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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诱骗"漂亮女孩的[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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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gra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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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5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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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诱骗"漂亮女孩的[转帖]
我是怎样"诱骗"漂亮女孩的 首先声明一下 本文章很长,但是很有意思呵呵类型跟我以前发的<流氓的爱情故事差不多>我一生中最离奇的经历就是和陈芳一家人的事情。 我和陈芳是在一次朋友的婚礼上认识的,那天她是新娘的伴娘,当我第一次看到她时我头就开始发晕,我没有见过这么让我惊讶的女子,她虽然打扮平常,但却异常清纯美丽,当她陪着新娘走下车时,我这个负责给婚礼拍照的人几乎被她的魅力惊呆了,我想和我一样有这种感觉的人也不在少数。那一刻我几乎忘了给新娘照相。 在那一刻我突然下定决心要追到这个姑娘,我认为自己终于找到可以结婚的对象了。于是我在给新娘拍照的空儿给她照了数个特写,我这种行为并没有被其他人察觉,但她却不可能不知道我这种有意的行为,于是当我想再继续给她拍照时她就设法躲避了,她那一阵肯定从我反常的举动中得知我那种心思。 婚礼举行得很热烈,我四处给客人照相,当然两位新人是主要目标,然而我此时的心思全在伴娘身上,对自己的任务反而不是很认真了。我那时突然产生了强烈的渴求,希望就在当时认识这个女孩,那时我几乎一分钟都不愿等了,于是我特意把我的好朋友--酒席主管叫到一边给他交代。 "今天找你有点事!"我说。 "什么事?" "我看上新娘的伴娘了。你给我帮个忙,把她拉到最后再吃席如何?" 他听了后对我审视了半天,然后说:"你小子不是不想##被过滤##朋友吗?" "我主意改变了,这个女孩我一定要搞到!" "你这回看准了?" "没问题!只要把这妞搞到手,我一定加入拳手行列。" 拳手指的是拳击手,我们这些朋友把结婚叫做上拳击台,新郎新娘就是两位拳手,婚礼的锣一鸣响,从此两个人就开始永无休止地拳打脚踢,当然少不了破口大骂,直到某一方落败下了拳台为止,拳手的日子才算结束。 我一直在嘲笑那些猴急的朋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上拳台的心态,自己身体没有锻炼好就想上台给对方一记重拳,其结果必定是全军覆没,没有一个能吃得住对方细水长流的太极拳法,我那些朋友几乎都是在一年后就跑到我身边对我说:"海涛,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劝告上了贼船。现在我已是身不由己,有劲没地方使,那婆娘现在动用了索命梵音,天天在我耳边念它几十遍,快要把我的骨头都念酥了。海涛,快给兄弟出个主意,教我个化解招数,否则我是苦海难渡了。" 我能给这些可怜的人出什么主意,我每次送走一个朋友踏上不归路的时候,我都向他们念三声"阿弥陀佛!",并为自己的没有参加战斗而庆幸祷告。但这种自信却轻而易举被这样一个姑娘所打破了。 我们这些有功之人被安排在最后吃饭。我朋友没有失言,他安排伴娘与我同席,她正好在我对面。我于是在吃饭的时候时常用非常特别的眼神看她,她当然明白我这种眼神的含义,我想她被男孩子这样注视也不是头一回了,她很懂得如何应付这种场面。 在席间她神态自若,与新郎新娘谈笑风生,一点没有因我这种大胆的挑逗而尴尬。此时我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看来要想得到这个女孩的芳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我让自己更放松一些,如果我不能在她的面前有一种男人的热情和执着,那么她就更不可能对我这个人有什么深刻印象了。于是我故意在给新娘递汤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把汤洒了伴娘一身。 "怎么这样?"新娘喊了起来。 大家也都急忙找餐巾纸递给伴娘。她似乎没有任何惊慌,而是非常有风度地对大家笑了笑,表示没有什么,然后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那时我正故意忙不迭地给她道歉。 ]:"你的手真准啊!"当我把早已准备好的餐巾纸递给她的时候,她用开玩笑的口气说。 我知道她完全明白事故的内情,她一点也不糊涂。但我必须糊涂,因为在这种大庭广众下我至少得给新郎一个面子,不要让新娘认为新郎的朋友都是一些##被过滤##混。于是我一边道歉,一边冲着大家尴尬地傻笑,似乎一切都是偶然的事情。然而我那些朋友并不傻,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什么场面都见过。当酒席主管私下里捅我那些朋友,并阴阳怪气地说一些让明白人更明白,让糊涂人更糊涂的话时,我也就只好随行就市了。 酒席宴最后成了我和伴娘演主角的一幕闹剧,大家都开始开我和伴娘的玩笑,诸如有人问: "陈小姐,你看我们这个朋友怎么样?很帅吧!要不要考虑考虑?" "曹红燕,你也太没人情味了!"有人对新娘说,"自己找了个好老公,就忘了自己的阶级姐妹,也不帮陈小姐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我们这里只有关海涛还是个光棍,陈小姐也应该是孤身一人,正好现在我们就着酒菜来把这事定一下。" …… 总之那些在饭桌上足以倒人胃口的恶心话都被那些已经喝的差不多的下三烂朋友全倒了出来,自然我这个肇事者是希望有这个结果,而陈芳则从开始的泰然逐渐便得脸色难看了。 新娘本来是想掩护一下陈芳,但她因为还没有过闹洞房一关,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刚开口替陈芳说了两句话,就被我那些朋友拉到一边去了,有些甚至还威胁新娘,警告她如果再替伴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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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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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5 12:10
2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在钟慧的带领下去陈老先生的家。陈老先生住在一栋很气派的住宅楼里,他们家在楼的四层。当钟慧在门口按了门铃以后,我听到一声久违但却很熟悉的声音,我听出那是陈芳的声音。
门开了,陈芳熟悉的身影在门里出现,也就在同时,我看到一幅非常滑稽的场面,陈芳看到我楞住了,她不明白钟慧怎么会和我这种人混在一起。
我此时装着什么事都不知道、装着不认识她的样子对她微笑点头表示礼貌。
钟慧看到陈芳发呆的样子,以为陈芳看到我这个陌生人感到诧异,于是给陈芳介绍我。
"陈芳,这是关海涛,是我的师兄,陈老先生的新弟子。今天我们是来特地拜访陈老先生的。"
陈芳此时才算是缓过劲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在那一刻有些失态,于是立刻变了个脸色,一副好客礼貌的笑容,然后招呼我们进屋。
我进了客厅,立刻感到一股书香气息扑面而来,那种知识弥漫的气息中似乎连灰尘都带着文化的痕迹。
进门后钟慧被陈芳急急拉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我猜想陈芳是去向钟慧打听什么了吧!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神态故意装得很腼腆,拘谨之中透出胆怯。陈老先生从书房出来了,见到我很是高兴,他立刻招呼女儿给我端茶倒水,陈芳被陈老先生喊了两声才懒洋洋地从自己屋里出来,她对伺候我表现出一种难以言状的厌烦,似乎我是她的仇人似的。
她把杯子放在我面前的时候,动作极其僵硬,杯子撞击玻璃茶几的声音似乎把陈老先生吓了一跳。她回自己房间前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丝毫不为她的态度所烦恼,我在微笑中对她招待我表示谢意,因为我早料到她会给我的这种态度。
师母出来了,师母就象钟慧给我形容的样子,她很爽朗、客气,师母给我削了个苹果,我感到受宠若惊,连声说谢谢。
我和陈老先生的谈话很平淡,他问了我一些情况,我很谦恭地回答,极力保持一种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当然陈老先生对我也是非常和蔼的,同时还带有对他弟子的关心之意。
一阵,钟慧从陈芳的屋里出来,脸上带着怪异的神态很随便地坐在陈老先生旁边的沙发上。我们继续聊了一会,然后就在钟慧的提议下离开了。
钟慧一下楼就用很怪异的口气问我是否认识陈芳,我撒谎说不认识。
"可陈芳似乎认识你,她一个劲问我为什么把你带到家里去了,她一直埋怨我。"
我一看装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撒谎说:"我和陈老先生的女儿前几天在图书馆为借书发生过一点不愉快,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她还问了你什么?"
