只能是自己,卢梭说的,对于整个世界我微不
足道,但是我对于自己确是全部。事实上我们只对于自己重要,如果我死掉了,没有
几个人会在三年后保持对我的记忆,如果我痛苦,没有几个人会有真正的同情,因为
太难了,每个人都无法了解我的意识。 所以我们要独立,活着就是成为自己,那个独
一无二的自己,去寻找自内在的完美与和谐,去实现句那没有选择的话: I am who
I am。 Simply because I am not and can not be anyone else.可是我们受教育,
教育的目的就是教我们忘掉自己,去变成一个称为标准的人,不是这样吗?从小学起
我们就要评三好,树标兵,学雷锋,学赖宁。老师总是看到我们的恶习,“你那样子
不合行为规范,不可耻吗?”
到了大学,我们又自由了多少呢?我们依旧看别人,看典型,看所谓成功者,我们依
旧活在要忘掉自己的标准包围中,去bbs看看,似乎所有人都统一了口吻,GRE 2400,
拿了牛校offer, 签了著名外企,找到了ppmm, 牛啊,羡慕啊,爽啊, 历史走到了21世
纪,北大和清华人只剩下一副面孔了,每年招了很多新生,最后就剩下了一个。
比较是有意义的吗?作为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作为自己的全部主宰,为什么要什么
都和人家比才可以找到意义?为什么当别人考G的时候,我也一定要考,为什么考不过
2200就要郁?为什么billgates 成功的时候,我也一定要学计算机?可是自己和别人
是多么的不同,些不同难道可以在一些欲念的驱动下轻易的忽略?
崇拜是有意义的吗?明星是需要那样追捧的吗?中国的那支烂球队是需要那么多关注
的吗?
当我们倾注希望的时候,他们借此赚到了更多的银子,活得更加嚣张,更加让我们失
望,我们是在给富翁们献爱心,爱心那么多,为什么不献给需要爱心的更多的人们,
为什么不献给自己,独一无二的自己?
当我们崇拜自己,热爱自己,追捧自己,关注自己,我们就都也是明星了。这样盲从
将无法发生,起哄将无法发生,个人崇拜将无法发生。这个意义大的很,至少大跃进
将不发生,文革将不发生,我们的经济有可能早三十年走上正轨,现在我们不需要拼
命飞跃重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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