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夜来临的时候点一支烟,走到阳台上去看天,然后低下头,浏览眼皮下一晃而过的人群,我注视着他们,直到眼睛发酸。
然后我看到最远的天空有深蓝色的悬浮物,它们在漆黑苍穹赫然膨胀又迅速收缩,最后像爱情那样灭亡。
也许它们并没有消失,只是太远,远到看不见。
每一天下班后我都会来这家叫做雅阁西餐厅的小饭馆,今天也不例外。
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例外。
雅阁西餐厅不是我的口味,只是我的习惯。
我接连换了三种名称不同的牛排套餐,收到的都是服务生尴尬的笑容,他说对不起小姐今天这一款套餐卖完了。他的笑容摆在那里,我无法发脾气。
这时我听到身边传来一个男人带笑的声音:第一款牛排他说没有,你就应该知道今晚这儿的牛肉用完了。然后你点的还是牛排,当然统统没有。你以为是他们缺的只是芝麻或者咖喱吗?我转过头去看他,还好,这句令人讨厌的话来自一张并不令人讨厌的脸。相反,那张脸让我愉悦。
我看到这个男人,脸部肌肉有很漂亮的走势,嘴角弧度适合任何深度的接吻。
然后我抬起头来看讪笑的服务生,这回他不再尴尬。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告诉我:就是啊,你真笨,你怎么不点猪排或是咖喱鸡呢。 好了,都是我的不是,我不会点菜,我闹笑话了。
我胡乱要了碗通心粉,然后摇摇手示意服务生离开。
我转过头去告诉身边这张脸我并非一定要吃牛肉,只是我很窝火,他不能上这道菜让我感到很窝火。
他笑了,他说你看样子经常熬夜要少吃牛肉,真的,对身体不好。 我突然心软。
我总被陌生人感动,有时候有流眼泪的冲动,有时候鼻子发酸眼睛发涩默默无语。我对亲人们无微不至的关怀无动于衷,却经常被陌生人打动。
我们一起大口吃菜,通心粉的香味让我满足。他说这里冷气不足怪热的,我说那我们换个位置吧我这儿对着空调。于是我们起身。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抵达我的手背,潮湿而柔软。 我们要了些啤酒和蜜汁鸡翼,像经年的老友那样彼此调侃。我舔着中指上的蜜汁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叫子诺。 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意义?
我想起每一个网络上的聊客,他们到一定的阶段总会询问我的名字,早晚的事。我拒答。并非我的名字如何古怪如何不登大雅之堂,只是……给我一个自报家门的理由?
子诺,这个名字好,还真像个读书人,一不小心就蒙骗了大众。 他说他憎恨这个名字就像憎恨那个离他而去的女孩。她曾在日记本里写满他的名字,随即在毕业后选了个挺着大肚腩的商人。 这真是耻辱。
子诺告诉我千万别找大肚男人,这种人,好色。
我们分手的时候就分不开了,无关风花,也并非雪月。我想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上一个男人后就会让他和我住在一起,仅仅只是喜欢。我的女友珊,她问这个子诺是怎么回事你别乱来啊。我告诉她我们只是住在一起,他住小房,我住大房,房租平摊管理费平摊,偶尔我会吃他买回来的苹果,每一天他在厕所用的都是我放进去的手纸。
如此而已,我们从不做爱。
我分明感到子诺在工作上的种种压力,它们同时压迫着我,透不过气。他每一天都很沮丧,我每一天都对他说想开点儿。我不知道这么继续安慰下去还有没有作用,只是面对沮丧的子诺不能手足无措罢了。
我学德语每天说的却全是英国话,子诺做外贸他说他恨透了自己的商人嘴脸。我们实力相当同样在商海里浮沉,我没有更远大的目标,子诺的最大愿望却是挣脱。 这个不现实的男人,穿白色衬衫和干净的西裤走在阳光下,然后在傍晚时分喝着啤酒做抽离的梦。
我们都对爱情失望。
终于有一天电话铃响了,子诺从厕
好象是……深圳
还记得这里就是欢乐谷啊锦绣中华在的地方 有时候还真是的 越的繁华热闹越是感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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