"她问我你怎么会报考她父亲的研究生,她对你上研究生似乎很吃惊。"
我暗自可笑,我想陈芳此时肯定在挖空心思揣度我突然出现在她生活中的用意。
"是嘛!真奇怪!"我对钟慧说,"陈老先生的女儿似乎有点与众不同。"
"你看出来了?"钟慧问。
"那当然!她能因为那样一件小事就对我记仇让人不可思议。她这人心眼一定很小。"
"怎么会呢?陈芳可开朗了,很少和别人计较什么。"
"我看不见得!她对我不就很计较么?"
钟慧沉思了一下,说:"我想你可能上次把她气恼了,否则她不会这样。"
"也许吧!"我随声附和。
一个星期后,我从刚开始上课的紧张中缓过劲来后,于是决定到图书馆去会会陈芳。
陈芳在三楼的社科阅览室,我进了大厅,远远就看到陈芳正坐在桌子后面给借书的学生登记书卡。
我并没有急于上前,而是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看着陈芳的举动,台子前有七八位学生在等待借书,陈芳和另一位女子都忙忙碌碌,根本就没时间去了解阅览室内究竟有什么人。
我于是耐心等待她们清闲下来。乘这个时间,我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借书的填条,在上面写了几句。
过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台子前的人才稀疏了一些,我看到陈芳喘了口气,心情松弛了下来,于是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陈芳,你好!"我语气干脆利落,似乎与她很熟的样子。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是我,立刻脸色就拉了下来。
"你--,什么事。"
"我想借几本书。"
"什么书?"
"是这样--"我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她。"这几本书你们这里有没有?"
她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立刻发白的脸色就红了起来。
我在纸条上写了这样的话:对不起,我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
她立刻明白我的用意,讥笑地点点头,然后说:"你要的书我们这里没有,有这个书你看不看?"她说着在纸条上写: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小流氓,你干嘛来了?
我一点都没有感到惊奇,而是一边说一边继续在纸条上写:因为我喜欢你。
她继续写:这里没有你喜欢的人。
我写:现在可能没有,但以后会有的。
她最后写:你是在白日做梦。
我看完轻声笑了起来,然后说:"没想到我要找的书一本都没有。算了吧,那你就给我取本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
陈芳明白我借这本书来讽刺她,于是她想把我最后的要求也拒绝,但我声音很大,她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拒绝我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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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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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5 12:12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这不都是你教的吗?你不也曾经故意把借书日期乱添么?我的行为并不比你差劲多少啊!如果说无耻我们两个半斤八两。"
"你--"她张口结舌。
"不要太难过!我有个建议,如果你同意陪我吃饭我就把那个##被过滤##换回来。怎么样?交易公平合理吧!"
"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她恨恨地说,"你等着吧!我总有方法收拾你。"
"哈哈!"我笑了起来,"欢迎你捉弄我,我一直很欣赏你这种性格,其实自你那天吐了我一身,让我回去洗了个凉水澡,让我病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那时我就想你一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子,所以我才考了你父亲的研究生来设法获得你的芳心。所以你看,你的魅力对我来说真是无与伦比。"
"小流氓,我可告诉你,你别指望我会改变对你的态度。我非常非常讨厌你这种不学无术的##被过滤##混,如果你胆敢再靠近我,我会让我父亲把你扫地出门。"
我笑了,我感到陈芳是一个多么让我着迷的女子,她生气的时候比她笑的时候更加可爱。
"你用什么理由呢?"我问,"难道是因为我喜欢你吗?可那并不是什么罪过呀!要么就是我曾经调戏过你,可那样你不觉得会败坏自己的形象么?你当时可是靠在我身上吐了我一身呀!"
陈芳冷笑了起来,说:"你别得意!我要整你就总有办法。你就等着瞧吧!"说完她趾高气扬地走了。
我为了能取得陈老先生的好感,所以尽量装得很虔诚的样子去办公室找陈老先生探讨问题,我每次找陈老先生之前总要做一番准备,把要讨论的内容列一个大纲,然后找相关的资料,尤其是某些不被人注意的细枝末节,所以当我向陈老先生请教问题的时候,他常常对我某些细致入微的提问感到惊奇。
找陈老先生是我博得他信任的第一步。第一,我要给他一个勤学好问印象;第二,我要和他亲近起来,然后才能取得他的信任,这样就可以为我最后的目的打好基础。
我接近陈老先生其实在我入学没有多久就开始了。当我和陈芳相互捉弄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中断过对陈老先生的接近。这个世界投其所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尤其对年老的知识分子更是如此,这些老年人最喜欢别人恭维他的学识,研读他的理论,所以在我的书桌上陈老先生的著作是我的饭前饭后必读的书籍,尽管我对陈老先生的许多观点并不欣赏,但我依然让自己去熟悉他的作品。
学习对我来说从来都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在我的印象中我对学习从来没有烦恼过,而是感到快乐,我喜欢从书籍中获得知识来充实自己,让自己的头脑更富于幻想、更强大、更有力量,但我从来不会被书本中的东西左右我的头脑,我有自己的价值观念和行为意识,所以即便我有很多社会上下三烂的朋友,喜欢与他们一起放任自流,喜欢粗俗低等的生活节奏,喜欢喝烂酒、打架、狂野,但却不会让他们的价值观左右我的思想。于是我成了个在文明国度和野蛮疆界的夹缝中生存的人,我有文明人的知识和理性,也有野蛮人的狂燥和骚动,在文明的空气中我是个谦谦君子,在灰暗的世界里我则是个无赖。
我喜欢陈芳,这我毫不否认,我梦想娶她为妻,因为她高傲、清纯、美丽,最关键她有一种不愿被人征服的性格,这是我万分欣赏的个性
令我遗憾的是我了解她这些,但她并不了解我的本质,她只看到过我丑陋的一面,看到过我的无耻和肮脏,所以我在她心目中是个下三烂,然而我伟大的、不凡的一面她从来没有看到,我的深刻思想、不屈的信念和坚强的意志,我的抱负和志向,我的勇敢和果断,我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她都没有看到,所以我感到悲哀。
我从小就不认为伟人是所有高尚品德的集合体,伟人身上龌龊、丑恶的东西一点都不比贫贱的下等人少,世人总是看到伟人的伟大之处,因而连伟人的丑恶也被忽略了。实际上一个伟人之所以伟大,许多情况下是因为他身上的丑恶比常人要多的缘故,伟人常常能将自己的丑恶变为深刻的思想,并形成理论,于是丑恶就成了高尚的道德。
所以,陈芳现在看不到我身上的伟大之处,是因为我的丑恶还没有孵化出灿烂的明珠,我用以蛊惑陈芳灵魂的东西还没有成熟,所以我还没有力量。
陈芳说是要惩罚我,但她似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我自从开学到她家去了一次后再没有去过,我与陈芳见面也只是在阅览室而已,我照例挑逗她,给她开玩笑。
元旦来临,研究生们都按照惯例去导师家里过新年,我和钟慧自然也不例外。
我出钱钟慧跑腿给导师和师母各准备了一份礼物,给导师的是一个数字血压计,因为陈老先生有高血压,给师母买了老年人用的电子健身牙刷。
我和钟慧进了导师家门后,陈老先生的其他四个弟子已经早到了。他们中就有陈芳钟情的人沈文凯。
沈文凯是一个拘谨、腼腆的男孩,人也长得不错,个头和我差不多,大概一米七五左右。
他是二年纪的学生,而我是一年级,论年龄我们相差无几,他有过工作经历,以前曾是历史系的学生,毕业后在机关工作几年又考上了陈老先生的研究生。
沈文凯是我的情敌,所以我对这个人有一种特殊的关注,我很想知道这个人的个性和想法,我曾试图接近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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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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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5 12:13
一天,陈老先生突然让我下午五点到他办公室来,说是有事商量。当我到办公室后,陈老先生指着一堆资料说他拿不动,让我帮他拿回家。于是我上了导师的当,当我进了门以后,陈老先生就对师母说他完成任务了,把我诓来了。
师母见了我一个劲埋怨我为何不到家里来,我支支吾吾也没有说清我为何这样,最后我只好说我害怕陈芳赶我出去,因为我和她为借书吵过架。
师母于是把陈芳喊了出来,把陈芳骂了一顿,陈芳莫名其妙,看到我在偷偷嬉笑,明白是我在捣鬼,于是一跺脚跑进房间生闷气去了。
我在两位老人的面前比以前更随便了。师母自从对我这个没有##被过滤##孩子有一种朦胧的母爱后,她总是喜欢用长辈对晚辈的口气对我说话,而且常常是关心和爱护的嘱咐,我不知道我身上哪种东西吸引了师母,最后我明白了,原来师母一直想要个男孩,以前陈芳有过一个哥哥,但在五岁的时候患白血病死了。这对师母的打击非常大,所以她一直不能把心中的这个结忘掉,当我那次在师母面前鲁莽地说她很象我母亲,而且告诉她我失去了母爱的时候,师母就联想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在她眼里如果儿子没有死的话也应当和我差不多大了。
在饭桌上师母对我很照顾,这让陈芳非常恼火,她几次瞪着师母,心里充满嫉妒。我想她此时纳闷为何我这样的人会人见人爱。陈芳本来已经对自己父亲与我那么亲近就心怀不满,现在看到自己母亲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则就更加气愤了。
陈芳低头吃了半碗饭就把筷子一扔跑到自己房间里去了。她原以为父母会来问她原因,但这时导师和师母都正被我叙述自己童年的遭遇而感慨着呢,那有工夫去管自己的女儿。他们对女儿乖僻、任性的性格早就熟视无睹了。
晚饭后,我和陈老先生到书房里开始讨论书稿,师母则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毛线一边织一边看电视。有时师母到书房里看我们一眼,往往是给递来一个苹果或是唠叨几句让我们不要太辛苦之类的话。这种感觉似乎我就是这个家中的一员,似乎我就是她的儿子。
那天,当我要走了时候,师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常来,我爽快地答应下来。
第二天,在阅览室陈芳突然把我叫住了,我很纳闷她这样的主动。陈芳把我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对我说:"你巴结我父母的原因我知道。我告诉你你这种方法没用,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用什么手段都没用。我奉劝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我笑了,然后点点头,说:"你现在感到威胁了?你不是不怕我吗?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认为不合情理。其实要说我接近你父母仅仅为了你那真有些牵强附会,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我对你父母产生一种情感上的依赖,我在这个城市不缺友情,缺的是母爱,我喜欢你母亲给我那种母亲般的关怀,这种感觉十年前死亡从我生活中夺走了,现在重新又还给了我。所以我即便得不到你的爱情,但我依然不会放弃这种母爱,所以我告诉你,我现在想通了,我不但要再去你家,而且要天天去,我要把你家当成我的家。你明白吗?小丫头。"
陈芳被我的话气得脸色发青,她恨恨地说:"你要胆敢再去我家,我就把你的真面目揭开,让我父母认清你是个什么货色。"
"那好啊!"我依然笑着说:"我正想找机会把我过去的劣迹给你父母摆一摆,我觉得让你父母全面认识我这个人更能让他们喜欢我,我想没有母亲是会嫌弃自己的孩子的。"
"流氓!流氓!"陈芳低声骂着,怒气冲天地走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常到导师家去了,如果说我以前还对陈芳给我难堪顾及的话,此时我已没有了这种担忧,陈芳不是要在她父母面前败坏我吗,那就败坏吧,如果陈老先生和师母为此改变对我的态度我也无能为力,但我自信自己可以解释清楚我过去的劣迹,我可以告诉他们那是因为我不懂事的缘故,是年轻人的幼稚造成的。
陈芳自始至终没有胆量告诉她父母我在婚礼上的行为,因为那会暴露她自己的放肆,她多次在自己父母面前表示了对我的反感,揭露我的品行,但因为在她父母看来可能都是道听途说,所以一直不能有效说服她的父母。
我每次到导师家去从来不做出一副乞讨的样子,也没有拘谨,就象是回自己家一样,我常常当着师母的面偷吃锅里的东西,或者盘腿坐在沙发上独霸着电视看足球比赛。桌上的水果我根本无须主人的客气。当然我也三天两头把做生意的朋友送我的东西背到导师家,比如从朋友那里克扣的整箱饮料、水果,还有为人帮忙得到的礼品。
有一次我帮朋友联系推销皮货,朋友最后让我挑几件算是给我的答谢,于是我挑了三件,给导师、师母和陈芳,当然我知道陈芳不可能收我的东西,但如果不这样会让师母认为我厚此薄彼。师母开始认为我是花钱买的,我再三解释,但师母依然要给我钱,于是把师母领上到我朋友的店里,这才让师母放心下来,陈芳自然看都没看我送给她的东西,于是我没有任何强求,把东西送给钟慧了。
就这样我在这种生活中度过了两年,期间虽然我在学习和追求之中徘徊,但我依然让各方都感到满意,当然除了陈芳以外。陈芳现在已经不象以前那样回避我了,而是时常用讥讽的话来挖苦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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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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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5 12:13
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出了件事使导师和师母对我更信任了。那是我陪导师外出开会,我们下火车时正好是晚上,当我跑到路边找出租车时,三个十六七岁半大不小的男孩围住了站在远处的导师,我想他们并不知道有我的存在,以为只有一个孤老头子,于是用刀把导师逼到一个胡同里要钱。
我把出租车拦住,回头找导师的时候,发现三个小子正架着老先生往胡同里走呢!我立刻意识到导师被劫了。这种事我太熟悉了,遇到我那三个小子是要倒霉了。我二话没说,从地上抄起两块砖头奔了过去,没等三人明白过来,两个小子的头上就开了花,第三个人看到两个同伙抱着头嗷嗷直叫,看到我通红的眼睛,知道遇到了真神,于是撒腿就跑,我又从地上拣起砖头追了上去,照那小子后背就是一砖,那小子嗷地叫了一声,身子晃了晃还是没有停住脚步,拼命逃跑,最后我也没逮着。等我返回的时候,胡同里只剩下吓呆的导师了,我把导师扶起来,到路边打了个出租。
等我们到酒店房间住下后,导师仍余惊未了。
"海涛,那些是什么人?"导师问我。
"一些##被过滤##混。"
"他们还会找来吗?"
"放心吧!"我给导师倒了杯水,"借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了。"
于是回到学校后,导师就开始在同事中宣扬开了,我没想到导师在某些方面真象小孩子,这些我以前经常经历的事情,在导师看来是那么不可思议,他把我描绘成一个勇士,甚至有些细节比我还记得清楚,其中不乏导师添油加醋,于是我在系里的老师中间成了见义勇为的人,我成了导师和师母的骄傲。
这件事后,导师和师母对我更亲切了。有几次我因为事情繁忙,应酬太多,所以没有到导师家去,导师就亲自跑到宿舍里找我把我拽过去;有几次我发烧感冒躺在床上,师母则亲自送饭给我。我不知道导师一家为何与我这么有缘,我原来是要拐骗他们的女儿,是用欺骗来获得他们女儿的感情,没想到女儿的爱没骗到,却得到两位老人的感情。
我现在和陈芳的关系比以前好多了,自从她知道我救她父亲这件事后,对我的认识也不那么偏激了。说话虽然仍然改不了过去的习惯,但做事至少不再那么刻薄,有时我们也能说说笑笑。
于是有一天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开玩笑说我这辈子非要娶了她不可。她听了后沉默了半饷,然后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你这人不坏,但我是决不会爱上你的,如果说喜欢你也许可能,但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爱情。"
"那为什么呢?"我用无所谓的口气问。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梦中的那种男人。"
"你梦中的男人是什么?"
"文雅、有修养、学识渊博、思想深刻,崇尚高尚的艺术,是和你完全相反的那种人。"
我沉思了片刻,说:"你的这种要求很符合你现在的心态,但我相信你是会改变的,尤其是价值观。当你生存的环境发生变化以后,你就会有新的生存价值。我不想现在让你明白你这种看人的方法有多么错误,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点,尤其我会让你明白爱是什么,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而且是奋不顾身,那时我会让你爬在我怀里大声喊'我爱你!',而且丝毫没有矜持和傲慢。"
"你的设想很好,但决不可能实现!"陈芳说,"我不会爱上你就不会爱上你,即便你做出了惊天动地的事业我也不会改变这种态度。爱是要靠心灵的沟通,要有共同的爱好和志趣。你我是两种不同思想观点的人,尤其对生活的看法,从这一点出发你就应该明白我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对我来说,你身上没有一处让我欣赏的地方,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浪费不浪费只有未来才知道,你我现在对将来的任何变故都没有权力去预言,但有一点我可以断定,你现在已经不象以前那样自信自己可以完全左右命运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今天能用这种口气对我谈这个问题,就已经说明你开始认真对待我了,至少认为我是一个威胁或是对手,所以你那坚不可摧的城堡已经有了松动,从今天的谈话里你给了我莫大的信心,而并不是你所要达到的那样摧垮了我的自信。"
"你不要自鸣得意了!"她说,"如果你这样天真地想问题,那我也不用再给你说什么了。总之我告诉你你一辈子也别想让我对你有任何转变。"
"行啊!但愿一切会如你所愿。只不过我看你希望渺茫。"我说。
此次谈话对陈芳的影响很大,她决定让我彻底绝望,于是这个傲慢、保守的女孩子终于向她向往的人袒露心扉了,她似乎是在向我表明自己已经有了爱人,让我的希望彻底破灭。
于是有一天陈芳在饭桌上向父母和我发布了这个消息,她谈恋爱了,当她骄傲地说出男朋友名字的时候,我观察到导师很平静,而师母却勃然大怒,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把碗筷一扔进了卧室生闷气去了。
于是房间里的空气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导师跑到卧室去问师母生气的原因,只剩下我和陈芳坐在桌前。陈芳此时就象一个站在世界之颠的女神充满自信和坚定,她对自己的选择丝毫没有羞愧和歉疚,也许她已经料到母亲此时的表现,但她的兴趣绝大部分不在母亲身上,而是想了解我的反应。
我当然有反应,但决不是她所想要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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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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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5 12:14
过了几天,师母把我叫到家里,第一句话就是向我道歉,然后问我是不是生气了,所以不到家里来了。
我怎么能生师母的气呢?我在生我自己的气。我告诉师母没有到家里去的原因是我怕我的出现会重新挑起家里的争端。
于是师母让我把女朋友再请来,并保证不再失态了。我磨蹭了半天只好告诉师母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师母听了后起先很惋惜,后来她就高兴了起来,似乎看到事情又有转机了,那一晚师母做了一桌菜,似乎是在庆祝什么。
导师的书出版了,当我从朋友手里把样书拿来的时候,导师象小孩子一样兴奋,他一个劲说他出版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后来当他看到样书上没有我的名字,立刻生气起来。
"你的名字呢?"导师翻开书页找。
"要我的名字干什么?"
"那怎么行?书是我们合写的,应该有你的名字才对。"
"不用,我在报社的时候出文章出得多了,上不上没关系。"
"那不行!你给我改了。"导师很固执。
"书都已经开始装订了,要改也晚了。"
导师见事以至此,也没有话说,他唏嘘了一阵,感到对我有某种歉疚。
其实我不想把我的名字列上去有我自己的原因,因为书中的观点并不符合我的思维,倒不是我不想借导师的名而沾光,而是我不想让人以为我是书中所表达的那种思想的人。
此时已经到了三年级,陈芳和沈文凯的恋爱导致沈文凯最终选择了留校当老师,于是在所有人看来他们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对我来说,我也已经对得到陈芳的心不报任何幻想了,我过去虽然信誓旦旦要得到陈芳的心,但在现实面前也只能低头认输,即便我仍然对她有万分喜爱,但也只是无望的幻想了。
陈芳与家里的关系依然很紧张,尤其与师母的关系。师母只要有机会就劝导陈芳断绝与沈文凯的关系,但却使一对恋人更加亲密,有几次过节沈文凯勉为其难地到家里来看岳母大人,都闹得不欢而散。于是我这个角色在这种场合下非常难堪,陈芳和沈文凯非常恨我,认为我是罪魁祸首。于是这种认识逐渐在同学和系上造成个印象似乎是我在破坏一对真挚的恋人相爱,于是我的卑鄙无耻让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常常议论。幸好我是个不怕议论的人,否则这种舆论真会把我压垮。
我现在已经开始准备毕业论文了,按照惯例每个研究生要到外地去为毕业论文查找资料。于是我为了躲开是非之地,新学期一开始我就向导师要求外出查找资料,导师当然没有意见,但师母却死活不同意,她告诉我她怕我外出不是去找资料而是去找工作。其实师母的感觉真是很准确,我就是有这个目的,我认为摆脱这一切的最好办法就是毕业分配走得远远的,不再纠缠到这种令人烦恼的感情纠葛中去。于是我竭力使师母相信我不会到外地工作,直到我做了保证才打消了师母阻止我外出的念头。
我在外跑了几个大城市,包括北京、天津、上海、南京、广州和深圳。资料没有查到多少,工作倒是敲定了一大堆,我与多家报社达成了初步意向,过了三个月我回来了。
我下了车就立刻直奔导师家,我有家里的钥匙,当我进家门后家里没有一个人。到了晚上,才见到陈芳回来,她一进家门看到我后立刻象见了仇人似的怒火中烧。
"你现在满意了吧!你现在满意了吧!"她冲我大喊。
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满意了?"我诧异地问。
"你别装洋算了!你干的好事你不知道?"
"我干什么了?你真是莫名其妙。"
"你到我家来干嘛?你给我滚。"
"你到我家来干嘛?你给我滚。"
"哎!你说话客气点!"我恼怒起来,"这个家不是你陈芳一个人的,也不是你陈芳说让我走我就走的,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导师和师母,你就是八抬大轿我也不会进这个门。"
"你还配提我妈!你知道不知道我妈现在被你气到医院里了。"说着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什么?师母住院了。"我象头上挨了一闷棍感到思维混乱,"师母在哪家医院?"
"你滚!我不许你接近我妈!"陈芳流着泪向我大喊。
我此时急了,上前抓住陈芳,"你乖乖告诉我,师母住在哪里?"
"你滚!"陈芳从我手中挣脱出来,"我不许你再踏进我家一步。"
"放狗屁!"我狂怒地骂道,"你算什么?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做这做那?好好看看你这泼妇样,你以为我还对你感兴趣?要不是因为导师和师母,我一分钟都不愿在这里待。你不就是要急着嫁给沈文凯吗?你嫁呀,我早就劝师母同意你们的婚事。所以我告诉你,不要认为我还对你有什么好感,就我的条件,找一个比你好百倍的随随便便。"我说完摔门走了出去。
我在楼下给系上的老师打了电话,了解到师母住的医院,然后立刻打出租赶了去。
在医院我见到了导师和师母,导师此时正陪着师母聊天。当我进去后,师母立刻就看到了我,她眼睛里透出极度兴奋的神采,连连说:"海涛回来了!海涛回来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手舞足蹈。
我急忙跑上前抓住了师母的手,此时我立刻感到自己被母亲的关怀所笼罩。
师母把我头推在自己面前,看了我很久,似乎在欣赏一件宝贝。
"你什么时候回来?"师母摸着我的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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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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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5 12:14
第二天到火车站送我的人中除了师母一家外还有我那些狐朋##被过滤##,我事先给他们打过招呼,不要惊吓了师母一家,而师母似乎很愿意接受他们,她主动和他们打招呼,于是两拨人聚在了一起。我把我一个最好的朋友拉到一边对他说:"我师母就是我母亲,以后只要我师母求到你的事希望你尽力帮忙。"我朋友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临上车了,我竭力使自己露出微笑,向送我的人告别,然后进了车厢。我在窗户上向他们招手,我看到师母和导师流泪了。最让我意外的是陈芳似乎也流出了眼泪。真有意思,我心里想,这个小丫头也会流泪,真不可思议。
火车启动了,一切都要过去了,代表我过去六年生活的城市将在我的眼底消失,那些我喜欢的、我爱的人也将消失,也许生活中的纷扰会重新在我的眼前展现,但那会是什么呢?我不知道,管它呢!属于自己的没有人会夺走,不属于自己的你再争取又有什么用呢?
到了深圳后,我开始了繁忙的工作,这座城市立刻带给我全新的感觉,我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我此时对工作充满了热情和活力。
我按照师母的嘱咐给家里打电话,谈我的工作。师母似乎除了关心我的工作外更关心我和陈芳所谓的婚事。我起先对师母没有明了事情的原委不感奇怪,但过了半年后,师母依然催我回去办婚事就让我感到蹊跷。于是我破天荒给陈芳打了电话。
"你怎么回事?"我开口就问。"你怎么还没有把事情告诉师母?"
陈芳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说:"我##被过滤##病又犯了,医生说我妈没有多少日子了,让我妈在家里静养,也许能活得长一些。"
我听了后头翁地大了起来,我怎么也想不到师母会在短短半年就成了这个样子。我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去看她,此时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我干这件事。我向社长请假,社长听我说是看我师母,自然不给我批假,我哪能管那么多,于是和社长吵翻了,递了辞职报告坐飞机赶了回去。
师母仅仅半年就发生了很大变化,我离开时气色饱满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不堪,身体瘦了很大一圈。当我出乎任何人意料出现时,师母激动得嘴唇都发抖了。
"海涛,你终于回来了。"师母躺在床上兴奋不已。
"妈!我回来了。"此时我只有这种称呼才能表达对她的热爱。
"回来好!回来好!你让我想死了。"
导师此时也乐得在一边呵呵直笑,陈芳也被感动了,她看我的眼神和过去有了很大的区别。
"你回来是和芳芳结婚的吧!"师母问。
我怎么说呢?我不知怎样说,于是只是笑,只是用温情来安慰这个老人。
"师母怎么会这样?"我单独和陈芳在一起的时候问,"手术不是做得很成功吗?"
"和手术没关系,医生说这次是其它组织病变。"
"其它组织病变,真他妈没道理!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呢?总不能就这样熬着呀!"
"医生说没办法了!癌已经扩散了。"
"扩散了!"我听了后头发晕,这是对一个癌症病人的死亡判决书啊!
不行!我决不能让我母亲曾发生过的事情重新发生在我师母身上。我心里暗想,总会有什么办法,我就不相信命运会两次夺走我的母亲。
第二天,我就去找上次给我师母开刀的医生,医生见我后对我师母很同情,"相信奇迹吧!你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它了。就我所知癌症病人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都走向死亡的,有些人就出现了奇迹。我给你介绍几个病人,他们就在你师母这种情况下同癌症斗争了多年,甚至有人还战胜了它。你可以向他们请教请教,也许对你有些帮助。"
我拿到地址后立刻前往,我见到了一个与癌症斗争了十年的中年人,他原本会在十年前死亡,但最后他竟然活了十年,而且感觉就象从没有生病一样。他告诉我三点,第一是饮食,一定要素食,不能吃荤;第二要有良好的心情,不能操心,不能有烦心事;第三要适当锻炼,做做气功。
于是我立刻跑回去给师母进行治疗。我让陈芳在小房间给我支张床,住在导师家里,就象我是这个家的人一样。我告诉陈芳断绝给师母一切荤菜,只有水果蔬菜和豆类,然后把那位活了十年的患者请到家来给师母教气功,另外我答应师母不再回深圳,直到她恢复为止。
十天过去了,二十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医生说的奇迹竟然出现了,师母的身体一天天开始恢复,我不知道在我采取的措施中哪些起了作用,这些对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治疗有了疗效,我看到了希望。
有一天,我在陪师母聊天的时候,师母告诉我她心中的感受,她说那一次当我上了火车离开的时候,她晚上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掉到了冰窟窿,四周一片漆黑,梦醒了以后就感到身体不舒服了,从那天开始她就一天比一天差,最后到医院检查是病情复发了。而奇怪的是,当我回来的那天,她又做了个梦,她觉得自己象是在火炉子里,身体非常热,醒来后出了身大汗,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我不知道师母究竟是在暗示我不要离开家的意义,还是真有其事,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师母的确对我有某种依赖。这就足以让我不能随便离开这个家了。
于是我有了长期在家里住下去的打算,我找到原来的报社,告诉我的情况,社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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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去车站买票,陈芳去给沈文凯做思想工作,据陈芳讲沈文凯对我们这样糊弄师母很不舒服,他觉得事情太过分了些,但鉴于师母的病情,他也不得不让步。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陈芳把我叫出去,在楼下我见到沈文凯。他见了我后,当着陈芳的面对我很郑重地说:"你们这次出去目的就是为了糊弄芳芳的妈,所以你们之间要保持绝对距离,决不允许你对芳芳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我很可笑沈文凯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于是我讥笑着说:"你要是觉得不放心,明天你也来参加旅行啊!我就算陪你们旅行结婚了。"
沈文凯听出我话中的讥讽,有点狼狈,他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绝对相信芳芳,当然对你也放心。那我就不多说了,希望你们快去快回。"沈文凯说完把陈芳拉到一边去说悄悄话,我则快步上了楼。
第二天上午,我和陈芳就上了东去的火车。
陈芳一路上并不开心,她对我有戒心,我为了避嫌就远远地躲开她,没事不主动找她说话。对于我这样一个在江湖上有过经历的人,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寂寞的。于是很快我就认识了一帮旅途中的朋友,我们一起打牌、喝酒、闲侃,快乐得不亦乐乎。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走到自己的铺位,看到陈芳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
"下来吧!到吃饭时间了。"我说。
"你去吧!我不饿。"
"不饿就算了。"我从放在铺位上的上衣里拿出钱包,装在裤子口袋,然后一个人到餐车去了。
我一个人在餐车吃了顿饱饭,提了两瓶白酒回来,我找到刚才的几个路友,打开酒喝了起来。
我们连喝带侃直到晚上熄灯。当我回到铺位时我已经有些晕晕忽忽,于是鞋也没脱就上了床。我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早起人的说话声把我吵醒了,我睁开眼发现太阳已经射进了车窗。我四周看了看,发现陈芳一个人坐在铺位上发呆。
我坐了起来,把发呆的陈芳给惊了一下。
"你醒了?"她问。
"对--"我拖着长长的口音说。我想要下床才发现自己的鞋整齐地放在床下。
"你昨天没有脱鞋就上床了。"陈芳对我冷冷地说。
"是吗?"我看看自己的脚,"你--脱了我的鞋?"我问。
她点点头,然后把脸转向窗外。
"那谢谢你了!"我随口道了声谢,然后把鞋穿上拿起自己的牙缸和毛巾去洗脸。过了十分钟我回来了,发现我的床铺已经被收拾好了。
"你收拾的?"我问。
"对!"陈芳一动不动地回答,依然看着窗外。
"我又得谢谢你!"我嘟囔着,然后拿起放在台子上的烟。
"你又要抽烟了?"陈芳问。
"你怎么这么罗嗦?"我没好气地问。"我抽烟碍你了吗?"
"你别在这抽!"
"我还不知道不在这抽?三岁小孩都知道空调车不能在车厢里吸烟。"我说完拿着烟走了。
我在车厢连接处,靠在墙上吸烟,看田野的风景,早晨太阳的光线把整个大地投射成一片金色,我感到很舒服。
当把手中烟抽完后,我回到铺位,然后又躺下。我开始沉思。
"你在想什么?"陈芳突然问。
"我在想我自己。"
"自己有什么好想的?"
我轻声笑了笑,"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真实的。"我说。
"什么?你这是什么谬论?难道除自己以外其它就不真实了吗?"
"真实存在于感知!我感觉不到的东西,或者即便我能感觉到的东西也不能让我完全认识它的存在性,对我来说我只能知道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你自己都可能是不真实的。"陈芳用讥讽的口气反驳我。
"也许吧!但我相信笛卡儿的话'我思故我在'。"
"'我思故我在'是什么意思?"
"这是笛卡儿的一个重要命题,在他看来是一条真理。笛卡儿首先怀疑一切事物存在的真实性,比如说吃饭、穿衣等等一切在普通人看来很平常的事情。对他来说人类的活动在思维中的表达可分为现实和梦境,然而这两种的真实性是不同的,前者是真实的,而后者是不真实的,但对一个人来说,思维究竟能够明确地知道自己所感觉到的事物究竟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是不可能的,没有人在做梦的时候会认为自己感知到的东西是不真实的,他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只有当他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是梦中的东西,是不真实的。所以笛卡儿怀疑一切事物的真实性,这个假设在笛卡儿看来是可以成立的。于是真实和不真实就没有了绝对意义,因为没有人能确切地说他不是在做梦。但有一个命题是不能被怀疑的,那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即'我思故我在',因为一个人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都不能否认自己在感知和思索,于是只要一个人在感知和思索那么他就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这种能力。明白了吗?"我问。
陈芳听懂了,她似乎没有了刚才的傲慢,"没想到你竟然也懂得哲学。"
"你没想到的东西还多得很呢?"我讥讽了她一句然后不再理她。
过了片刻,她突然又问我:"你为何是个两面人?"
"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何是个两面人?"
"你什么意思?"
"你有两种性格,一种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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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依然趟在床上,脑子里乱得很。我闭上眼想睡觉,但死活睡不着,于是我又跑到车厢门口去吸烟,我在门口呆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然后才回到铺位。
"我给你买了饭!"陈芳指着桌上的盒饭对我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把盒饭翻开,看了一眼骂道,"扔了吧!我去餐厅吃饭。"说完我摸摸裤兜里的钱包,然后去了餐厅,从餐厅回来我又拿了两瓶白酒。
"喝酒!喝酒!"我找到昨天的路友,把他们从床上敲起来,"大中午睡什么觉?起来喝酒!"
"还喝呀!我昨天的酒还没醒呢!"一个被我放翻的路友嘟囔。
"看你那熊样!"我说,"你怕是三十晚上的酒还没醒吧!"
最后在我的督促下,昨天的酒友又开始喝酒闲侃,后来放倒了一个,酒就没了。于是我又跑到餐厅买了两瓶,两瓶喝了有一半,又有两个被放倒了,此时我也感觉有些难受,但还觉得瘾没够,于是又喝了最后一瓶,此时我才感到自己喝多了,有想呕吐的感觉,于是立刻跑到厕所,我吐了厕所一地,出来后我洗了手、洗了脸,然后回到自己的铺位,这次我勉强把鞋脱了后才上床,一会我就呼呼大睡。
我睡了多长时间自己也不知道,当我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看了看表,正是晚上九点多钟,我坐了起来,感到自己很饿。于是我又跑到餐厅,吃完饭后我又提了两瓶酒回来了,这次我到车厢里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在喊:"##被过滤##又来了!快跑。"于是我看到那些酒友争先恐后朝硬座车厢的方向跑掉了,当我想要找剩下的人时,只找到下午喝倒了还没醒的人,也许是装睡,总之反正是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看来我没有可以舒心的朋友了,于是我懊丧地回到铺位,躺在床上,一个人打开酒瓶独自喝闷酒。
突然一只手把我的酒瓶夺走了,当我反应过来时发现桌上的一瓶也没了,我看到陈芳拿着酒瓶咚咚咚向车厢门口跑,我起先还没明白怎么会事,后来才知道她去扔我的酒,于是我立刻穿鞋追了过去。
但已经晚了,当我抓住她的时候,她已经把酒扔进厕所的下水口了。
"你他妈这是干嘛?"我粗暴地抓住她质问。
"我让你喝!我看你怎么喝?"她愤怒地说。
"哎!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有约定的,我不干涉你的事,你也不干涉我的事。你怎么出尔反尔?"
"我见不得你喝个烂醉!"她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我喝酒干你屁事?我愿意,你要是看不惯可以睡觉嘛!我又没有吵闹你,你干嘛这么霸道?"我在她背后说,但她头也不回进了自己的隔间,于是我赶了过去,发现她一个人爬在桌子上哭。
我此时心里烦透了,本来是要讨个公道,见她这样我也就打消了这个打算。好吧!喝酒不行,抽烟总可以吧。于是我把桌上的烟拿起跑到门口去抽烟。
一会,我面前出现一个人,我发现是陈芳。
"把烟给我!"她命令我。
"你识相点行不行?"我瞪着眼对她说,"你这人是给鼻子上脸!"
"把烟给我!"她口气愈加##被过滤##。
我叹了口气对她摇摇头,"你是不是非要和我抬杠?"
"你把烟给我!"她似乎一点都不动摇。
"你想干嘛?"我凶狠地问。
"你把烟给我--"这次她拖长了口音,似乎非要让我屈服不可。
我没有继续和她无聊的心境,于是转过身不再看她。片刻她突然把我的胳膊抓住,然后伸手来抢我手中的烟盒,我没有防备她这一手,烟盒被她一把抓在手里。
"你给我!"我厉声道。
"我给你!"她突然把烟盒扔在地上然后用脚踩,嘴里还不住唠叨,"我让你抽!我让你抽!"
我上前一下就把她的脖子卡住了,此时我真想卡死她。她被我卡得喘不过气来,手在空中乱划拉,脸涨得通红,喉咙里咕噜咕噜响。也就在同时我突然冷静了下来,手立刻松开了,要不是我那一刻突然恢复理智,当时真要出大事。
她被我松开后立刻弯下身子大口大口喘粗气,不断咳嗽。我见她没有大碍,于是没去管她怎么样,自己回到铺位上躺下了。
过了片刻,她回来了,然后静悄悄地爬上自己的铺位,一声不响地上了床。
一阵我翻了个身头朝里睡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感到自己喘不过气来,脖子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难受地要命,我醒了过来,立刻明白是有人在卡我脖子,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卡我的人推开,我听到"咚"的一声,接着一个女人"啊"的叫声,那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但在寂静的夜里依然让人毛骨悚然。
我上前抓住了卡我的人,立刻我意识到是个女人,因为我抓住女人的长发。我知道她是谁。
"你想干什么?"我低声问。
"我想杀了你!"陈芳用令人恐怖的语气恶狠狠地说。
"不要再闹了!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
"你到底要我怎样?"
"让我把你卡个够!"她霸道地说。
"你刚才还没够吗?"
"我才刚卡你。"
"好!好!你卡吧!我支着。"于是我松了她的手。我以为她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动我,但没想到她立刻向我的脖子发起进攻,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行为可耻。
我感觉到她对我施加的愤怒的力量,她卡我毫不手软,我努力坚持希望她能住手,但她似乎没有要住手的意思,似乎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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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山陵。"我对司机说。
我在中山陵长长的台阶上拉了个游客给我们照了几张相,算是结束了我要完成的工作。
"你把相机拿着,现在你想到哪里就去哪里,我要走了。"
"你去哪?你不陪我一起玩吗?"
"这里我早就游览过了,你还是自己四处走走吧。记住后天上午等我。"说完我就离开了。
我找到朋友工作的报社,他一见我就兴奋得不行。
"你怎么想到来看我?是出差还是路过?"
"都不是,我是出来散散心。"
"你住哪?"
"没地方住,所以来找你。"
"哈!你小子找我就是想找便宜。"
"找你便宜不行吗?我到南京不从你身上找便宜还到谁身上找便宜。"
他大笑起来。当晚我住在朋友的公寓里。
朋友有个三居室的房子。他已经结婚,妻子在机关工作。他妻子对人很热情,我以前到他这里来过,曾住过一两天。当晚,我就在朋友家吃了顿他妻子做的丰盛的晚餐。然后一直聊到晚上十一点才洗澡睡觉。第二天,朋友和他妻子都去上班,我一个人在他家里睡到十点多才起来,我到街上吃了饭,然后回来用朋友留给我的钥匙开开门进去,一个人打开电视,放了几张VCD碟片看到下午他们下班。晚上,我请朋友和他妻子到餐厅吃饭,喝了不少酒,唱了一晚上歌,然后我们两个大男人在他瘦小的妻子搀扶下回到朋友的家中。很快我就躺在床上睡到天亮。
早晨,我睡到九点多钟,起来后冲了澡,穿好衣服,把朋友的钥匙放在茶几上。我给朋友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走了。然后我就出了门。
我十点左右到了酒店,进去后发现陈芳穿戴整齐正在等我。
"准备好了?"我问。
她点点头,对我很冷漠。
我把放在地上的包拿起来,然后说:"我们走吧!"
我们坐豪华大巴上了高速公路,在车上我们都很沉默,相互不说一句话,我上车前买了几份报纸,一个人闷头看报。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突然开口问我。
"我们这算旅游吗?"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所诧异,侧眼看了一下她,发现她目光紧紧盯着我。
"应该是吧!"我随口说,"否则应该叫什么?总不会是叫梦游吧!"
"我看跟梦游差不多。"她刻薄地说。
"那就随你的便,叫梦游我没什么意见。"
她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地说:"和你出来比在家还累。"
"那当然!毕竟身边的人不同嘛,我怎么能同沈文凯相提并论呢?"
"你很嫉妒他!"
"也许嫉妒过,但现在--你想我有必要嫉妒她吗?"我低头看着报纸随口说。
"我不知道有没有必要,但你仍然在嫉妒他。"陈芳语气坚定地说。
我把脸转向她,把她好好打量了一下,"也许你说的对!可知道这个真相又能如何呢?难道让我为你和他去决斗吗?"
"也许来一场决斗更好些!"她叹了口气说。
我笑了,"为你!不值得。你还没有让我爱到发疯的地步。"
"到了什么地步,你明白我也明白。"她咬着嘴唇说。
"哼!别自作聪明,你什么都不明白。"我说,"你明白的只是你自己,也许你连你自己都不明白。"
"也许我不明白我自己,但我却把你看得很明白,而且越来越明白。"
"你明白了什么?明白了我是一个大好人了,是吗?不要天真了,你对人的看法总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你看人总是喜欢看一个人的表面,看这个人究竟做了什么,而不是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象你这种观察力浅薄的女子对人的认识永远不会深刻到人的骨子里去,所以你所谓的明白其实真是肤浅得很呢!"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也许你说的对!我看人真是很肤浅,但无论你现在怎样挖苦我我都自信看明白了你。"
"如果这么自信那么说说你看到了什么?你现在认为我是个什么人?"
"你是个魔鬼!"
"哈!我轻声笑了起来。这就是你对我的认识?我还以为你要说我是个大好人呢!这种评价我还是第一次得到,也不错!总之比我的预想要好。"
"你为什么要闯进我的生活?"她改变了话题。
"爱你呀!"我讥笑着说。
"可你的爱不正常,不合情理,让人难以接受。"
"当然不合情理,魔鬼的爱怎么会和常人一样呢?魔鬼就是魔鬼,什么都和人不同。"
"如果你当初不是那种表现也许事情不会到这种地步。"她眼眶开始湿润,嗓音颤抖。
"也许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一切都能也许,我可能连认识你都不会发生。"
"是啊!但愿我没有认识你。"她眼泪流了下来,于是立刻把头转向窗户,用手背擦流在腮边的泪珠。
我在杭州没有朋友,于是我开了两间房。第二天,我们到西湖去游览,然后照常照了几张合影,算是完成了任务。
"你要走了?"她看我收拾东西。
"对!你一个人玩吧!"我说。
"我不想玩了。"
"那随你便了。"于是她跟在我身后回到酒店。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立刻冲凉,江南的天气太热了,我浑身上下都是油腻。洗完澡我想在床上休息一会,但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我出了门,我想到楼下买几瓶啤酒,到了楼下我改变了喝酒的想法。我一个人沿着酒店前的街道走了下去。此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太阳的光线比中午减弱了许多。我走了一阵发现了一家大商场在搞促销活动,围观的人很多,于是我也站在人群中看了一阵,但很快就没有了兴致,于是我继续往前走。我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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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听到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服务员,于是大喊了一声问要干嘛,但回答是陈芳的声音,我立刻有点清醒了。
"我睡了!"我大声说。
门外没有了声音,但过了一阵,门开了,我在浴室里听到服务小姐开门的声音,然后有陈芳的感谢声。我意识到陈芳进了我的房间,但我赤身##被过滤##无法从浴缸里爬出来。
"你来干嘛?"我隔着门粗声问。
"我来看看你,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她在房间里问。
"没有!你快回去睡觉。"我说。
"我知道你喝多了,服务小姐给我说了。"
我喘了口气,说:"现在都几点了,你快去睡觉。"
"我要是不去呢?"她用挑逗的语气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沉默了。
过了一阵她又开口,"你回来后干什么去了?"
"随便走了走。"我没好气地回答。
"随便走走怎么这么长时间?"
"哎!我说你这人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我怎么管得宽了?"陈芳此时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种要故意戏弄我的意思。
"你还是快去睡觉吧!"我加重语气说。
"我问你我怎么管得宽了?"她似乎对我的命令没听见。
"你不觉得这样晚到我房间很不妥吗?"
"我没有觉得。"
"那你就在房间里好好待着吧!"我说完不再理她的问话。
此时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了,我闭上眼睛在温水里放松自己,我没有心思再去管门外的女子,此时我对她厌烦透顶。
陈芳见我不再理她,她感到很无趣,于是也不再问话了。我不知自己在水中泡了多久,突然我听到陈芳敲了敲浴室的门。
"干什么?"我紧张地问。
"我以为你死了呢!"陈芳在门外用好斗的语气说。
"你还没走?"
"我的话还没说完,自然不会走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恼怒极了。
"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为何喜欢喝酒?"
"这是我的嗜好。"
"你不怕把身体搞坏么?"
"你难道就是为了这个无聊的事来打搅我这么长时间?"我问。
"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喝酒。"她继续自己的话题。
"为什么?"
"因为你心里难过。"
我深吸了口气,"你到底还有完没完?"
"没完!我要告诉你我还知道你为什么难过。"
"你最好一次就把问题挑明,不要罗罗嗦嗦,我没有耐心听你来分析我。"我粗暴地说。
"好!那我就说了。"她停顿了片刻,"你对得不到我而难过,因为孤独痛苦,你对爱我无望所以常常借酒消愁。对不对?"
"对又怎么样?"我把池中的水打得四处飞溅,愤怒地说:"你是不是还嫌过去折磨我不够,现在还来折磨我。"
她在门外嘻嘻笑了起来,"你终于控制不住了!"
我一下子气馁了,我明白这个小丫头刚才给我设了个圈套。
"你现在流泪了吗?"陈芳在门外问,"你现在一定比刚才更痛苦了吧!我把你的伤心处捅了吧!"
"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味?"我大声说,"你是不是看我难过很幸福?"
"当然!"
"那么好,我告诉你我现在非常痛苦,我现在伤心得要死。满意了吗?我看你玩笑是不是开过头了。"
"没有过头!我还要继续问你呢!"
"你快滚回你的房间去!"我这时已经有点失控了。
"你想干什么?你可要想明白你目前的处境,你可是一丝不挂,难道你能出来找我麻烦吗?"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出来!"我大声说,"你应该明白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你要是敢出来我就把你的衣服扔到楼下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难道你忘了我曾把你的衣服从游泳池抱走的事了吗?"
我屈服了,因为我知道这个丫头有这个胆量做出这种事。
"好吧!我服了你了。只不过你应该总有完的时候呀!难道你要在我的房间里待一晚上吗?"
"这倒不会,只不过要等到我把问题问完。"
"好吧!你问吧。"
陈芳寻思了一会,然后问:"你为什么对我母亲那么好?"
"为了追求你呀!我不把丈母娘巴结好怎么能进你们家门呢?"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那是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更充足的理由?"
"你有恋母情结!"
"笑话!我怎么会有这种情结。"
"你就是有!你不要不承认。"
"好吧!有又怎么样?难道这也犯罪吗?"
"罪倒不犯,但你这种行为伤害了我。"
"我怎么会伤害你?"
"你夺走了我母亲对我的爱。"
"你母亲对你的爱谁也夺不走。"
"但你夺走了!"
"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有神经病?你要搞明白你是你母亲的亲生女儿。"
"亲生又怎么样?可还不如你这么个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陈芳此时嗓音开始发颤,我想她是不是要哭了。
我没词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付出代价的。"陈芳在门口恶狠狠地说。过了一会她接着说:"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我松了口气,这个小丫头对我的折磨终于要结束了。
她犹豫了很久,直到我等得不耐烦,于是追了一句:"快问吧!不要支支吾吾。"
"你--你还爱我吗?"她冒出的话让我感到不寒而栗,因为她此时的口气非常柔弱,和前面嘲弄我的语气截然不同,似乎是用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了口。
"你去睡觉吧!"我有气无力地说。
"你--你还爱我吗?"她声音发颤,我听到她低低的抽噎声。
"我不会爱你了。"我如实告诉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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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上海,在上海游荡了两天,完成照相的任务,然后坐船到青岛,当我们在青岛想要准备到北京去的时候,我突然接到导师的电话,导师告诉我师母病危让我们立刻回去。
我吓傻了,陈芳更是如此,于是我们放弃了去北京的计划立刻坐飞机往回赶,我们下了飞机后马不停蹄赶往医院。在医院我见到了师母最后一面。
师母似乎就等见我们最后一面,我们爬在师母的面前,此时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让我如此悲痛,我不断流泪,陈芳也是。
"你们为什么要骗我呀!"师母拉着我的手无奈地问。
"我们没有骗你呀!"我仍然想撒谎。
"不要再说那些宽慰我的话了!小沈都告诉我了,我看了芳芳和小沈的结婚证了。"
我愤怒异常,真想立刻抓住那个王八蛋把他打个半死。
"你们不要怪小沈,他是我喊来的,是我逼他说出来的。"师母见我冲动的样子马上宽慰我。
后来我才知道自从我们走后,导师因为高兴四处给人宣扬我和陈芳旅行结婚去了,于是许多不明真相的人跑到沈文凯的面前说了一大堆煽风点火的话,而这个王八蛋是个虚荣心极强的人,他把结婚证拿出来给这些人看,告诉他们我和陈芳是假结婚,目的是为了哄骗师母高兴。于是事情三传两传传到导师耳朵,而导师也是个没有心眼的人,把事情告诉了师母,师母听后急疯了,她叫导师把沈文凯喊来,最后知道了真相。这下要了师母的命,她一下子就晕倒了,病情急转直下,在短短三天里就不可收拾了。
此时我已经回天乏术。我面对师母无话可说,除了认错外我只有哭泣,但此时认错还有什么意义。
师母临终前拉住我和陈芳的手喘着粗气对陈芳说:"芳芳,妈现在不怪你,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妈现在同意你和小沈的婚事,只要你觉得自己找到了幸福妈就死而无憾了。妈知道自己不行了,这次海涛也救不了我了,但妈不后悔,因为妈有你们两个孩子,既然老天爷不愿意你们生活在一起,妈也就认命了。海涛,你不要怪我好吗?我没有随了你的愿,妈对不起你,怪只怪老天只给我这么一个女儿,妈如果还有个女儿--,哎!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妈要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师母的葬礼两天后举行,所有的事物我都交给朋友去办,而我每天只是在房间里陪着师母的遗体发呆。
出殡的那天许多人都来了,师母的许多好友、过去单位上的人,以及导师的同事、学生,还有邻居都来了。我朋友在此次事情上一切都办得很出色,事后我在酒楼把参与帮忙的好友请去喝了整整一天。晚上,酩酊大醉的我被朋友送回导师家里。
过了三天,我感到自己神智清醒了一些,于是到单位上办了辞职手续,社长象我来时那样没有为难我。他告诉我如果我想回来他依然欢迎。
我回到家后,告诉导师我要走了,我要重新到深圳去了。导师此时正因为师母的去世病倒在床上,他用象父亲般的眼神看了看我,对我理解地点点头。
我把东西收拾好,最后我走到客厅,把挂在墙上的师母照片取了下来,放在我的背包里。
"爸,我走了;芳芳,再见吧!"我向他们告别。
"让芳芳送送你!"导师躺在病床上说。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离开。"说完我出了门,此时我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不会再踏进这个令我心碎的家,我四年的梦到此做完了。
到深圳后,我又找了家报社。开始日子过得很平淡,后来我又结识了不少朋友,我在报社的工作也很顺利,不久我因为英语好的缘故被派到中东去做战地记者,后来,我还到过巴尔干半岛、非洲、俄罗斯,我总是在战火中奔波,生活很刺激也很充实。期间也认识了不少出色的女孩,但都没有结果。
三年后,我因为生活不正常,而且喜欢喝酒得了胃病,于是报社让我在国内休养身体。
我回到深圳后,只是在报社干干编辑的工作,很少再去乱跑了。
一天,我突然接到陈芳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到深圳出差,希望和我见一面。这个消息让我还是很高兴的,于是我们约好在一家酒店见面。
陈芳比以前成熟多了,她见我的时候丝毫没有羞怯或者拘束,我们谈得很投机,只回忆过去那些美好的事物,回忆我们相互搞的恶作剧,我给她讲我在国外认识的人、经历的事。陈芳说她至今还保留着我给她的那张##被过滤##,说是哪天要和我清这笔帐。我问了导师的情况,陈芳告诉我导师现在身体虽然不如以前,但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来,我问起她婚姻的情况,陈芳只是轻描淡写地掠了过去。
我们吃饭的时候,陈芳故意把一碗菜汤泼在我身上,告诉我这是对我当年在婚礼上的报复,我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记得过去的事情,我嘲笑她小肚鸡肠。
席间我们要了酒,但因为胃病我喝不了酒,所以陈芳一个人喝了不少,她说她见了我很高兴,本不愿喝酒的她也有了酒兴。最后她喝得有些多了,当我们要回去的时候她要求我送她。
于是我拦了辆出租,上车后她一直蜷缩在坐位上闭着眼养神,我也只是偶尔看看她。到了她下榻的酒店门口,我扶着她朝酒店走。突然她呕吐起来,我这次有了防备没有让她再吐我一身。
当我躲避她的时候,突然她笑了起来,然后就象当初吐我一身一样把我推开,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
"你这次算是汲取了教训!"她说。
我看她神龙活现的样子,于是疑惑地问:"
作者:
bliss
时间:
2004-1-5 21:48
太长了吧!看不完了!
作者:
graham
时间:
2004-1-6 02:55
以下是引用
bliss在2004-1-5 13:48:00
的发言:
太长了吧!看不完了!
唉。。。
静心!!!
[em10]
作者:
hyde
时间:
2004-1-6 05:15
认真看肯定能看完
四十多章的圈里圈外我都看完了
我朋友的女朋友最近要出书]
一下子给我发过来好多个连载让我看
我都看完了!
作者:
十八撇
时间:
2004-1-6 09:05
就是的啊,知道看一会儿,就能被文章吸引了,不知不觉就看完了!!!!!!!
觉得文章内容与题目不符合~
有没有续集啊?
作者:
graham
时间:
2004-1-6 10:20
续集
就看十八的了
加油
十八
作者:
十八撇
时间:
2004-1-6 14:16
让我接着写啊,那我得搜集一下资料。。。。。。。。。。
作者:
zhouxk2000
时间:
2004-1-6 14:54
期待中..................
作者:
十八撇
时间:
2004-1-6 16:24
凯哥有没有什么切身的体会,可以介绍介绍,当个参考。。。。
作者:
graham
时间:
2004-1-7 03:58
十八
你可找对人了
作者:
十八撇
时间:
2004-1-7 14:59
还有青年哥的。。。。。。。。。。。。。。。
作者:
graham
时间:
2004-1-7 15:21
当然还有我一份
我会积极帮助你
充分挖掘阿凯的资料
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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